但他还是走流程的问江扶水有没有对象,万一是个渣男,有老婆还爱慕别人呢。
他问了,得到的答案是,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跟周衍明一样,并排吧。
陈子轻总觉得自己在悬崖边玩火,不知道他哪天把摊子搞砸了,虞家能不能给他兜底,虞平舟会不会为他撑腰。
一个通讯打到陈子轻的手机上,他戳开,周衍明那张脸出现在他屏幕上面:“你在哪?”
陈子轻打算给他看周围环境,再酸溜溜地问他认没认出来。
哪知他问完不要答案,沉声道:“你身边有别人?”
陈子轻眼珠一转:“对啊,有别人。”
“你不是让我找别的Alpha吗,我在找了。”陈子轻抬了抬帽檐,露出笑弯了的眼睛,“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听你的话?我这么听话,你记得给我准备奖励。”
不等周衍明说什么,陈子轻就把通讯切断,他踢了两下路边台阶:“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同学——”
陈子轻吓一跳,语气不太好:“你怎么还在这里?”
江扶水举起双手,一步步地后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也没有听到多少,真的很对不起。”
“……”陈子轻隔着口罩摸摸脸,“我很凶吗,怎么怕成这样子。”
“没事,跟你没关系。”陈子轻说,“我说啊,帅哥,你能不能别退了,都被人拍下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江扶水在他的示意下发现了拍视频的认,大步过去制止。
不知江扶水说了什么,那人删了视频,和他勾肩搭背的离开了。
陈子轻走另一个方向。
沈文君成年前在孝培生活过,原主在孝培度过了青少年时期跟少年时期,而江扶水是孝培人,周衍明在那里开酒吧。
孝培是十八线小城市,贫民区覆盖面积大。
陈子轻思索着,孝培似乎是个蛮重要的地方,他得找个时间再回去一趟。
.
符迟迟没有动静。
陈子轻也没听说哪个死了,按照他的经验,只要他身边开始死人了,并且是离奇的死法,那就是任务里的鬼干的。
这次怎么回事啊?事出反常必有妖。
陈子轻把书本整理起来放在一边,他趴在书桌上给周衍明发信息。
【陈子轻:你圈子里最近有人死了吗?】
周衍明回孝培办事儿,剑拔弩张杀气腾腾之际收到了这条信息。
他叼着烟,回了个符号。
【周衍明:?】
【陈子轻:跟沈文君有关的人,有没有?】
周衍明一个电话打过来,张口就质问:“你给他下咒了?”
陈子轻:“……”
“宝贝儿,你想怎么玩,怎么异想天开的利用不存在的Alpha让你衍明哥哥吃醋,我都可以由着你,但你别搞这些,他是我的底线,我,”
周衍明没说完,那头就挂了,他把手机砸出去。
除了他自己这边的手下们,另外一拨也大气不敢出。
周衍明把烟吐掉,脚踩着办公桌带出刺耳的摩擦声:“一分都不能少,按原来的价。”
那拨人不干了:“周老板,刚才我们说的是各自让利……”
“没看出老子心情不好?”
……
.
陈子轻让周衍明给气到了,沈文君的地位太难动摇了,他都想放弃了。
楼下有引擎声。
陈子轻赶紧去阳台观望。
沈文君跟虞平舟前后下车,他们边走边说笑。
陈子轻趴在护栏被太阳晒得睁不开眼睛,他到现在都解锁不出来虞平舟的信息。
虞平舟的关键词到底是什么,怎么就是触发不了呢。
陈子轻分神的功夫,楼下那两人都发现了他的身影,沈文君叫他别趴那么靠外,不安全。
沈文君不是常见的Omega的类型,他不论是身形还是能力都跟娇弱不沾边,不适合被Alpha养在家里,他该在大舞台大放光彩,他的Alpha为他送上掌声,为他骄傲自豪。
这是沈文君树立起来的形象,也是圈内外界对他的一致评价。
陈子轻注意到沈文君的脖子上有一条黑色丝带。
这大夏天的,怎么还系丝带,不会是要搞什么情趣吧?
