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晚· 回去的时候是空车,张鸣曦怕累着白竹,一定要他和宴宴坐车,自己拉着他们走。
白竹心疼他,坐了一截后跳下来,陪着他走,倒是便宜宴宴,坐车去,坐车回,半点都不累。
回到家还早,张鸣曦收好板车,进了卧房,白竹和宴宴把木桶洗干净,送到灶屋。
收拾好后,白竹拿了新买的布匹进来灶屋,,三人头挨头的看着新买的布匹,商量着要做什么样式,白竹听见张鸣曦喊他。
他嘴里答应着,手上拿着布匹还在说,宴宴推了他一下,笑道:“快去吧!有人想你了。”
他本来想开玩笑说,有个没断奶的小娃娃,催着要吃奶了,赶快去吧,一会儿该哭了。
可是娘在边上,准会骂他。
他可不敢当着娘开这些过分的玩笑,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只望着白竹嘻嘻笑。
白竹笑着敲了一下他的头,骂道:“我就不去,你能怎么样吧!”
话虽如此,他马上放下布匹走了。
宴宴望着他的背影讥笑道:“我不能怎么样,有本事别走啊,看看我哥会把你怎么样吧!”
白竹回头,威胁地冲他挥了挥拳头,宴宴笑倒在胡秋月怀里,嘴巴依然很硬:“来呀,你来打我啊!我好怕呀!”
宴宴是个鬼精灵,明知白竹慌着要去见张鸣曦,故意逗他,占尽口头上的便宜。
白竹没空理他,笑着跑了。
胡秋月推开他,骂道:“坏东西,就会欺负你小哥。也就是你小哥性子好,又宠你,样样依着你。看你以后嫁人了……”
话没说完,宴宴捂着耳朵跳:“停!打住!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
胡秋月叹了口气,没等再开口,走到卧房门口的白竹回头望着宴宴哈哈大笑:“好,好,你张鸣宴多厉害啊,也会怕娘啊!”
宴宴生气地冲他扬扬拳头,杀鸡抹脖子的使劲瞪他,白竹冲他做个鬼脸,嘻嘻一笑,转身进了卧房。
张鸣曦正坐在桌边数铜板。
今天收的一钱袋的铜板堆在桌子上,张鸣曦笑道:“快拿麻线来穿铜钱,喊半天不来,耳朵呢?”
白竹脸上的笑容未减,指着自己的耳朵笑嘻嘻地道:“在这呢!你想怎样?”
张鸣曦伸手来抓他的耳垂,咬着牙骂道:“长个耳朵不好听话,要了干什么?干脆咬下来吃了!”
白竹才不怕他呢,小胸脯一挺,气势汹汹地道:“你吃,给你吃,要是吃不下看你怎么说!”
张鸣曦笑道:“有本事你别跑!”
说着,凑过来,搂着白竹的脖颈,勾着他的头,一下子含住了耳珠,重重的吮吸着。
白竹身子酥了半边,差点软在他怀里,用眼睛余光一看,门没关!
他软绵绵地哼唧了一声,赶紧伸手去推张鸣曦,羞红了脸,水波潋滟的大眼睛睁圆了,使劲瞪他。
张鸣曦见他憋着劲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奶凶奶凶的,又萌又可爱,一下子笑出了声,顺便松开了他红通通的耳垂。
白竹也忍不住笑,摸摸被吮麻的耳垂,跑去开箱子拿了理好的麻线,怕张鸣曦大白天的做出太过火的举动,招架不住,故意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帮他穿铜板。
张鸣曦轻笑道:“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我抱着你穿。”
白竹撇撇嘴:“你差不多得了,宴宴没事会跑进跑出的,万一被他看见,你还有脸见人吗?”
张鸣曦语塞,咽了咽口水,使劲瞪白竹。
俩人孩子气地瞪来瞪去,白竹忍不住一下子笑出声,张鸣曦笑着敲他的头,得意地道:“哼,跟我比凶,你不是对手吧!”
白竹头点地鸡啄米似的:“嗯嗯,你最厉害,你天下第一厉害!”
张鸣曦得意的一笑,突然凑近了,鬼戳戳地小声道:“这算什么?我在床上才是真厉害呢!”
说着,故意挑了挑眉:“你知道的!”
