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渣攻我和残疾大佬好了(59)
“你可真恶心,”女人搁下碗筷,看着贺国齐又瞧了一眼在边儿上吃饭的孩子,眉眼稍微缓了点儿,“当着孩子的面儿我不想跟你吵。”
“我就问你,汪春丽是不是怀孕了。”
女人问出这句话之后,脸上就挨了贺国齐一个脆生的巴掌。
“看好你的孩子,当好你的全职太太,剩下的你不该管,”贺国齐扔下这句话,直接把桌上的东西一盘一盘当着女人的面儿扔了,“济悯这个优柔寡断的性子,我看就是你宠的。”
“就看个孩子都看不好,要你什么用。”
剩下的就是女人的哭声。
贺济悯睁着眼睛,大脑里被这些书中久远的画面占满。
所以贺国齐往下歪的时候,贺济悯只是掐了烟,朝着田世伟脸上踩了两脚。
心道。
也算是活该。
贺济悯找人把地上歪的两个往医院里送,但是他没走。
手机上有文恩的消息,说是贺远卓仗着贺济悯不在,正在天华张牙舞爪,问贺济悯什么时候回来。
贺济悯乐着给文恩敲回去。
-别急,我得送个大礼,他紧着开心的日子,也就这几天了。
贺济悯低头敲着信息,门口儿突然闹了点儿动静。
贺济悯扭脸瞧见是刚才的小孩儿,但是现在没了刚才的跋扈,红着眼眶扒着楼梯看着前厅一片狼藉,突然就大哭出声。
两只手揪着自己的口袋,正往儿两边扯。
贺济悯原本抬脚想走,但是等瞧见从楼上赶下来的孟妈正揪着小孩儿的一直耳朵,嘴里骂道,“就是你这个瘟神,克死全家还得跑着儿霍霍我们家太太,看我不打死你,没人要的贱种。”
孟丽娇跟了汪春丽这么年,年纪虽大,但是一点儿上了年纪的慈爱都没有,对着小辈也是不讲究,现在小孩儿耳朵被孟妈拉得老长,但是小孩儿光顾着哭连整个的“疼”都不会说。
“孟妈,”贺济悯抬脚上楼。
孟丽娇看见贺济悯脸上现在没好气,“我告诉你,我们家太太要是有个是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贺济悯等走到孟丽娇身边的时候,突然脑子里又有了画面。
原主的母亲去世以后,帮着汪春丽难为原主的就是孟丽娇。
贺济悯捏烟带笑,“孟妈怎么这么大火气,哪儿还用等着汪春丽三长两短,我瞧着您现在挺赶时间的,”贺济悯说到这儿,伸手把小孩人往自己身后护,人后单手盖在小孩儿的眼皮上。
接着掌心就是一股温热。
小孩儿的手就扒拉在贺济悯裤腿上,嘴上一直糯糯喊着哥哥。
孟妈在那头嘿了一声,“连我的闲事儿你都得管,我看以前还是教训你教训的不够。”
孟丽娇早年看着贺济悯长大的,知道这小孩儿从小就是个到处服软的性子,对谁都不敢出点儿大动静,所以早在贺济悯小的时候,孟丽娇为了讨新太太的喜欢,没少朝小孩儿身上使坏,这么多年早就成了习惯。
现在就算是看着身板比自己大了不少的贺济悯,还是从心里就生出厌恶。
“你看我干嘛,我可告诉你,等太太回了——”孟妈嘴上说着,突然自己肩膀上就搭了贺济悯只手,接着就听贺济悯说,“我也说,大家都挺忙的,干脆,别等了。”
贺济悯说完轻轻在孟丽娇身上点了一下,老年人身子轻,贺济悯推人的方向就是正对着楼梯的大厅,孟丽娇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人就折着往楼梯下头滚。
等人摔蒙了才想着爬起来,但是用了半天的劲儿都没能挪动,只能坐在地上指着贺济悯你了半天。
贺济悯没搭理坐在地上结结巴巴的孟丽娇,转着用身子挡着前头,把小孩儿脸上的眼泪抹干净了,问,“你叫什么?”
