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渣攻我和残疾大佬好了(95)
“折腾了一个早上,贺董要是有事儿,就赶紧走吧,”津南自己说着就推着贺济悯的胳膊往外撵。
“我不去医院,”邢濯自己站起来,对着贺济悯说,“我送送你。”
“你先别动,”贺济悯皱着眉看着着邢濯脚上才被止住的血现在顺着伤口往外冒,处于本能就把站起来的邢濯往沙发上让,“你现在不能直立。”
但是邢濯没听,伸手挡开贺济悯一只手,自己站起来就要去穿外套,“我送你。”
贺济悯眼看着邢濯就是摁不住。
脚上的血印从里踩到外,等邢濯出来的时候,贺济悯看见他手里多了把伞。
“外头下雪,”邢濯要跟着贺济悯一快儿出门,手里拿着伞,淡淡说了句,“这会儿大了。”
贺济悯都走到门口儿了,外面的冷风一灌,贺济悯也清醒不少,“你跟着我,我送你去趟医院。”
对面的邢濯没答应,还是回他,“我不去医院。”
贺济悯最后把脚往屋里收,叹了口气,把已经接过来的伞竖着靠
在门口儿,自己脱了外套把门带上,推着邢濯往回走。
“帮我倒杯水,”贺济悯对着津南说了声谢谢。
贺济悯把邢濯往沙发上按,自己就坐在他旁边,直接抓了邢濯的腿,撑在自己膝盖上,等贺济悯把手套套上,取了缝合包里的剪刀,把周围粘在上头的多余的杂质往外摘,简单清理之后,又用酒精在持针器上消毒,“你这个伤的地方特殊,虽然地方的平常看不到,但是也尽量不给你留疤。”
“留着吧,”邢濯说。
贺济悯抬头皱了下眉头,“留这个做什么?”
邢濯没接话话,自己说,“缝个能留疤的,越清楚越好。”
贺济悯听着邢濯的要求,重新低头,“这里没麻醉,你忍忍。”
邢濯嗯了一声。
这伤口一开始用不着缝这么多针,但是因为邢濯刚才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导致伤口二次撕裂,所以这次贺济悯就一连缝了七八针。
贺济悯一开始手上用着劲,顺便叫站在边儿上的津南也过来,“你先压着,防止他等会儿乱动。”
津南听话站过来,但是手没往邢濯身上放,嘴上说着,“要是邢濯忍不了我再扶着。”
缝合的时候,贺济悯压着邢濯的劲儿越来越小,最后发现邢濯没动,自己也就撤了力。
贺济悯把线剪断的时候,抬头就看见邢濯盯着他。
贺济悯就重新低头,从缝合包里继续拿着纱布出来,往邢濯脚上缠,“这会儿肯定是疼,你忍忍吃点儿止痛药,这几天没事儿就别到处跑,这个口子长好至少得半个月,知道么?”
贺济悯系上最后一道扣的时候,听着邢濯还没答应,就抬头对着他的眼睛重新问了一遍,“你听明白没有?”
邢濯点了头。
屋里的暖气搞得贺济悯现在有点儿出汗,等松了手,就对着津南说,“最近看着他着他点儿,要是有什么问题找我也行。”
贺济悯这个时候在往手上看,发现已经接近十一点,就拿了门口儿的伞早早出门。
嘴上说了句别送。
等着贺济悯走了,津南整个人才放松下来,等扭过闹大再去看邢濯的时候,发现人就盯着门口儿发愣。
津南自己往邢濯边儿上坐,戳了戳他胳膊,“邢爷,你消停会儿成么。”
“就算李梧桐就是贺济悯,你就不能用点儿正常的手段?”津南摸了烟抽,“就凭你公司上现在的动作,真的很容易被贺济悯误会,追着贺家控股公司参股,你针对性也太强了。”
“他马上就得用,”邢濯伸手从烟壳子里往外摸烟,“他现在应该也准备的差不多,贺国齐最近身体不行,要是贺济悯最后公司表决生变,我还能帮点儿。”
津南看着邢濯直摇头,“那你可真是疯了,要是贺济悯当了家,你就不怕直接反将你一军?”
