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去床上睡。”越临及时提醒,“不要太长时间盆浴。”
楚寒今坐了起身,被他穿好了衣裳,走到床上坐下。
越临换水,说:“睡吧。”
楚寒今躺了没多久,换完水的越临也躺上来,在他左侧。
上来之后窸窸窣窣,动作轻缓地将手一勾,拉着楚寒今进入了自己怀里。
楚寒今默默无语,时不时这样交流气息让胎儿感觉到灵气已经成为家常便饭。他头枕着越临的肩,没那么僵硬后,见越临将纱幔的钩子解了,罗帐内顿时黑了几个度。
“摸摸你的肚子。”越临说。
他手放在了楚寒今的腹部,缓缓渡送着灵气。
微微有些热,不过连这越临也看出来了,将他衣襟拉开几分:“马上就好。”
楚寒今也说:“嗯。”
他安抚小孩儿的过程,楚寒今会感觉到舒服。
困意袭来,楚寒今陷入了梦乡。这几天太忙碌,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他睡的有些沉,在越临的怀里也异常安稳。
而他身旁的越临,见他入睡以后,双眼微垂。
他手沿着楚寒今的后背缓慢向上,再到唇瓣,轻轻碰了一下。可以想象亲吻时多柔软,不过现在微闭着,拒绝向他松动。
越临轻轻叹了一声气。
自从来到漠北以后,他心中的不安宁越来越多。
他深金色的眸子缓缓下移到楚寒今的肩颈,那一片白皙的肤色跟玉似的,半遮半掩,十分正经,但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诱惑。
以前的床笫之欢在他眼前浮现。
越临眼神发暗,将手放到了衣衫里。
他闻着楚寒今溢过来的味道,急不可耐地自.渎,为了博得他的信任他装得十分友善辛苦,本质重.欲,表面能伪装,内心可并不能伪装。
幻想着在楚寒今身上留下痕迹,将某些东西弄在他身子里,越临轻轻颤着,紧盯着楚寒今的脸落到手里。
他动作很轻,将一切整理干净,没有打扰他一分,重新回到床上躺着。
楚寒今醒来时一切自然至极,青年半睁眼看他,声音清朗:“醒了?”
楚寒今只是半醒,觉得还是有点儿困:“嗯。”
越临知道他还没完全醒,说:“那再睡会儿。”
楚寒今重新闭上眼,无意向着越临的方向轻轻蹭了一蹭,像只还没睡醒的猫。
等越临伸手触摸他时,他果然并不抵触,甚至微微抬起了下巴。
越临克制又缓慢地抚摸他,尽量不让楚寒今探知到一丝一毫的欲.色,只要显露出一点儿,楚寒今便会开始抵触。
是个很别扭的性子。
当初也一样。
只会对信任的人露出肚皮,到现在对他信任了,但部分坚硬始终难以松动。
等楚寒今再次入睡,没及时,越临听到敲门声夹杂店小二的声音:“客官?”
越临以为来送水,打开门,却黑压压地站着另一群人。
穿着漆黑的衣衫,领口和衣襟绣着纹路,乃是日月交织的光华。群人高矮胖瘦不一,但个个眼神坚毅,神色冰冷,带着一股子瘆人之感。
越临只扫了一眼,示意安静,将门锁上。
店小二被挟持来的,吓得两腿打战,一句话也不敢说。
越临:“去楼下说。”
边走,越临边想该怎么办。
深夜街道上没几个人,刚走出去,背后“扑通”一声响。
“君上!”
“九殿下!”
这两声不一。
那个叫九殿下的,重新改口称呼“君上”。
魔族只有一个王,不死不立。
他既然没死,那现任的魔君要么让位,要么杀了他。
越临:“小声说话。”
他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从看见那一刻就清楚:“来救白孤?”
