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刚进去,就看到了雇主,郁止抬起头,仰望着高大的……木马。
没错就是旋转木马里的那种木马,,连他都要仰头,发卡更是差点因为看它而摔倒。
木马看到他们,站起来道:“你们来了?我等你们好久。”
发卡还在愣神。
郁止在最初的意外后迅速接受,这个世界,就算是一滴水有了灵他都不意外了。
“请问你就是都是你在我心里惹的火吗?”
“它就是蝴蝶飞。”郁止指了指发卡道,“惹火先生不妨现在详细说一下你的要求和能给出的条件。”
木马深深叹了口气,“我想让你帮我改变造型,我喜欢上了一个对象,但是它不喜欢我,我想为它改变自己,把自己变成它喜欢的模样。”
郁止心头一突,总觉得无论什么事,和感情牵扯上,就没什么好事。
“劳烦问一下它喜欢的类型?”
“它喜欢放荡不羁狂拽叛逆的类型。”木马又叹口气道。
发卡:“……”
郁止:“……”
他看了看这位木马先生身上的西装领结,难怪需要改造改变造型。
“我知道了,但是木马先生你为什么确定它喜欢这种类型?”虽然对方看起来挺正常,但在经历过和一群非人类的相处后,郁止对这个世界的非人类的智商实在没信心。
“我和它相遇在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木马当场上演起了旧情回忆,一副沉醉迷恋的模样,脸上还泛上了点点红晕。
于是,郁止和发卡被迫听了半个小时的恋爱史,不,应该说是暗恋史。
名字就叫那些年,木马爱上的红领巾。
木马在游乐场遇见了一根红领巾,对方因为被遗落而留在了游乐场,两只逐渐从陌生到熟悉,红领巾经常跟它讲学校里有趣的故事,还讲它曾经的主人经历过的趣事,并时常感叹往事不再。
木马日久生情,想对它告白,然而出师未捷身先死,它发现红领巾每每都会注意哪些在工作日跑来游乐场玩的学生们,只要有这种人来,它必定会一直看着对方,直到他离开为止。
暗恋的木马先生终于发现,它的恋爱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它的暗恋对象根本不喜欢它这种类型。
但聪明的它并没有因为困难而放弃,决心改造自己,向那些孩子们学习,终于总结出几条共同点。
逃课,打架,叛逆……
这才走了今天这一出。
郁止额角青筋直抽搐,好艰难才忍住没说话。
只是心里不由对那根红领巾充满了同情。
“……你有没有想过它只是想让那些孩子回学校好好上课而已?”他委婉提醒道。
木马点头道:“当然想过,我还问过它,愿不愿意回学校,它拒绝了,一定是它迷恋上了自由的味道,再也不想回去。”
不,人家可能只是因为自己被前主人带着逃课,心怀惭愧,觉得自己背叛了组织,无颜再回去……而已。
木马还在侃侃而谈,“我爱它,所以想为它改变,不仅嘴上学习那些孩子的放荡不羁爱自由,行动上也学习了他们的逃课,现在就差造型了,我看网上说叛逆孩子需要改造,蝴蝶,快来改造我吧!”
发卡被它一声震得差点耳聋,它悄悄躲在了郁止身后,小眼睛望着高大的木马。
郁止忍不住又深吸一口气,忽然又想到什么,“等等,你刚刚说的意思是……?”
木马点头肯定道:“没错,我翘班了。”
郁止:“……”
郁止:“我觉得你大概没有时间再做造型了。”
木马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木马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它摸出来接听。
“无故旷工,你这个月工资没有了!”打电话的是游乐场老板,不等木马争辩,就听对方继续道,“你的木马管理员职位被撤,以后就是普通工作马,红领巾将接替你的职位。”
木马刚刚要出口的话被一句“红领巾”噎住,不等它反应过来,老板就挂断了电话,它正要重新打过去,就见电话再次响了,却是红领巾。
它心头一喜,一定是对方见识到了它的见识到了它放荡不羁的英姿,打电话表示喜欢来了!
电话接听,“巾巾……”
“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马,对工作不负责,还旷工翘班,一点也没有社会主义接班人的觉悟,原本我以为你是一匹尽职尽责勤劳正直的好马,现在看来,是我看错你了!”
说完,红领巾便摇头失望地挂断了电话。
木马愣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郁止上前拍了拍它的马腿,“别灰心,好歹你还能继续在那里工作,改正错误,以后还有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木马当场大哭,“哇!没有……没有了……”
郁止不解,“你只是犯了一次无伤大雅的错而已。”
木马崩溃道:“我们园不许办公室恋情!”
郁止:“……”
当郁止终于让木马不哭,并替它想了一条“换个工作”的办法后,他这才和发卡一起,拖着疲惫的内心回家。
今天活没干,还赔出去来回车费,以及浪费掉的时间,一惯喜欢效率的郁止竟罕见的没有不高兴的想法。
只有心累。
心累的他回到家,就看到几个神情紧绷,紧张的非人类。
他敏锐地感觉到不对,眼皮忍不住跳了跳,“出什么事了?”
“没事!”所有非人类齐齐道。
没事才怪。
郁止认真观察着它们,几个家伙顶不住眼神压力,迅速避开做自己的事,一个都不敢看郁止。
郁止也没追问,这几只能隐瞒什么,就算不说他也能知道。
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很快就定格在桌上,他嗅了一下,果然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甜味和一点酒味,是他买的酒心巧克力。
“我早上买的礼物呢?”他抿唇好整以暇道。
所有非人类浑身一震!
“礼物?有礼物吗?在哪儿在哪儿?”
“我没注意啊,桌上好像没什么东西。”
“毛巾,你在干活你看到了吗?”
“问我干嘛,我闭着眼睛擦的桌子,不知道。”
“是不是你椅子哥,你把东西放去其他地方又忘了?”
“我发誓没有,你们再找找。”
郁止看着它们演戏,也没说什么,就是在它们表演完自己和那些糖无关后,淡淡说了句:“没关系,其实那些本来就是给你们买的,只是怕你们在我不在的时候很快吃完,我才说是礼物,刚才回来的路上我给邻居又买了一些,也是吃的,不过这些就不能给你们了,我会放在床底下,明天去拜访邻居的时候再拿出来。”
所有非人类:“……!!!”
说罢,他回了房间。
门被关上,一众非人类纷纷泄气地瘫软在地!
原来那不是给邻居的,是它们的!要不是被不知道是谁给偷吃了,它们会吃到那些甜甜的糖!
想想它们在丢掉那些“赃物”糖纸时还恋恋不舍地嗅完了里面的甜香味,就是一阵心痛。
“啊……我的糖!”
“究竟是谁偷吃的?!”
发卡得知有非人类偷偷吃了糖,而它一颗都没吃,加上今天白天工作吹了没挣到钱,一时间悲从中来,当即嘤嘤哭了起来。
它一哭,其他非人类也想哭了!
它们的糖……
晚上,郁止果真在床底下放了个和白天桌上同样的口袋。
在一众非人类都睡去后,一抹黑影在黑暗里开始悄悄行动,它悄悄掀开被子,又悄悄下床,还悄悄来到床底下,小心翼翼地解开口袋上打的结,当露出一个小洞时,它愉快地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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