“能看见了么?”邢濯突然说。
“啊?”津南烟抽的难受,“看见什么?”
“贺济悯他生气了,”邢濯咬着烟瞧着自己的脚底板。
又自言自语,
“因为在意我。”
第60章
“你别吓我行么?”津南看着邢濯自己都害怕,“贺济悯就是个凡人,你就算喜欢他也真不至于这样儿,我之前不是也馋他来着吗,你看我现在说放下就能放下,你学学我。”
邢濯在那头又不说话了,摸着烟就抽,然后才说,“最近我住在你这儿。”
津南就在边儿上操了一声。
*
贺济悯前脚下楼,看着头顶上黑色的伞,自己手上还沾着邢濯的血,这一捏就染得手柄上到处都是。
邢濯现在的状态——
不大对。
贺济悯攥着伞上了车,车子发动的时候,自己嘟囔了一句。
“怎么看着跟个抖M似的。”
回去的时候江小飞在门口儿站着,贺济悯下了车就问,“礼物挑好了?”
江小飞背着手,脚尖儿在地上的一层薄雪上磨蹭,“你今天下午有时间么,我想跟你一块儿去店里挑,咱们两个人要是一块儿出主意,估计挑的东西老爷子也会更欢喜。”
贺济悯点头答应了。
整个下午雪就下大了,原来不成片的雪,现在都成块儿堆。
江小飞在出门的时候说雪下大了开车有点儿不安全,就建议贺济悯步行。
“我早上的时候,搜了搜,有几家店还算不错,正好离着儿也不远,我就想着咱们下午干脆就走着去,行吗?”江小飞已经把项链带上了,顺便把刚才穿的外套往衣架上挂。
“你不穿这件儿么?”贺济悯问。
江小飞掖着头发冲他笑,“没事儿我穿这件,”说着她手里就拿着一件轻薄的白色外套,“这个好看,”说完就走到贺济悯边儿上说,“跟你出门,不能丢你的脸。”
贺济悯笑着把江小飞从上到下打量一边,最后说了,“那走吧。”
出门顺的就是邢濯早上给他那把大黑伞。
可能是因为初雪的缘故,现在街上比以前还多,人行道上都被走出了一条儿长长的印子。
贺济悯低头回津南的微信。
一开始聊到贺濯,津南表示小孩儿现在实在是好得不得了,但是邢濯不行。
贺济悯在看见津南说不行的时候,就多问了一句。
-他怎么了?
结果津南回的是:
-你他妈到底是不是李梧桐?
-这么问可能有点儿奇怪,我就是想问,之前邢爷被人阴了的那次,人到底是不是你去救的?
贺济悯自然是不想松这个口,邢濯现在明显就是对自己有意思,以前贺济悯也不是没这样想过,如果能把邢濯利用好,以后不管是扳贺国齐还是贺远卓来说,都是个助力。
但是,现在贺济悯对这件事上却是犹豫了。
要是两个人都是假意演戏,他自然没负担,但是现在邢濯要是想玩儿真的,夹杂真感情,贺济悯可就没那个脸再利用人家。
最后贺济悯在上头敲的是“不是”。
有些事儿要是承认了,他连头都没法儿回。
-不跟你说了,邢爷现在又拉不住了。
贺济悯紧跟着问上一句,
-你让他别瞎浪。
等着贺济悯这句话回过去的时候,那头却是迟迟没了津南的消息。
“有工作要处理?”江小飞脑袋凑过来,顺便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刚才看你一直在回消息,工作上的事很重要吗?要是你真的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逛逛也是可以的。”
贺济悯虽听着江小飞这么说,但是对方现在一点儿没有让往下让的意思,反而一只胳膊就往自己身上挂,“不算是。”
贺济悯说着把自己的手往回抽,打量了一眼现在到的这家店。
店面能看在这儿的,里头倒也都是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