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粉饼厂盈利增加,拨过去的钱也增加不少,更何况妇幼保健院的口碑起来之后,也盈利了。
同时粉饼厂的拨出并没有撤回。
因此妇幼保健院的员工薪资全都非常高,连那些扫地大妈都是码头力工羡慕的。
更别说,能当上妇幼保健院的稳婆,薪资和福利更是高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不过,妇幼保健院的稳婆可不好当上。
薛长松和他妻子目前都没有想这么高。
“能借王爷吉言,让拙荆跟随傅院长学习女科就已经是最好的了。”薛长松说道。
苏辰:这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滑不溜秋的。
“既然提起付院长,这个忙我一定会帮。”
见过千里求学的学子,还没见过千里求学的稳婆,就算是不认识的人也值得鼓励。
刚才的那两个小孩儿还在外面玩耍,张琰家的院子里挂着一挂秋千,他们两个就在那里荡秋千。
小公子坐的时候长,狗牙一直给他推,数够五十个数才能到狗牙坐。
而狗牙每次坐一会儿,就要换小公子。
或者小公子不想推了想去玩捉迷藏,狗牙又要从秋千上下来跟他一起玩捉迷藏。
并不说一个故意欺负另一个,而是主仆的差距就是这样的。
苏辰到底是问起小狗牙。
“狗牙啊,”薛长松说道,“这小家伙身世挺可怜的,他娘是个洗衣女,嫁了一个秀才,后来秀才不知所踪,洗衣女大了肚子,我那老妻就把她收留到家中。生孩子的时候,洗衣女伤了身体,她又整天郁郁寡欢的,没两年就去世了。”
“去世之前,她把狗牙托付给我们,说让他给阿雪做一个小跟班,”外面两个小孩子吵吵闹闹的声音中,薛长松的声音十分清晰,“不过我们也没打算让狗牙小小年纪就为奴为仆,日后还是要送他去读书的。”
以前当然没有善良到要送一个不相干的小孩儿去读书,能把他养大就是他们夫妻救人一命了。
不过,这不是辰亲王明显地关注这个小孩儿嘛。
薛长松在外面当神医当这么多年,最不缺的就是随机应变的灵活。
苏辰点了点头,看那小狗牙跟在薛长松家小公子身后笑得没心没肺,虽然莫名觉得和这个小孩合眼缘,但也没有收养他的想法。
——整天说不想娶妻此时要收养小孩怕不是会被阿玛打死!
而且薛家这个小公子不错,并没有故意欺负小狗牙的行为。
苏辰没有把小狗牙的事放在心上,当天回去晚上睡觉却是做了个非常奇怪的梦,那小狗牙就跟在他身后叫爹。
这一声声爹叫的,苏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犹在耳边。
他抹了一把脸,难道自己前世欠了小狗牙或者他娘?
于是隔了两天,苏辰又去了张琰家一趟,介绍薛长松妻子吴氏去妇幼保健院跟傅院长学习的同时,陪着小狗牙半天。
后来他经常去张家带着小狗牙和小薛玩,小狗牙叫他爹的梦也只有头天见到的那一次。
苏辰想来想去,觉得未必不是两世活过去年龄加起来到了做爹的年纪,他才会做那样的梦。
第185章 送信的
经常去张家,小狗牙也渐渐跟他混熟了,二月底他要出趟远门,去跟小狗牙说,这小家伙乖乖点头:“那你回来了一定要先来看我。”
苏辰笑道:“这是自然的,我要去江宁,回来带荔枝给你吃。”
小狗牙这次点头没点完,晶莹豆大的泪珠子便已经砸在地上。
苏辰看得心疼,伸手把小家伙揽在怀里,拍了拍,道:“好好在家待着,有事叫张琰进宫跟我弟弟说。”
小狗牙抹了抹自己眼睛,眼里还是水润润的,但他却用力睁大眼睛,“我知道了,辰叔叔,你早点回来。”
其实玩得熟了,小狗牙和小薛公子都要喊他哥哥的,不过由于先做过被叫爹的梦,叫哥哥什么的就感觉降辈儿了。
苏辰于是让这俩小家伙叫他叔叔。
小薛跑出来,牵着小狗牙的手,对苏辰道:“辰叔叔,我也会照顾小狗牙,你放心去忙吧。”
“行,谢谢你了小薛公子。”
这小孩也没有名字,不过薛夫人生了他到现在都没有再怀一个,于是这两口子都把自家儿子叫老大,希望能引来老二、老三。
“冰糖葫芦儿---冰糖葫芦儿---”
巷子外面传来小贩儿悠扬的叫卖声。
苏辰对听到糖葫芦几个字眼睛都亮了一个度的俩小孩儿道:“走,给你们买糖葫芦吃。”
到了外面的大街上,苏辰不仅买了糖葫芦,还没买了糖人儿、鲜花饼、小哨子之类的小玩意儿,然后提溜着大包小包把他们送回张家。
张琰接到带孩子这么熟练的辰亲王,很想问一句,您老是不是想娶妻生子啦?
