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衍明哥哥,他们很般配,你别掺和进去了。】
周衍明没回。陈子轻非要挖他的心,戳他的骨,于是就给他来了一击狠的。
陈子轻拍了个视频。
视频里的画面是角度错位,Alpha跟Omega像是在接吻,实际上还有些距离。
陈子轻把视频发给周衍明。
【啧啧,我哥跟我嫂子真恩爱。】
周衍明终于有了动静,他打电话来问:“你下个月就要复学,题写了吗,书看了吗?”
陈子轻:“……”怎么不是问他沈文君?
他想说不关你事,话到嘴边换成了:“不要你管我。”
周衍明气息粗重,陈子轻不给他发飙的机会,干脆利落地掐掉了通话。
照片加视频这个套餐,有没有用啊?按理说,周衍明应该心如刀割,嫉妒使他发癫。他没那样,说明他对沈文君的执念在退化。
陈子轻给周衍明发信息:衍明哥哥,告诉你一件事,你的沈教授可能快发情了哦。
一处会所,周衍明看到信息愣了下,关于沈教授的发情期,他一直都有关注,每个月都记得多少号,这个月竟然忘了。
周衍明意味不明地靠在椅背上抽了一根烟,给小屁孩回一句:出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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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被周衍明带着四处兜风。
周衍明骑着辆机车,陈子轻坐在他后面,把他的衬衫抓得乱七八糟,被他扯开手,放在自己腰上。
车速太快,陈子轻头盔下的脸都是木的,下了车还有些晕。
周衍明笑他:“不是Omega,就不要有Omega的娇气了,学个皮毛有什么用,四不像。”
陈子轻在心里吐槽,他是娇吗,车开得都要飞起来了,周衍明这个神经病。
周衍明的脚被踩了一下,他面部铁青:“我说你,”
又被踩一下。
周衍明深吸气:“小析木,差不多行了,我的鞋子都要被你踩脏了。”
“我就踩。”陈子轻使劲踩了踩他的脚,站到他鞋上,仰着脖颈,趾高气昂地冷笑,“我让你说我。”
周衍明忍无可忍,把他掼在机车上面,俯身就要压上去。
突有车喇叭声。
周衍明头扭过去的同时,粗口也甩了出来:“妈的,没看老子在……”
陈子轻忙说:“是我爸爸。”
周衍明健壮的身形骤然僵硬,他转回头,少年躺在他机车上,笑得很坏。
Alpha的气息里渗出一缕苦烟的味道,炽烈如愣头青,像是一不留神就撞见林子里最漂亮的小鹿。
陈子轻把一动不动的Alpha推开,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坐机车被风吹乱的衣服。
周衍明单手放在他躺过的地方,朝私家车里的中年人打招呼:“伯父。”
虞华章走过场地应了一声,对小儿子说:“木木,别贪玩了,跟爸爸回家。”
“好吧。”陈子轻对周衍明说,“你想我继续跟你玩,就来我家说亲。”
周衍明看他的目光透着古怪,上次蹦出“相中”,这次是“说亲”,搞个性?与众不同?
目的达到了,确实引起了他的注意。
周衍明目光里的温度冷下去点,戏谑道:“回家吧,小宝宝。”
陈子轻笑嘻嘻地挥挥手:“再见,伯伯。”
……
周衍明第二天喝早茶,耳边还回响着那声“伯伯”,带着顽皮的恶趣味。
手下人忍不住好奇道:“老板,什么事这么高兴?”
