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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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向致从前门离开,他走之前摘走了一个桃子。
陈子轻站在树下数还剩几个,背后冷不防地响起梁津川的声音。
“你在我面前一套,”梁津川站在乌云投盖的阴影里,“在宁向致面前一套。”
陈子轻一下就忘记自己数到数字几了,他没问梁津川怎么偷听,只说:“我只有两套,一套对着自己人,一套对着外人,你是自己人,宁向致是外人。”
梁津川愣住。
陈子轻拉下一根树枝,拧掉上面的桃子:“我把假肢的事情放到你头上,为的是不想被宁向致扒着不放。”
梁津川活动双腿,一步一步地走到桃树底下:“你们成天在一起工作,还怕被他扒着?”
陈子轻在褂子上擦桃子,想到自己的褂子不干净,就在梁津川的褂子上擦擦:“我跟他没关系了,我明确表示不喜欢他了以后,他就也对我没那种心思了。”
梁津川心底发笑,没那种心思?十秒内看你屁股三五次。
陈子轻啃一口脆梆梆的桃肉,模糊不清地说:“津川,你现在走路比一开始好多了。”
梁津川垂眸看自己的两条小腿:“还不能跑。”
“距离你开学有一个月的时间出头呢,”陈子轻说,“不要着急。”
梁津川的目光里,他们脚边的影子拉长。
我能不急吗,我不快一点,到时坐火车去首城,你就会带个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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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挑了个阴天带梁津川去县里存钱。
没走路,陈子轻去大伯家借了个自行车,就是梁铮以前的那辆。
梁津川的假肢骑不了车,一路上都是陈子轻骑车带他。
到下坡的路段,陈子轻把脚从脚踏板上拿起来,张开,他跟自行车一起随着坡度的惯性往下冲。
山里的风吹过树梢,吹动陈子轻汗湿的发丝,也吹起了坐在他后面的少年衣角。
下了坡没骑多久,陈子轻就大感不妙,他在路边停车说:“津川,你在这儿等我,我撒个尿。”
不等梁津川做出回应,陈子轻就急匆匆地跑进了林子里。
压根就不是撒尿,纯纯的野外求生。
陈子轻两手抓着裤腰带,视线在附近移动,这里会不会有蛇啊。
盘成饼不容易看出来。
要是他蹲下来忙活的途中,突然伸个脑袋把他屁股咬住,那他不得疼死。
陈子轻一番检查,确定了安全指数就把手伸到裤子口袋,掏掏,扣扣。
?
小珍宝呢?
他一到夏天就每天随身携带的小珍宝呢?
陈子轻把裤子的两边口袋都抓出来,看着那两边布料呆若木鸡。
早上出门落屋里了?
可他明明记得他骑上自行车的时候,隔着裤子摸了下,还在的。
路上丢了。
完了,完了完了,这比落在家里还要命。
小缅铃,啊不是,小珍宝丢了,他上哪找替代品啊。
陈子轻咬牙忍耐忍耐,原路返回寻找,他一路找到路口,很不平稳的脚步停了下来。
梁津川站在自行车旁边,指间把玩着什么。
陈子轻发现他要找的小圆球,正在被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蹭玩,色情又雅致。
他心跳加快,呼吸乱套,不敢过去了。
不过去不行。
陈子轻抽了抽凉气,他硬着头皮迈开步子,鞋底踩着杂草走到少年身旁:“津川,你手上这个是我的东西。”
梁津川语态随意:“你的吗?”
“是的是的。”陈子轻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叫少年听出异常,“我还以为丢了呢,没想到被你捡到了,你是在自行车边捡的吧,肯定是我下车的时候掉地上的,没有丢就好,”他伸出手,眼里包着一弯生理性的水,“你还我吧。”
梁津川似是疑惑:“做什么用的?”
