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怎么走就怎么走吧。
*
挨挨蹭蹭回到部落,已经是一天后。
部落里一切安好,也没有兽人来找。
在路上时晴也只是亲亲的多,所以许霜辞到部落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看着就跟没事人一样。
进部落遇到秋蓝,许霜辞有些不好意思。
他跟晴两个在外面“厮混”几天,部落里什么都不管,直接当了甩手掌柜。
秋蓝见他两个并排走过来,闻到许霜辞身上晴留下的味道,跟划分领地似的,冲得惊人。
他嘴角一翘,在许霜辞身上打量一遭,笑得慈爱极了。
兽人对自己的伴侣都是有很强的占有欲的,交.配过后,伴侣身上的气息极浓。
是在宣誓主权,也是在警告其他兽人。
秋蓝回想了下,似乎已经好久没在许霜辞身上感受过这么强烈的了。
他心里高兴。
小年轻嘛,就是该多出去。玩一玩嘛,感情才会更好。
不过知道许霜辞脸皮薄,他只笑了笑,什么都没说。然后与他们错身离去,干活儿去了。
回到木屋后,晴跟许霜辞又得忙起来了。
涯那边,知道晴回来后就先将画出来的黑石矿的地图拿出来,带着自己干活的那些兽人跟黑绒鼠部落的兽人来探讨这挖矿事宜。
许霜辞则先去瞧了瞧那些受伤的兽人。
之前擦伤的那些伤口已经结痂,断胳膊断腿的兽人在部落里好吃好喝着,气色也不错。
看完兽人之后,许霜辞从延族长那屋子里出来。
走到门口,正正好与外面的兽人面对面。
许霜辞笑道:“呼族长,好久不见啊。”
呼族长赧然一笑,手搓了搓身上的衣服,发现是新领的麻布衣服,又赶紧松手。
“之前、之前……”
许霜辞摇头。
“进屋说吧。”
呼族长看他面色和缓,不似愠怒,便也忐忑迈步,跨入门中。
延族长还在屋里,眉眼带笑。因着刚刚许霜辞说,受伤的小崽子们恢复得很好。
见许霜辞去而复返,边上还跟了一个渔猫族长,他乐乐呵呵地搓着肚子上的毛毛走过来,邀请两人坐下。
“怎么又回来了?”延族长拎着小桌上的茶壶给两人一人倒了椅背蜂蜜水。
现在虽然不缺蜂蜜吃了,但这依旧是黑绒鼠部落的最爱。
许霜辞笑道:“瞧呼族长找你有事,我也想找呼族长问点事情,所以就留下来了。”
“这样哦。”延族长蹲坐在凳子上,两爪捧着水杯,先啜了一口水,然后看向呼族长。
呼气息一沉,眼皮子垂下,耿直道:“本来是来感谢你的。谢谢你给我们指了一条路,我们才能下定决心来晴部落。”
“这有什么。”延族长晃了两下爪子道,“我当时有一半原因也是看晴部落缺兽人。”
“不谢不谢。”
“还是要谢谢。”不然他们不知道去哪儿活了。
许霜辞眼神一凝。
他还以为兽人们离开的山脉就往东部他们部落来了,没想到原来延族长还推了一把。
他便也笑道:“那我也得谢谢延族长了。”
延族长捧着杯子嘿嘿笑,爪子捏了捏道:“不谢不谢,但是可不可以在送点果酱给我们,泡蜂蜜的果酱不多了。”
“送,你找秋蓝要去。”
“诶!”延族长吸溜一大口蜂蜜水,咂吧咂吧味道,没了果酱还是少了一层口味。
而听到许霜辞跟延族长道谢,呼族长惊讶,但也惶恐。
他以为是他们之前被常祭司三请四请,被厉害的兽人招揽还再三推脱,本就是他们不知好歹了。
后他们离开山脉,又从黑绒鼠部落那里交换了消息,将信将疑过来。稀里糊涂被兽人们捡进部落,有装聋作哑地留下,更是他们脸皮太厚。
换做他们遇到这样的兽人,定是不会给好脸色看的。
所以他们享受了晴部落的资源,也不敢凑在他们面前招人烦,就去豆荚湖躲得远远的。
现在能遇到霜,也是他这次被族人叫回来领取这个月的衣服。
部落里传遍了黑绒鼠兽人来了,他想着延族长肯定也在,怎么着都得过来说一声感谢。