小孩儿收了脸上的鼻涕,盯着贺济悯,自己低声说,“贺濯。”
“贺喜的贺,洗濯的濯。”
贺济悯听这名觉得真新鲜,就起身领着小孩儿往下走,等路过孟丽娇身边的时候,贺济悯抬脚,把孟丽娇的半截儿身子往地上踩,乐呵呵问她,“现在我就帮你打个电话。”
“火葬场还是殡仪馆,”
“挑一个。”
孟丽娇不敢说话了,看着现在贺济悯的眼神打心眼儿里觉得陌生,没了从小到大带着那股怯懦,现在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一样,孟丽娇只能先服了软,“大少爷,是我不对,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儿上饶了我,饶了我。”
“刚才在屋子里,她掐我,”贺濯这个时候突然开口,然后掀起自己的外头明黄的衬衫,露出来两排紫红的印字。
而且下手很重,倒是红印子也就罢了,现在是在印子的旁边都被染了一层深紫,也就是说孟丽娇下手的时候根本就是死劲儿。
贺濯说完就往贺济悯身后躲,“她不让我说。”
“她还用针扎我,还——”
“闭嘴,你个小瘟神,”孟丽娇眼睛狠狠地瞪回去,还对着贺济悯说,“大少爷,您别听他胡说,在他们家早就没人待见这个小玩意儿,出生三年就克死自己爹妈,现在就是野混子,对着谁都不说真话,你也就别太当真,我——”
“我决定了,”贺济悯慢慢蹲下,对着身后的贺濯交代,“先出去,等会儿哥哥去找你,别偷看记住了?”
贺濯点着头,一点儿点儿往后退,最后自己站到门外头,点着脚尖儿捏着圆圆的门把手,把门就是顺势带上了。
贺济悯听着外头没动静了,把刚才自己余出来的那条羊腿,毕竟没吃成晚饭掂在手里对着孟丽娇比划比划,最终还是因为舍不得放弃了,“刚才拿什么扎的小孩儿,就在你自己胳膊上也扎几下。”
“麻烦快点儿,我赶时间。”
等贺济悯收拾完屋里的孟丽娇,贺济悯就想着出门抽烟,等看见门口儿还站着的贺濯,贺济悯就把手上的烟扔了,拿了块儿羊肉,现在还温着。
“吃点儿,”贺济悯手里捏着电话打算先把小孩儿送回去,等小孩儿自己咬着肉正被塞得满嘴有的时候,贺济悯就交代,“你家在哪儿,送你回去。”
贺濯一开始还把肉往自己腮帮里塞,等听见贺济悯的话直接就不吃了。
贺济悯扣着小孩儿儿后脑勺想让他往前走,但是小孩儿死活都不肯再往前一步。
贺济悯看着小孩儿现在不情不愿的样儿就改了话,“想不想去叔叔家住几天?”
贺濯那头儿眼睛精亮。
贺济悯摸了一把小孩儿的脑袋就往前走。
晚上安顿了贺濯,贺济悯就又跑了几个地方,主要还是去医院瞧瞧贺家这两口子到底怎么样了。
去到的时候汪春丽脑袋上被纱布包着,而且被包扎的地方已经延伸到眼角,想必贺国齐揪着她脑袋往桌子上砸的时候也没想着汪春丽这张脸还能用多少用处。
贺济悯进门儿的时候还是一脸笑,“小妈,疼不疼啊?”
汪春丽听见声音猛地抬头,之后就扶着桌子踉跄起来,“贺济悯,你早就埋伏好了是不是?!成心就是见不得我们娘俩好,你就巴不得我跟远卓死是不是?!”
贺济悯过去把汪春丽按住,嘴上还是一派“好儿子”做派,“小妈话重了,我都是为了这个家,”贺济悯微微弯腰,伸手点在汪春丽额角的纱布上。
伤口瞧着不浅,到现在了还有点儿微微渗血。
贺济悯啧了一声,拇指轻轻用力,就点出血口上,笑着说,“可不就是为了贺家能干净点儿,”
“你说是吧,小妈。”
汪春丽直接身子绷直,然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人就直挺挺往床上栽。
好看的指甲在床单上抓了抓。
就僵在那儿了。
贺济悯插兜出门,故作着急,“有大夫么,我家属晕倒了。”
等人进来,贺济悯就往边儿上一让。
“四十五号床,四十五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