陈子轻不知道是不是让源源不断地热痒给刺激成脑瘫了,张嘴就来一句神奇八怪的话:“测方向的,指南针一样的效果。”
梁津川把玩的动作停住,他弯弯腰,凑在眼前人耳边说:“测你屁股里的方向吗,嫂子。”
第165章 寡夫门前是非多
陈子轻整个惊呆了。
面前这个弯着腰和他说话的漂亮少年是谁啊,不认识。
他泛湿的睫毛抖动着垂下眼睛,视线落在少年裤腿下的那一小截仿真皮革上面。
哦,这是梁津川,他小叔子。
可小叔子怎么这样。
这种耍流氓的话都能直接说出来。
他看错了,梁津川不但会说脏话,还会说黄话,不流里流气,面无表情的说。
黄得流水。
陈子轻的思绪没一会就乱了散了稀巴烂了,他眼泪包着的那一弯生理性泪水掉出眼眶,打湿脸颊埋进脖子里,所过之处留下盈盈水光。
梁津川口干舌草,想舔。
别犯贱。
他咬破舌尖咽下混着腥甜,仿佛那不是他舌尖的血丝,是别的东西。
隐晦的,幽深的,需要他扒开,凑上去汲取的东西。
“怎么,没听清,要我再问一次?”梁津川好整以暇,“那我就再问一次,这个,”他捏着指间的小玩意,举起来点,“是不是测你,”
陈子轻呼吸急乱地大声喊:“是!”
他脸上火辣,下一刻又说话,声音比蚊子嗡嗡还要小:“其实我这没什么的。”
梁津川天生听力就好,他一字不漏:“没什么是吗。”
“是啦,寡夫都这样……”陈子轻擦擦有汗也有泪的脸,他临场发挥,煞有其事地瞎扯一通,“男人离了死了,没有再嫁,总要自己想办法解决需求,我就用,用小球让自己舒服,这不是多奇怪的事情,更不是一种病,我没病的。”
末尾那几个字的音量一再降低,颇有几分遮遮掩掩的难为情。
梁津川发出轻哧,鼻息落在近在咫尺的通红耳朵上面:“那你跟我说是指南针?”
陈子轻支支吾吾:“我不想在你面前说出它的真实用途,你是小孩子,大人的事……”
梁津川摩挲桃核大小的圆球。
里面空心,塞有流动的能滚动的东西,被他用两指的指腹夹着,若有似无的振动,只是这样就已经让他指尖被振得发麻。
如果在更热,夹劲更大的地方,会振得更明显,更厉害。
甚至都能有响声。
圆球外面一层铜,四周没有缝隙,壳很薄,稍微一捏就能破的样子。
他指尖慢慢用力,做出要捏碎的架势。
陈子轻慌忙蹦跳起来,边伸手去够,边哀求着说:“别别别。”
梁津川居高临下:“我是小孩?”
陈子轻扒住梁津川的袖子,不敢用太大力气攀上去,怕让梁津川摔倒,连带着自己也一起倒地上。
山路崎岖,很不安全。
陈子轻刚才哭是生理上的,这会儿他又要哭了,被梁津川搞的。
“你不是,你是成年人了。”陈子轻拉了拉梁津川的衣袖,识时务地说,“你是个成年男性,你和我一样,我不该总是把你当没长大的小孩,你已经长大了。”很大了,不要再长了的那种大。
梁津川听着他越发混乱忍不住轻喘的呼吸,看着他无意识咬住下嘴唇,腿并一起全身小幅度的哆嗦。
不徐不急,
伤敌一千自损一万地问:“怎么用?”
陈子轻真要完蛋了,他偷偷掐手心不让自己呻吟出来:“这你就别问了吧,你又用不着。”
梁津川轻描淡写:“没准我用得着。”
陈子轻脑子成了浆糊,不清醒地仰头瞪向梁津川,你是0……你是gay啊?
转而一想,是他片面了,狭隘了。他很小声地自言自语:“给媳妇用也行,湿得快。”
梁津川猝然捏紧铜球,后背密密麻麻地爬上一层燎原的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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