哪曾想,当面遇上许霜辞。
呼羞愧,只能垂着脑袋,听许霜辞打算说什么。
许霜辞没急着问他们到部落的事,而是先问起南边豆荚湖的种植情况。
说起这他们从开垦到灌水再到翻田、施肥、育苗、插秧、除草,一点点建设出来的水田,呼族长是一点不含糊。
延族长听得眼睛眯起,心里暗自点头。
没看错兽人。
许霜辞早知道南边田地的情况,但听呼族长他们这么用心,也心中慰藉。
瞧着呼族长越来越自然的神色,许霜辞慢慢将话题引入他们如何离开山脉,又如何到了部落。
“冬季寒冷,但早几年,每每会有中部的兽人在山脉边缘巡逻。他们其实早有驱逐我们的意思,但因为那个叫空的虎兽人压着,所以迟迟没动。”
“但当我们知道你们要去中部,而且晴还是一个虎兽人……”
说到这里,呼族长忽然闭嘴。他不安地看向许霜辞,不敢继续说。
这不是明摆着在当事人面前告状。
许霜辞却态度温和,轻言细语道:“您继续,没事。”
呼族长定了定心神。
罢了罢了,要怎么处理,现在也跑不了了。
他便也颓然叹道:“我们怕的是,你们在山脉受了那么久的委屈,下山只要一说,但凡晴跟那边有点渊源,他们就得上来。”
“就怕那万一,所以为了保全部落,我们才走了。”
“半途中,我们不知道该去哪儿。有兽人提起能交换消息的黑绒鼠兽人,所以我们便找到了延族长。得他指点,才最后确定要过来讨口食物……”
许霜辞听完,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们欢迎还来不及。这事……”
“这事是我们不对。”屋里光线忽然一暗,晴从外走来。
许霜辞抬头,见晴展颜。
他挪了个凳子在身侧,晴径直坐下,道:“呼族长,我们下山,也是打了这一个坏主意。”
呼族长活了多年,如何不知。
但他没想过晴会开这个口。要知道,有点能力的兽人都是眼中无人的。
而且,兽人规矩,能力弱了就是你弱的问题,不怪人家。
呼族长抬头,见两个极相配的同时看着他,一个眼神淡然,一个带着些愧意。
他想到现在的生活,释然一笑。
“我还怕你们给我逐出部落去。”
“怎么会,我们四处找兽人还来不及呢。”许霜辞道。
呼终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他道:“之前常跟我说不用想这些,进了部落就是部落的兽人了。但说是这么说,我……我们还是担心啊。”
来了才知道,这么大个部落,哪里是他们能抗衡的。
蜂蜜水甜,甜得呼心情舒畅。
呼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跟你那点隔阂烟消云散。他拍着大腿起身,敞亮道:“那我就回去干活儿了。”
晴点头。
都是自家兽人了,用不了那么客客气气的。
“那我去拿果酱!”延族长跳下凳子,也颠颠儿地跑出去。
许霜辞跟晴一同离开,出了屋才道:“我还以为,这事儿一直要硌在心头。”
“想说就说,又不是接受不了。”
晴牵起许霜辞的手,捏着他软绵的掌心道:“只要不是生死,对兽人来说就不是大事。”
许霜辞莞尔:“受教了。”
想起晴刚刚是去干嘛的,他问:“黑石矿的事商量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明天涯那边带着工具,跟风族长他们一起过去处理。”
“你那边呢?”晴反过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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