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琛奇怪地看他:“是啊。”
“雄主,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吗?”季瑾一脸为难,“上次院长说我仪态不好,我怕给雄主丢脸。”
夏琛筷子一顿,旋即道:“不要主动开口,我让你喊谁你就喊谁,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其余虫的话一律不用管。晚宴的流程是先开餐再跳舞,我们必须待到舞会结束,但你不用下舞池,我会拜托陈凯星照看你。晚宴结束我们在皇宫睡一晚,第二天去趟我家,之后就正式休春假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季瑾摇摇头:“明白了雄主。”
夏琛想了想,补充道:“卡洛说李清会来,这是皇家晚宴,我们尽量不跟他们起冲突。不过万一他们主动招惹你,你直接来找我。”
“我没关系的雄主。”季瑾说,“雄主应该也不喜欢去赴宴吧,既然您都免不了辛苦,那季瑾也不怕。”
夏琛不禁抬眼看他,在心里感叹季瑾实在过于敏感和体贴。虽然他很少对自己说,但其实什么都想得明白。
可他又想,季瑾应当活得恣意潇洒,他是这样活泼的一条生命,不应畏缩至此。
他心下一惊,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如此在意季瑾了。他从前只想自己偏安一隅,并不关心其他虫如何,但他看见季瑾这样,心里又觉得难受。
饭后他去训练室做恢复训练,中途拉腿的时候季瑾进来给他送牛奶。玻璃杯里盛着乳白液体,端进来时散发沸腾的奶香,夏琛停下动作,等季瑾把奶吹到微烫,便接过杯子分三口饮尽。
他喝奶的时候季瑾就低眉顺眼地与他保持一米左右的距离,夏琛喝完把杯子递给季瑾示意他拿走,季瑾好似犹豫了一秒,上前一步伸手揩去他唇角的奶渍,动作轻轻柔柔的,像云朵擦过他的唇角。
季瑾的耳根悄悄红起来,将杯子拿在手里:“我下去了,雄主。”
前些日子眼见季瑾跟他亲近了些,自从艾丽来过之后,他又迅速缩回壳子里了。
夏琛攥住他的手:“你怕我?”
季瑾愣愣地摇头,逃命似地跑开了。夏琛总觉得他心事重重,估计他还是怕明天去参加晚宴,但是世间哪有这么多如意的事呢,世界的规则便是如此,他不可避免要受些委屈。
大不了回来哄哄就是。
本着先给他点甜头当安慰剂的原则,晚上他去季瑾房间里同他做爱。自从上次季瑾说他直接进来会痛后夏琛就注意了很多,他扶着季瑾的腰慢慢地把阴茎插进去,来回插拔了几次再全数没入,穴肉温顺地缠上来,湿湿滑滑地吮吸茎头,像花朵一样收起又绽放。
之前他腿上有伤,季瑾的背也需要养养,正好可以让季瑾坐在上面自己动,今天难得换了姿势,他插了一会儿,发觉季瑾好似没有往常热情。身下的雌虫双腿弯曲,隐秘的粉红花穴外尽是奶油般白腻的肌肤,他拨开盖在眼睛上的胳膊,瞧见季瑾眼尾通红,他将身体覆上去,猛不丁撞入一片让他揪心的破碎中。
“怎么了?”他没有再挺动下身,维持着相连的姿势说,“不舒服?”
季瑾摇摇头,他用力眨了眨眼,迸出一片碎裂的水花。软腻的穴道咬紧了茎柱,两条细长的腿勾上夏琛的腰,夏琛感觉季瑾在小心翼翼地讨好他,只是那些动作小之又小,完全填补不了雌虫空洞的双眼。
他的心事很重,重得快要把身体压垮了。
“不想说就不说,不想做就不做。”他叹了口气,掰开季瑾的腿想要退出来,却遭到了雌虫激烈的阻拦。季瑾下意识绷直了腿,手臂一伸揽上他的肩膀,这一下让他们之间的连接更加深入,季瑾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脸色终于红了些许:“雄主…别走。”
“那你先跟我讲,想什么呢?”
“我想…要是雄主娶了雌君,还会跟我一周三次吗?”
夏琛奇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娶雌君,但如果我非要娶一个雌虫的话,怎么就不能是你呢?”
