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难的。晴你都吃得下,那崽子还能出不来!”乌翻个白眼,抛下这句话就走了。
许霜辞后知后觉他说了什么,眼神发直盯着晴,脸色爆红。
晴走到了乌刚刚站立的位置,将坐在床上微微圆润了的许霜辞抄着腋窝抱起。
许霜辞搂住他脖子,双腿盘在他腰上。
晴坐下,手扶着他的脊背道:“是我没有早注意。”
许霜辞埋头贴着他肩膀,闷声问:“我能揣是不是就能生?”
“嗯。”晴眼神深沉,但语气轻柔,“乌说了,没问题。”
许霜辞眉头拧得死紧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晴:“你怎么来的?”
许霜辞头一次听他问起这个,时间久远得他还要回忆一下,才道:“我做完工作回家,很累很累。然后倒在床上睡了一觉,隐隐听到雷声,再醒来就在你的山洞了。”
晴沉着眸色,下巴蹭着许霜辞那过分细腻的颈子思索了许久。缓缓道:“你有没有发现,你过来之后有什么变化?”
“听觉嗅觉?”
晴问:“当人能像动物一样在树上随意攀爬跳动吗?”
许霜辞道:“那不是你训练出来的吗?”
晴鼻尖拱了拱许霜辞耳后,低声道:“不全是。”
“你的运动能力在提升。而且你想想,就算是训练,我们那点时间那点程度,能到你现在随便爬树的地步?”
“到不了。”许霜辞肯定道。
他现在在金色大陆来说,还算弱的那一类。但放他回人类社会,他能直接当蜘蛛人。
不说攀爬能力,就是手掌的抓握能力也逆天。
人家运动员还得勤勤恳恳训练个好多年才能挑战极限呢,他被晴一会儿训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能成这样不是他基因变异,就是他家祖坟冒青烟。
许霜辞更偏向于自己……嗯,变异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身体早就在变化了?”许霜辞似有明悟道。
晴抓着他的手慢慢揉,也让许霜辞平静下来。他放低来声音道:“有的变化看得见,有的却看不见。”
许霜辞被这个原因说服了。
也对,他又不是凭空就出现个能怀崽的功能了。前头嗅觉听觉什么的他可是感受得真真切切的。
还有,他穿越都能了,还有什么不能的。
不就是揣个崽子而已,就跟乌说的,一那什么就出来了。
许霜辞想明白了。
那点儿害怕消歇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即将为人父的新奇跟期待。
他脑中思绪杂乱,一会儿喜,一会儿忧。等回过神来,却注意到晴已经好久没说话了。
许霜辞掌心托着晴的下巴从自己肩膀抬起来,身体后仰,打量着他的脸色。
“你怎么了?”
晴凑近几分,鼻尖贴着许霜辞鼻尖。眸子幽蓝,像一汪深湖。
“来早了。”
许霜辞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他闷笑,手揉揉晴的脸。
“还没出来呢,你就吃上醋了。”
“嗯。”晴一点不害臊地承认了。
许霜辞也有点彷徨。他手滑向晴的脖子,微微把住,身体靠过去挨着他胸口。
“不会的,我肯定不偏心。”
“但是生出来,怎么养呢?”许霜辞双眼迷茫,“部落那么多兽人,不缺带他的兽人,也不缺吃的。”
许霜辞压着眉头道:“又不是捡来的小乞丐,给了吃穿就完了。”
晴越听眼色越沉。
还没出来就争宠了,他听不得许霜辞开始细细安排小崽子的未来,直接叼着人的唇就咬上去。
许霜辞猝不及防,呜咽着要躲开。晴却按着他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许霜辞被他的气息包裹,渐渐也沉溺进去。
……
船随着海浪轻轻摇动,一路向东,往银沙大陆去。
转眼两个月,已经快要到海鹰兽人们的小岛了。许霜辞手贴着肚子,感觉好像又大了一点点。
船上的事务他不怎么参与,当跟出来度假似的。这会儿他正晒完了太阳,搬进船舱里打盹。
晴在跟兽人们商量去海鹰那小岛上找海兽人护航的事儿。
正说着,船底下忽然闷响。海风中不知何时夹杂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儿。
瞬间,开会的兽人们站起,高呼:“警戒!”