大白天就说这些羞耻的话,白竹羞红了脸,气哼哼地低喝道:“张!鸣!曦!”
张鸣曦知道白竹怕羞,反正已经占够了便宜,就嬉皮笑脸地道:“好了,我不说了。以后光做不说行了吧。给我两根麻线,数数今天到底赚了多少钱。”
白竹见他瞎闹半天,终于开始做正事,抿唇一笑,递过来几根麻线,一边穿铜板一边笑道:“鸣曦,我有话要跟你说。”
张鸣曦眉头一挑,笑嘻嘻地道:“什么话请讲,是不是要说今晚你在上还是我在上啊……”
第 335章 都听你的
话没说完,白竹虚握拳头,在他肩上轻轻地擂了一拳,白了他一眼,骂道:“没个正形!不要闹,我真的有事。”
张鸣曦身子往后一缩,坐直了些,正正脸色,规规矩矩地道:“你说!”
白竹望了望他,犹豫了一下,抿抿唇道:“现在娘不管事了,家里生活开支不用拿给她,她手上就没钱了。但她要买些针头线脑,还有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总不能每次都找你要,要给她一点零用钱。”
张鸣曦点头,严肃地道:“你说得对,是我疏忽了。”
白竹得了表扬,有点高兴,调皮地一笑,又道:“宴宴大了,每次卖卤肉都跟着帮忙受累。以前是家里欠债太多,忙着还债,顾不了那么多。现在日子好过了,我也想给他一些钱。他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就算什么都不买,攒着也是他的私房钱。过两年出嫁了,有私房钱傍身,在夫家说话做事有底气些。”
张鸣曦心里感动,他是个粗线条的糙汉子,压根没想那么多,只想着家里有吃有喝,所有开销他负担,不让娘和宴宴操心就行了,哪里想得到要给他们一些零花钱呢?
张鸣曦伸手摸摸白竹的头,笑眯眯地道:“好,听你的,我没意见。”
白竹高兴,像是给宴宴争取到了多大的利益似的,一边穿铜板,一边咧嘴笑。
张鸣曦心中一动:这个傻子只会为别人争取零花钱,怎么就不会为自己要呢?
他的夫郎他自然心疼!
张鸣曦把穿好的一串钱往白竹身前一推,笑道:“以后卖卤肉的钱都交给你,你来安排。想给娘也好,想给宴宴也好,想用做家里开支也好,你自己做主,不必来问我。每个月用剩下的,再换成银子给我。”
白竹一呆,半晌才不敢置信地道:“我不要。家家户户都是汉子管钱,哪有夫郎管钱的?”
白竹吃惊的时候会瞪圆了眼睛,微张着嘴巴,小白兔似的呆萌可爱。
张鸣曦心里软得冒泡,伸手抚了一下白竹的脸,柔声道:“管别人家怎样呢,我家就是这样。你要管家,手里没钱怎么行?再说了,我又不是不管钱,每个月剩下的银子都要交给我,我有用途的。攒够了买田买地,对了,我还想买头牛,田地多了,没牛犁田真是麻烦。”
白竹又吃惊又感动:张鸣曦真是越来越没底线了,连管家管钱这样大的权利都交给他!
张鸣曦见他眼眶红红的,鼻翼翕动,好像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开玩笑道:“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家里大事我说了算,小事你做主。”
说着,童心顿起,凑近了嬉皮笑脸的道:“不过我家没大事。”
白竹噗嗤一笑,道:“羞不羞?多大人了,只顾闹。”
张鸣曦嘻嘻笑道:“你没听戏文里说吗,男人至死是少年!对你男人好点吧,人家还是少年呢!”
白竹望着眼前这个一米八的老少年,忍着笑,拿起一个铜板递给他:“少年,辛苦了,拿去买糖吃吧!”
张鸣曦气笑了,拉过白竹在他粉唇上咬了一口,气哼哼地骂道:“狠心的人,一个铜板就想打发你男人吗?”
白竹一边躲一边笑:“一个铜板还嫌少,你还想要多少?”
“我想要你!”张鸣曦含着他的唇珠,滑溜的舌就想里钻。
白竹笑着躲开,不让他作乱,俩人嬉闹着穿好了铜板,一共是六百二十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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