陈子轻下意识就要下楼,脚步停在了房门口,他们是未婚夫妇,搞情趣也正常。
“应该不会搞。”陈子轻坐回书桌前,他磕磕巴巴地转起了笔。
二楼,靠近楼梯口的客房里
沈文君把脖子上面的丝带解下来,一个抑制环扣紧紧贴着他皮肉。环扣下面是腺体贴。而腺体贴下面是他发红的腺体。
普通级别的Omega每次发情持续七天左右,S级Omega要多一倍,长达半个月。
算上发情期前的焦虑,发情期后的疲软,那一个月都好受不了几天。
不过S级Omega不是每个月都发情,平均三个月一次。
不出意外的话。
学校快放暑假了,沈文君有课务,也要社交,他不能不外出,只能做好层层防护,随身携带抑制剂。
可市面上的抑制剂对他没什么效果。
虞平舟拎着一个银色小箱走近:“这里面是新研发的强效药剂,能减轻你的副作用。”
沈文君接过箱子:“平舟,我每次发情都要你担心。”
虞平舟说:“这没什么。”
“怎么会没什么。”沈文君摩挲箱子拎手,“其实你可以标记我,这是最有效……”
顿了顿,沈文君眼睛湿润黑亮:“你传统保守,标记只能在新婚夜进行,你说是尊重,我都明白。”
他柔柔地凝望着未婚夫:“平舟,你知道的,哪怕我们不交合,你只是轻轻的咬我一口,也能胜过上百支抑制剂。”
虞平舟的面上充满歉意。
沈文君笑意勉强:“临时标记都不行吗,我能感觉到自己对抑制剂的抗药性越来越强了,新研发的抑制剂坚持不了多久的,我不知道以后哪次发情期就出了大乱子,后果我都不敢想。”
虞平舟微凑近几分,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的标记洗不掉,即便把腺体挖了也会有残留。”
沈文君的腺体不受控制地灼烫起来,强大的Alpha气息里的信息素就足以让Omega四肢酥麻,更何况他面前是最顶级的Alpha。
他艰难抵抗身体源源不断的反应,才没有让自己神志不清的扑上去发出渴求。
“我们都订婚了。”沈文君尽量如常地说了一句。
虞平舟并没有因此改变主意。
沈文君几乎要哭出来,他的声音比平时更软,尾音上翘:“那你给我点信息素,安抚我一下好不好。”
虞平舟意味不明地眯了下眼眸,他又凑近了一两分。
沈文君几乎以为Alpha就要同意了,却听他说:“文君,你不该依赖一个Alpha的信息素,这对你没有好处。”
Alpha语调平和堪称温柔,实际却是不容违背的强势。
沈文君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是一个Omega,依赖Alpha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虞平舟和他拉开距离。
沈文君差点追上去吸取男人的气息,他捂住后颈站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
Omega姣好的一张脸上没有血色,他把嘴唇咬破渗出血迹,双腿软抖,身形略显踉跄,从头到脚都裹着浓郁的,让Alpha抵抗不了的吸引力。
腺体贴,抑制环扣都无法严严实实地挡住他的信息素。
甜中带涩的味道有意识地朝着Alpha涌去,每一缕都在拼了命的哭求,试图引诱风光霁月的神明入魔。
而面对巨大的诱惑,神明纹丝不动,信息素如一潭死水。
虞平舟坐在皮椅里,阖起眼假寐。
“哥哥?”外面有喊声。
虞平舟置若罔闻,他依然坐着,眼帘也没睁开。
“哥哥,我进来了啊?”外面的少年敲敲门,推一下,没推开,他嘀嘀咕咕,“怎么还把门反锁,防谁呢?不会是防我吧?我真服了,我只是路过,不对,我来找文君哥哥,待会就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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