“我…我不能……”季瑾在他突如其来的撞击中颠簸,夏琛这几下都捅得极深,他的理智被撞得支离破碎,呻吟了好几声才努力拼凑出完整的句子,“我…唔…配不上雄主。”
夏琛哦了一声,性器在柔软的内壁摩擦几下,用力顶入狭窄的生殖腔口,“配不上我,你是长得不好看,身体有残疾,还是能力有缺陷?”
“不是…我……”
他很快再也说不出话,粗大的性器完全占据了他的生殖腔,像烙铁般反复烧灼敏感肉壁,刺激宫腔分泌一股又一股的情液,动一动就引起水声晃荡。他被迫陷入情欲的深渊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流泪,只不过这次夏琛没有管他,一直操到在他体内射精,还顺手帮他也撸了出来。
做完夏琛没有直接拔出来,而是趴在季瑾身上,伸手去揪他柔软发烫的耳垂:“当初跟我回家的时候不是说的很硬气吗,现在怎么怂了吧唧的。”
季瑾的双腿黏糊糊地勾在他腰上,脸红得像苹果,眼睛里漾了一湾水,掐一掐就要流出来:“就算雄主娶了雌君,我…我也不会伤害雄主的。而且雄主…雄主还是应该要个虫崽。”
他是想跟夏琛过一辈子的,但那又怎么可能呢。且不说他如何忍心让夏琛独自面对夏家与整个社会的压力,天伽与帝国迟早是要开战的,无论革命能不能成功,雄虫也绝不可能再接纳他。
他从未有一天奢想过余生都能和雄虫一起度过,可是他实在过于怯懦和依恋夏琛的好,哪怕心里明白应该给雄虫一个完整的家庭,却迟迟做不出行动。
趁现在感情犹有余温,想要讨一点雄虫的好,可是心里积压的痛苦太多,连讨好都拙劣到可笑了。
夏琛倒是给他气笑了,想着果然不能跟他讲道理,话都扔进狗肚子里去了:“这么想让我娶雌君,我真娶了你可别哭。”
季瑾看起来现在就要哭了,但他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徒留一层湿润的水雾打在浅色的瞳孔上:“我…我不会哭的。”
夏琛不想理他了,把阴茎一拔翻身下床。走的时候季瑾没下床送他,夏琛关门的时候余光瞥见床上的雌虫,一张俊脸红里透白,蹙起的五官显得整个虫都委屈极了。
夏琛伸手把门一挂,回主卧的路上愤愤地想,他才不去哄季瑾呢,他是雄虫,凭什么要去哄季瑾。
*
新春节假日即将开始,大部分士兵已经先行放假回家,中高级军官统一留守到假期前一天的中午。军团还有最后半天班要上,夏琛早上八点半整装出门,守好军团最后一班岗,下午三点多才回家喊季瑾换上衣服,收拾收拾准备去新春晚宴。
清做的礼服样式复杂,穿起来颇费力气。夏琛就算是熟手也穿了二十多分钟,系腰带的时候想起季瑾是第一次穿,恐怕搞不明白那堆奇奇怪怪的布料和配饰都要塞在那里。
气在头上也不能耽误时间,他决定主动去帮可怜的雌虫一把,走到季瑾的房门前敲了敲。里面一时没有动静,夏琛皱了皱眉头,直接伸手推开门进去。
季瑾赤身裸体坐在床沿,满脸不知所措地看着他。雌虫的手里还拿着一截链子,夏琛定睛一看,正是他把季瑾带回来时让他摘下来丢掉的那条。
“干什么这是。”他不悦道,“你想这样跟我出门?”
他话一出口季瑾的脸又白了三分,但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走过去在夏琛面前跪下,双手举起那截链子:“雄主对季瑾的好,季瑾都记在心里。但是社会有社会的规矩,季瑾不愿让雄主为难,也不想雄主遭受非议,所以请雄主替季瑾栓上链子,季瑾毫无怨怼。”
夏琛冷冷道:“什么非议?”
“星网上很多雄虫已经开始指责您管教无方。”季瑾顶着他刀锋般的视线,身体在强大的威压下竟不住颤抖,“而且出席晚宴的都是顶流贵族,您这样带我去…有失体面。”
“呵,体面。”夏琛忍不住冷笑出声,拽着季瑾的抑制环把他提起来,“你告诉我,我的体面是靠军功和勋爵换来的,还是靠欺负自己的雌奴来彰显的?!我不让你下跪,我就不是荣耀军团的军团长了吗,我就不是帝国大公了吗,如果我还是,那我凭什么不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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