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郁哥,怎么回事?我刚才看见于雯雯在跟蒋一凯亲嘴,艹他妈的贱人!】
邹曲:【郁哥,我带全班同学跟你说声多谢款待,没找到你的人,我们先走了。】
郁止一一看过,所有消息红点都消失,他已经把原主身边的人际关系整理得差不多了。
按着记忆打车回家,刚进门,就看到坐在客厅插花的妇人,不轻不重地喊了声:“妈。”
妇人见了他,美目微怒,“小止,昨晚你去哪儿了?你哥哥出了事,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还在外面夜不归宿?”
换做原主可能已经满心愤怒,再故作不在意地说他去哪里关她什么事。
但郁止听了也只是淡淡哦了一声,“昨天考完试同学约好聚会,太晚就直接在外面睡了。”
郁母愣住,有些尴尬道:“你昨天高考结束了?怎么也不知道提前告诉妈妈。”
她有些生气,小儿子在家也不知道好好说话,连高考都不告诉她,害得她现在像是一点也不关心小儿子一样,尴尬又羞恼。
郁止没说原主曾经说过,但是被整日都知道关心大儿子身体状况的郁母给忘了,随意笑笑道:“对不起,以后我会记得。”
说罢转身上楼,并没有给郁母多一个眼神。
郁母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的恼怒却还没消散,“他这是什么态度?故意给我脸色看?”
明明小儿子没像以前一样阴阳怪气,她却觉得今天的小儿子比以前还令她憋气?
家政赵姐心里嘀咕,人家发火你说不懂事,人家不发火你又说给你脸色看,那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要让人家孩子笑着捧着你说话你才高兴?
明明大儿子整天冷着个脸你见着也满脸笑容,对小儿子就哪里都不喜,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不是你亲儿子呢。
“夫人,小少爷回来了,晚上要多做几道菜吗?”赵姐压下吐槽,笑着询问。
郁母将花插好,摆放时,一个不小心,花枝刮掉了指甲上的一颗钻,她皱眉看了看自己花掉的指甲,不悦道:“你看着办。”
说罢,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嘀咕,“他一个人能吃多少,又不是以后都不在家,还特地做。”
赵姐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
连几道菜都要计较,还贵妇呢。
郁止进了原主房间,习惯性锁上门,从衣柜里找干净衣裳,在一众破洞牛仔裤嘻哈服中找了许久才找到正常点的T裇和休闲裤,这才进了浴室洗澡。
将裤子口袋的东西拿出来,忽然看见一张陌生的身份证。
上面是个陌生名字,但那张脸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赫然是昨晚睡过又跑的人。
姓名:兰景之。
年龄:23岁。
在剧情里,兰景之只活到了24岁,也就是说,距离现在只有一年时间。
虽然知道自己到来后剧情走向会不一样,但想到自己如果不来,对方会有什么下场,郁止心中还是一紧。
咚咚!
房门敲响,郁止开门一看,是赵姐,对方笑着问道:“小少爷今晚想吃什么吗?赵姐给你做。”
赵姐家里有个和郁止差不多大的儿子,加上作为旁观者看得清,对郁止多有同情,因此每每对他态度好不少。
对于这个对原主多有关心的家政阿姨,郁止态度很好,笑了笑道:“谢谢赵姐,就平常那些,您看着做就行。”
赵姐笑着说:“那我去了。”她打算做郁止平时喜欢吃的可乐鸡翅。
郁止关上门,轻笑一声,这个家里知道原主喜好,对原主最关心的竟然是个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家政阿姨。
可悲可笑。
原主是家里的小儿子,有个比他大十岁的哥哥。
两兄弟之间,父母更爱大儿子,但这在郁止看来也正常,十根手指还有长短,哪怕是父母子女之间的感情,也不一定公平均衡。
郁家当年抓住了创业的尾巴,是房地产起家,郁父从一个包工头做到现在的房地产公司老板,百亿富豪,能力不可谓不差。
原主是二胎,当年还没开放二胎政策,因为郁母身体原因,也不能打掉,只能生下来,罚款却把家里的积蓄花了大半,正是因此,郁父才辞掉铁饭碗,决心自己干,拼一把,才有了今天的郁家。
在郁家父母心里,大儿子跟着他们吃过苦,多陪他们度过十年的时间,小儿子却一度让家里捉襟见肘,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苦,他们当然要更疼大儿子一点。
郁止觉得这种想法无可厚非,如果是他自己,他会不管其他人的态度,抓住身边的有限资源,让自己变得更好,走自己的路。
可原主不是,原主只是个普通孩子,长年累月生活在这种忽视下,原主长成了个没有半点光芒的人。
哥哥优秀又听话,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超过,他便开始特立独行,以逃课、打架、早恋等等行为来吸引父母的目光。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除了让父母觉得丢脸,觉得他是个废物,觉得他果然比不上大儿子好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得不到想要的关注,还玩废了自己,原主一生一事无成,永远活在哥哥的阴影下,没留下半点姓名。
他的愿望就是要比哥哥更优秀,要父母更重视自己。
郁止做到是能做到,但原主的这个愿望仍令他摇头唏嘘。
原主一辈子都没看清现实,他最应该做的不是跟哥哥比,跟哥哥争父母的目光,而是活出自己的生活。
这个道理,他永远都没明白。
晚饭在餐厅吃,郁止下来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以及摆放饭菜碗筷的赵姐。
等他坐下后,才见到郁母从楼上走下来,眼睛还有些红,看着像是又去看原主大哥了。
“给你爸打个电话,他怎么还不回来。”
郁止闻言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几分钟后回来说:“他说路上堵车,快要到了。”
想了想他又状似随意地问:“妈,你不是说我有嫂子要来吗?怎么没见到人?”
郁母这才想起来一般,看了眼时间,“接他的司机已经去了一个小时,应该也快到了。”
郁止抿了抿唇,用听不出情绪的话说:“我哥之前也没结婚吧,这嫂子……究竟是哪儿来的?”
郁母随意道:“是你哥之前的男朋友,大师不是算过了吗,要让你哥醒过来,必须让他多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要他来照顾你哥一个植物人是不太好,但咱们也不亏待他,给了他名分,定了婚约,等你哥醒来他们就结婚。”
郁止眉心皱了一瞬又松开,“您就没想过,万一这是骗人的呢?”
在原剧情里,那什么大师根本就是个坑蒙拐骗的骗子,后期被主角受揭穿,也是因为这件事,兰景之救醒主角攻的恩情没了,成了让他被抛弃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他们仿佛都忘了,曾经兰景之对植物人的主角攻的照顾,仿佛那几个月的陪伴从来不存在,而兰景之被浪费辜负的名声和时间精力也一并被遗忘。
郁母冷眼看郁止,生气道:“你怎么说话呢?大师在业内赫赫有名,怎么可能是骗人的?你是不是看见你哥成了植物人就开心了?以为以后家里公司都是你的?所以不想你哥醒过来?”
郁止:“……”
换做原主,这会儿大概已经气得踢椅子走人,躲回房间哭了。
但郁止没有,他没生气,也没说话,就这么用平静的目光定定看着郁母,一直。
看得对方忍不住心虚地避开视线。
郁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话,却又拉不下脸对儿子道歉,再者,她心里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未必没有可能,不过是觉得不该说出口,于是闭了嘴,不再言语。
郁止收回视线,心里对于原主性子的养成有了想法,在他看来,原主父母得负大半责任。
郁母随口就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可见平时也说成了习惯,或许是无心之失,或许是口无遮拦,或许说话的人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听话的人却句句放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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