周衍明吃了个生煎:“有个屁事。”
“那你嘴角都下不来。”
“有吗?”周衍明摸嘴角,操,真的是勾起来的,怕不是活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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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好几天,周衍明的手机上都没有虞家小朋友的撩骚,他起初没在意。
直到他做了个梦,梦里少年坐在他身上,歇斯底里地哭着问他为什么要喜欢沈文君,为什么就不能喜欢自己。
少年边哭边站起来,脚放在他,神经质地乱踩。
周衍明捂着裆部醒来,心有余悸地咒骂:“操,搞什么东西。”
本来挺正常的生活节奏,让个小屁孩给搅乱了,回到原来样子就不习惯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周衍明在办公室听手下报告财务情况,他不指望酒吧赚钱,开着玩的,意外的是,酒吧的生意很不错,油水很大。
孝培这地方,穷人多,会吃喝玩乐。
周衍明心不在焉地赶走手下,他泡了杯咖啡,一口还没喝就有通电话打了进来。
“老板,沈教授今天有课,他请假没去学校。”
周衍明手一抖,咖啡洒出来一点到他身上,他叫人跟着沈文君,每天都要得到那Omega的动向,今天竟然忘了问,要不是手下来报,他都没想起来。
“行了,我知道了。”周衍明转头就联系校长,问是怎么回事。
校长说沈教授家里有事。
周衍明把手机放一边,他没管身前的脏污,拧着眉头喝完了浓苦的咖啡。
沈文君不是家里有事,是濒临发情期,难受了,他怕在讲台上当着学生们的面发情,引起祸乱葬送教学生涯,毁了名声。
找了那么个吝啬又保守的未婚夫,自作自受。
如果找他,沈文君的发情期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他会把自己的Omega伺候成祖宗,想要几次就给几次,绝不可能出现体力不支精神萎靡的情况。
那小屁孩在干什么?
快开学了,还能干什么,不就在看书预习。
周衍明下楼去酒吧找乐子解闷。
酒吧里有个质量好的Omega客人,信息素很好闻,他一进来就被几个Alpha瞄上了,Alpha们陆续上前,没一个被他看上。
周衍明一出现,那Omega就看了过来,直勾勾地看着,哪里还有刚才拒绝搭讪的冷淡,整个就是一发春的猫。
Omega主动坐到周衍明的腿上,桃子味的香甜信息素热切地释放了出来。
周衍明大剌剌地靠着沙发,Omega拉起他的大手,放在自己后颈的腺体上面:“老板,你摸。”
周衍明没摸,他抠住Omega的腺体,粗暴又凶狠。
Omeg痛得发出惊叫,想要逃走,却又抵抗不了本能,整个人颤抖着伏在他怀里。
周衍明脸一黑,他这还没干什么,Omega的信息素怎么就腻得没边了。
太主动,没意思。
周衍明把已经黏上他的Omega赶走,他对手下说:“叫个性格别扭的过来。”
手下懵了:“啊?”
周衍明喝酒:“就是拧巴的,一会作怪撒气,一会又软绵绵的凑上来的那种,只会乱叫,拳头像弹棉花的。”
手下听了详细的要求,更懵了:“啊?”老板这说的是人吗?
周衍明吼一嗓子:“啊个屁啊,滚滚滚。”
手下滚了。
手下出去找同事,想和他分享八卦:“老板不对劲。”
同事老谋深算样子:“天也不对劲,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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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明一连换了几个Omega都不满意,他开车回长陵,倒霉催的赶上堵车,在路上耗费了十几个小时,到虞家外面的时候,衣裤皱巴巴的,车里的烟味浓得呛人。
大雨瓢泼。
周衍明觉得自己开长途开昏头了,脑子不清醒,不然怎么摸出手机拨给虞平舟的弟弟,对他说:“下来。”
陈子轻刷地从床上坐起来,不是吧?进度条一下子走这么大?
“你不是在孝培吗?来长陵了吗?”陈子轻不敢置信,“衍明哥哥,你来我家了吗?”
周衍明懒洋洋地哼笑。
陈子轻跑到阳台,透过蜿蜒雨水模糊不清的玻璃窗往外看:“想我啦?”
周衍明面色一冷:“我不知道你调查了他多少事,掌握了他多少个人习惯,你做你自己,别学他,”
陈子轻很大声地打断:“我不下去了!你滚吧!”
周衍明被挂电话,他低骂了一声,压着火气再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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