苏辰刚才来的时候张琰不在,看见他回来便交代了一句:“我明天要去江宁一趟,小狗牙你费心一点啊。”
张琰忙答应。
也没问王爷去江宁干什么。
他大致猜着,很有可能是要去江宁的草鞋夹船厂,王爷集资三千多万两白银要办神龙公司这个事,他也有参与的。
大体进度便知道一些。
如今全国最大的船厂就是由工部都水司主管的清江船舱,三年前索相明相他们那一行人出海的大船,就是清江船厂督造的。
共建造了三十多艘大大小小的船只,索相他们乘坐的那艘大船,则是以明朝三宝太监下西洋时所乘坐之宝船为基础建造的,一艘比当初规模更大一些的船。
为了海上安全,那艘大船上还设计了隐藏在船舱内部的发炮设置。
当初那船一出,京城里的茶楼足足议论了两个月才消停。
王爷组建神龙公司,大部分航船都跟都水司商量从清江船厂购买,清江船厂主造漕船,出海也不能距离海岸太远。
而江宁府的草鞋夹船厂,所造船只均是战船,供给战船给从黑龙江到广东所设水师营的水师。
张琰只能猜到这一点,至于王爷为什么要战船,却是他不敢往下想的了。
苏辰在张家院子里又坐了会儿才走,走的时候手里还提着张夫人硬要送给他的一葫芦红薯烧酒。
这是张琰最喜欢喝的一种烧酒,尤其如今外面做的烧酒完全不能和他家夫人所制相提并论。
送辰亲王离开的时候,他满脸怨念。
“不用送了,回家去吧。”苏辰挥挥手,把那葫芦红薯烧举在半空晃了晃,然后在张琰更为怨念的神色中转身离开。
出来张琰家这个巷子没几步,哎呦一声响起的同时,一个老头儿捂着膝盖坐在地上,不停地哎呦着道:“撞死人了撞死人了,大家都快来评评理啊-”
啊字还卡在嗓子里,老头儿一下子消音。
只因为他的叫喊没有吸引来路人看热闹并为他“主持公平”,却是有两个个子高大的汉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站在那小孩面前眼神犀利地看着他。
老头儿揉揉膝盖,嘟嘟囔囔站了起来:“算了算了,算我倒霉。”
一边说一边拿眼神瞅着苏辰,愣是给苏辰看出来千言万语的感觉。
怎么着啊,您到底是碰瓷儿的还是暗送秋波的。
有被自己的想法恶寒到,苏辰赶紧甩甩脑袋,叫上自家侍卫走了。
老头儿遗憾离开,在京城错综复杂的小巷子里左绕右转,经过一家烧鹅铺子时进去称了三斤熟鹅肉,最后进了一个只住着三四户人家的小胡同。
这家门上有一个特殊的标志,表明这家人都是或者至少家主是天主教信徒。
老头儿敲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说道:“老何,管事不就是让你买个烧鹅,怎么去了这么久?”
“富兴,你小子这是审问我呢?”老头儿皱眉问道。
富兴立马换上一张笑脸,道:“怎么敢呢,你可是艾管事的红人。只不过我觉得咱们在京城停留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继续上路了吧。”
老何说道:“出来之前,颜主教是不是说了叫我们有事都听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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