“是,君上让吾等来问您的意思。”
救不救都来问他,一副老实本分的样子。
不过听到这句话,越临轻轻啊了一声:“原来他是现任魔君。”
这群人左右看了看。几十年过去,唯独刚才叫九殿下的那人真正认得他。
君上二字,恐怕也是白孤让这么叫的。
越临问了:“来找我干什么?我死了多年了。”
几人对视一眼,道:“按照君……白孤君上的意思,想请君上回魔族,恢复君位,扬魔族威严。”
第39章 39
越临:“找我?”
“是。”
越临嗤了声:“你们找错人了,我既然已经死了一次,就不会在回去。”
“这……”
几人纷纷面露难色。
他们这么为难,恐怕白孤在狱中垂泪嘱托他们完成。想到他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越临就恶心:“赶紧滚。”
背后的人事情还有事交待:“君上,白孤君上让我问您,他此时被困在道衙,能不能离开?”
越临:“跟我有关系吗?不过,”他声音陡然锐利,“敢逃一个试试。”
几人面面相觑。
越临没再理会,回到房间时楚寒今还没醒来,不过他刚倒了杯茶,人便悠悠转醒,半闭着眼看他。
越临走近:“起来了?”
楚寒今应了一声。他还有些懒散,半撑着身,见越临正在收拾行囊。
今天便启程送晨阳和白孤去荣枯道雪狱问审,六大宗各有刑案机构,如果犯了错,刑案机构裁决后,按罪名轻重削除名籍或者判为魔道,或是碎裂内丹。
一早,那荣枯道的审理修士早在门外等候了。
“劳驾月照君协助我们办案,”修士说,“不胜感激。”
“没事。”
“月照君先行吧,慕宗主很快也要到了。”
楚寒今点了点头。他到客栈外,见已经备好了马匹。风柳城距离荣枯道的神都有一段距离,得先去中转站,与其他修士汇合。
车上的空间大,白孤被丢在地上,手臂绑着,头磕在木梁上“哐当”一声响。他面色还是那虚弱的样子,将头靠在木梁喊了一声:“九哥。”
越临看他一眼,上马车勒住绳子。
马儿缓缓起行。一路是五月,沿路花草菲菲,越临驾驶着马车行过花丛时,伸手摘下一朵丢到楚寒今身上。
楚寒今捏着细小的花瓣,没说话。
一会儿,越临又轻轻丢了一朵,扔到他雪白的衣襟里。
一下一下,故意撩拨似的。
楚寒今慢慢坐了起身,到越临身旁一撩袍子坐下:“怎么拿花丢我?”
越临干脆道:“你长得好看。”
楚寒今在马车上待的正无聊,摘了一朵花学着越临往他身上一丢:“你长得也好看。”
越临朗声大笑。
楚寒今看着他笑,也有点好笑,素来一本正经的唇角轻轻勾了下。
这一幕让刚抬头的白孤又将头低下。
山间有一道茂密的树林,炎炎烈日之下几乎毫无生机,沿途几里才偶尔看见一只棚子,当地人旁边放了一只大水桶,镇着西瓜和凉茶,懒洋洋地摇着扇子,旁边放了一顶“喝水三钱”的木牌。
不过今天走的这一路却很怪,往常的卖茶人一个都没看见,而天气又大。快走到山顶,才看见一座茶棚,坐着一位拈须的中年人。
越临勒住马绳,问楚寒今:“渴吗?”
楚寒今点了点头。
前方的荣枯道修士也叫了停,说:“休息休息再赶路。”
他们走到茶棚里,才发现木牌上不是写着“喝水三钱”,而是“解惑喝水”。
越临到桌子旁,先将长椅拂拭干净了,等楚寒今坐下。
荣枯道修士大大咧咧道:“大哥,来碗水!”
那中年人面皮白皙,蓄着胡须,有些美髯公的派头。身旁放着一卷书,正用毛笔敲了敲木板:“先解惑。”
这群修士互相看了一眼。
换作是平日,敢有人对他们故弄玄虚,一巴掌掀开,接水就喝,但今天不巧就不巧在,途中有个友人,楚寒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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