涯跟游同时飞出屋内,见海中冒出来的海草一样缠乱的头发,他喝道:“快!是食人海兽人!他们在破船!”
兽人们下海都提前训练过,遇到海兽人也在意料之中。一听是海兽人,大家纷纷抄起家伙。
不会水的就抓着弓箭往水下射,或拎着重重的带了锁链的铁锤往水中砸。
不多时,海中就晕染开了一朵朵血花。
赤直接跳海,带着蟒兽人们在海下战斗。他鱼尾摆动,手上利爪尽出。一爪子一个,跟切割萝卜似的。
蟒兽人们劲儿大,或用尾巴扫,或直接缠绕窒息。
涯他们在半空助力,引诱着海兽人出海,而岸上的晴一箭一个准。
外面混战,兽人们绝不让海兽人挨着船一步。但海浪涌动,船只摇摆不定。
许霜辞听到高喝抓起防身的弓箭就要出来,才将手按在把手上,忽然肚子一疼。
他佝偻身子,一下就软在了地上。
船晃得厉害了,许霜辞有些发晕。但肚子里的小东西着急,迫切地想出来,许霜辞只能顺着那股感觉抓着床脚使劲儿。
他听得见外面海浪涌动的声音,听得见哀嚎声,船体撞击声,箭矢破风声。
还有自己吭哧吭哧的喘声。
在船晃动时,他得稳住自己不滚动。还得使劲儿。
血气渐渐弥漫……
晴立在甲板上,目光冷寒地拉弓射箭,穿过一个浮出海面的海兽人。
那股腥臭味儿太浓,浓得兽人们作呕。
眼看局势被控制,晴想起关在船舱里的伴侣,当即匆匆过去。
刚到门前,他闻到血腥味儿心一慌。推门却见里面反锁着,一脚下去踢坏了房门。
却见门口对着的床边,许霜辞半坐在地上,汗水挂在下巴上,黑发沾湿了贴在微白的脸上,眼睛绯红地望过来。
晴看见他坐的地方一滩血,腿一软,险些摔倒。
踉跄着扑过去,晴将人搂住,一句话没说慌乱地要撑起身。
但许霜辞却拉住他,忽然从胸口掏出一个毛都没干的银虎崽子,汗津津地笑着往他手里递。
“小家伙着急,刚刚就出来了。”
晴下意识摊开手,由着许霜辞将那巴掌大的小崽子往手里放。软绵绵的,温温热热。
没骨头似的小崽子让晴僵持着托起手,不敢动。
他喉咙干涩,滚了滚,见许霜辞呼吸都还没平复,靠着他双眼亮如星辰看着他。像要讨奖励的乖崽子似的。
晴鼻腔泛酸,猛地低头将脑袋搭在许霜辞脖颈间。
“疼不疼?”他声音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也还好。”
其实跟乌说的差不多。要不是船太颠簸,他也不至于搞得这么狼狈。
倒是……
许霜辞猛地把住晴的手,焦急问:“倒是外面怎么样了。”
晴手中的小崽跟着一抖,晴瞳孔一缩,忙稳住不动。
小崽哼唧两声,不及指甲盖大小的爪爪踩在他掌心,连爪子尖尖都是软的。
“没事。”晴悄悄地在许霜辞颈侧吸了好几口气。
又听怀中的人说:“你摸摸他。”
晴依言照做。他缓缓将摊开的手掌放低,合拢。
虚虚环着,不敢动。
“哎!”许霜辞好笑一叹,“你先前不是还吃醋。现在怎么这个样?”
晴抿唇不语。
他一手僵硬着,又将许霜辞打横一抱,将他放床上。
许霜辞挣扎:“我身上脏。”
晴动作坚定,放好后,崽子再放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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