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渣攻我和残疾大佬好了(5)
贺济悯在沈秋阳说第二句的时候,就把白大褂脱了,叠的四四方方放在护士站的掉了漆的圆台上。
然后再抬脚往沈秋阳那条废胳膊上踹,蹲下来凑在他脸上说,“你可能没听清楚,我说你——”
贺济悯脚尖儿对着地上的人没留劲儿,话也说在对方脸上,“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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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周围的人被贺济悯略微有点儿癫狂的举动吓傻了,都知道现在这个情况是谁都处理不起的大事儿,所以也就没人敢上去掺和一脚。
责任他们担不起。
同时,也一直摇头,以后医院里估计就要少一位好大夫了。
沈秋阳支支吾吾出不了声儿,气得只能从鼻子里哼气,“他妈谁来管管这个疯子!”
贺济悯两根手指卡在沈秋阳的动脉上,他直直盯着底下那双充血的眼睛,刚才还想往回收的手劲现在没了控制。
被压制住动脉的沈秋阳现在开始怀疑。
贺济悯会不会现在就把自己搞死。
“救——”沈秋阳说不了话,又扑腾不了,只能吱吱呀呀。
贺济悯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对沈秋阳也用不了动什么干戈,所以吓唬吓唬拉倒,不能耽误医院正常工作。
所以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就把手松了。
沈秋阳在最后一刻脖子上没了那凉手。
贺济悯把袖子往上卷了卷,瞧了一眼外头已经藏了半个头的太阳,顺便往刚才的窗户口看了一眼,然后走到边儿上,看见下头没有人行道,就是放杂物的胡同,就说了句,“钥匙明儿上班给。”
周围站着的人都表示震惊。
倒不是觉得贺济悯能找到那把钥匙。
而是对他明天还能来上班的自信。
打了沈秋阳。
还怎么可能在医院留得住。
三台手术等级不算高,基本在天黑之前都能搞定,所以等再出来,天就黑了。
贺济悯坐电梯出了市医院的门,楼下的文恩站得板正,瞧见贺济悯出来赶紧上去迎了两步,抬头往楼上瞧,“没事儿吧?”
建贺济悯顺了顺衬衫的褶儿,最后还是决定把袖子挽上去,抽了根烟,“没有,”他低头看了眼表,然后说,“我爸现在什么态度。”
文恩一愣,然后才笑,“您都知道了。”
贺济悯也没怪他的意思,“我知道你为谁工作,我要是你,也头一个打”
文恩见自己偷偷联系老爷的事儿贺济悯不追究,也就说实话,“贺老爷虽然话说的直,但是终归是高兴,所以他定了时间,说明天抽您的空,他过来。”
贺济悯点头,事情跟他预料的差不多,毕竟原主是贺家的大少爷,本事远比贺远卓要大,要是自己愿意回头,贺家的老头也不会不同意。
所以家里那头他暂时放心,也就不着急从医院走。
“那你过来派几个人,去巷子里头找把钥匙,拴着条红绳,找到了就带过来,”贺济悯今天的事儿太多,从穿过来到现在他勉强适应了节奏,现在就只想洗个澡。
“那敢情好,”文恩心里高兴,就多说了句话,“这会儿趁着邢家乱,您又打算回归,算得上双喜了。”
“邢”贺济悯琢磨着这个名字,然后说,“邢濯。”
“内部消息,说是失踪,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没找到人了,现在邢家都快急疯了,再说原本邢濯耳目不好,加上生人不近的古怪脾气,这次不知道又是哪家寻仇的,”文恩说完一通,就要带着人往医院后门的那条路上走,但是还没等人走远贺济悯突然出了声儿,交代一句,“不用了,你们先回去。”
“我自己找。”
邢濯。
贺济悯琢磨着这个名字往后巷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想起来了,关于邢濯失踪,书里写过。
贺远卓早就盯着邢濯一段时间,现在想找机会拉拢,用得也是上不了台面的法子,玩儿的是贼喊捉贼的把戏。
自导自演的救人戏码,人是贺远卓绑的,也是贺远卓找李梧桐去救的,最后还甩锅贺远卓的对家,一手好买卖,所以邢濯回去和贺远卓有了认识的契机,借着这个事儿李梧桐就跟邢濯走得近了。
书里描述,贺远卓会找人把邢濯绑了仍在贺济悯所在的医院的后巷,之后贺远卓会跟着贺家老爷找贺济悯的麻烦,顺便救下邢濯,一石二鸟,贺远卓打得一手好算盘。
原书贺家老爷也是看见贺济悯为了侯方元执意不回家,而真正寒了心,就在医院门口断绝父子关系。
所以,如果他先一步找到邢濯,趁势拉拢关系,再向贺家老爷表一表决心,这样贺远卓就占不了不少便宜。
想到这儿,贺济悯的主意已经打定,就又支走了文恩。
“这么大的地方,您怎么找啊,还是我派——”
“文恩,”贺济悯叫了他一声。
七月份的天气八点也黑了天,只有对面的医院灯火通明,映衬着贺济悯半张脸。
文恩原本还想再说话,但是他瞧见半明半暗间里的贺济悯。
那双眼睛衬着黑夜像是泛着光。
接着就听他说,“这个贺家,以后是我的,所以以后我的话只说一遍。”
文恩像是恍然明白了,脸上敛了笑,收了多余的语气,低头带着人走了。
等文恩走远了,贺济悯才抬脚往医院后头走。
走得时候注意观察了下周围的摄像头,因为地方偏,能照到人的没几个,后面基本上都是待处理的医疗垃圾,来这儿的人也是特定单纯,所以一路上邢濯都没发现有人的迹象。
狭长逼仄的甬道里装着的都是成包的黑色塑料袋,里头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也冲,他还记得原着里描写邢濯就是在这儿被发现。
但是眼睛没救了。
最后混成了贺远卓的帮衬,后期的破坏力很大。
但是贺济悯要是在这儿个节骨眼改一改,可能还有机会。
想到这儿的贺济悯就开始往里走,指望能撞个运气。
但是后场的范围不小,就算是一个成年男人,想找到也得费工夫。
而且邢濯被带来的时间并不确定,原着只是给了一个模糊的时间点,但是在书中具体的发生的时间,还需要贺济悯去推算。
至少现在不会。
但是贺济悯在成片的袋子旁边走了三四个来回,都没找到人。
贺济悯虽然身上穿得薄,但是衬衫已经黏在自己后背上,连夜风钻进衣服里,都走不通了。
“不应该,”贺济悯自言自语。
虽然原着就看了一遍,但是这情节他记得清楚。
地点没错。
如果找不到,那就是——
时间。
这个为贺济悯刚才在文恩走的时候就想过。
如果贺远卓打算把人先丢在这儿,也就没道理不派人看着,至少等到下一次贺远卓派人来之前,这里多少都会有人盯着。
找不到。
就说明人还没来。
贺济悯胳膊撑在自己膝盖上,就坐在着一圈儿的消毒水里仰头往上看,然后掏出手机定了静音,之后看见你竖屏上挂着一行数。
00:05。
已经是凌晨了。
要是再等等碰碰运气,说不定——
“快点儿,赶紧扔了,老子晚上还得值班儿。”
“等会儿,妈的大活人也太沉了。”
“之前踩点儿了,没监控,你就放开手,赶紧把半死不活的人扔了,后半夜先去找妞浪浪,我他妈可不想抬死人这么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