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霜辞打着呵欠,裹得厚厚的兽皮出门洗漱。
下了炕时瞥过一眼墙角,那少年还在睡觉。现在还不知道这少年的名字。
倒了锅里的热水漱口洗脸,许霜辞又回到屋里。
早上吃菜饼跟肉片菜汤,吃完后游直接飞往西边。
屋里,少年慢慢醒来。嗅着兽人们碗里的味儿,狠狠吸了口气。
“我饿。”
许霜辞侧头,听少年这语气,他想他自己说的王国什么的,兴许是真的。
怕不是自己地位不低,吃饭睡觉都有兽人伺候。
许霜辞想想那种情况,都是王国了,那发展得比他们快了多少。
应该有些好东西。
涯给他松绑,然后看他直接蹿出去。
兽人们忽然戒备,却看他直接跑到大锅边,熟练拿了碗筷然后给自己盛汤,又抓了几个菜饼子。
跑回屋里,随处找地儿一蹲,碗筷放小桌子上,速度快但吃相斯文地啃饼子。
看着确实无害。
但那也只是看着,兽人们并没有放松警惕。
游飞得快,上午去,下午回来。他爪子上还抓了个兽皮兜,一落地,里面钻出来个常祭司,还有阿毛跟阿乌两个幼崽。
许霜辞的眼睛一亮。
“霜~”两个幼崽比他还兴奋,后腿儿一蹬,跑近了直接往许霜辞身上一跳。窝在他胸口,爪子搭在他肩膀使劲儿往他脖子上蹭。
有一年不见了。
常祭司惊奇地看着这处处的不同,后知后觉,霜已经把部落建成了现在这样的繁荣景象。
“常祭司,进屋说。”
祭司点头,跟在许霜辞身后进屋。
桌上上了蜂蜜水,暖身子的。少年本来在里面无聊打滚,这会儿见到熟悉的兽人,立马坐起,一派稳重之态。
常祭司先弯身打招呼:“赤,过得可好?”
少年心里想:一点都不好,他被虐待了。
但在常祭司面前,他却端着架子道:“还好。”
屋里的其他兽人们看着他装模作样,要不是没见过他昨晚哭得惨兮兮的样子,他们还会被唬住几分。
跟少年叙完旧,兽人们亲眼见到常祭司对他的尊敬,也相信了他的话。
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常祭司坐回矮桌旁,欣慰地看着许霜辞道:“我没想到,霜能在短短一年时间,将部落发展到这个地步。”
少年竖着耳朵听,看着许霜辞,没想到这里都是他的手法。
许霜辞给几个幼崽倒了蜂蜜水,刚递出去一杯,直接被少年看似漫不经心地抢了。瞧着淡定,手速飞快。
他无奈,又倒了些。
族长喝了水,僵硬的身子缓和过来。感觉到屋里与屋外的温度不同,他心里大惊。
“这屋……”他起先只以为就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没想到还有这个作用。
祭司目光放在了屋里的炕上。
许霜辞笑着点点头:“那下面可以烧火。屋里就热了。”
“有了这个,那就不会有兽人冻死在冬季了。”常祭司眼里满是赞叹。
许霜辞扬唇,兽人们第一次烧火的时候还是炕刚修好的时候。那会儿天还不冷,屋里一烧炕,兽人们顿时大汗淋漓。
那样子,就差把下巴掉在地上了。
简单地寒暄完,许霜辞问起他们去年离开后到底经历了什么。
而少年知道自己被识破,只道一声“狡猾”然后抱着蜂蜜水一个人蹲去墙角美滋滋地品尝。
“我们当时是一直往南边走的。离开金狐部落后,就被阿丘带着兽人追上来了。所以我们躲躲藏藏,只能继续往南边跑。”
“可哪里知道,南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群海兽人,他们把我们抓了。阿丘他们则是跑了。”
“被抓之后,就虐待我们为乐。等弄得兽人没了心气儿,不反抗了就要吃我们。”
“好在那天……赤来了。等我们清醒过来,那些海兽人一个不见。”
少年嘀咕:“我才不会脏了我的手,都是他们被吓跑了。”
他长得白白净净,像笋芽似的。瞧着一副无害样子,但比涯还能装。
兽人们没人信他。
“他说他没地方去,我们经历了生死,也没地方去。所以干脆又回来了。”
而阿丘他们,早不知道被那群海兽人吓到哪里去了。
兽人们听完,看少年的眼神都变了。起先当个未成年,现在就当个凶残霸王。
那个食人海兽人他们可是听晴说过,又凶又狡猾,可不好收拾。
赤看了常祭司一眼,悄悄撇嘴。
他们在这边聊着,那些跟祭司熟识的金狐兽人们过来了。
许霜辞留出位置让他们自个儿聊,自己回到兽人堆里。
阿乌跟阿毛已经和秋秋他们几个幼崽玩儿在一起了。许霜辞挨过去,手顺了顺小猫崽脑袋。
“赤凶吗?”
赤:“一点都不凶。”
许霜辞侧头,看也跟着挪过来的少年,“是吗?”
阿乌爪子抱着许霜辞的手腕,“我们不跟他玩儿。”
赤:“幼崽麻烦。”
许霜辞:“你家在银沙大陆的王国里?那里有几个王国?”
“当然只有一个。”说起这个,赤有天然的优越感。天知道他刚上岸的时候看到那些穿着兽皮的猫兽人有多失望。
好一个荒僻贫穷的地方。
“那你怎么回去?”
“就……”赤低头,对上一堆幼崽的干净眼睛,他泄气。
轻声道:“回不去了。”
他不知道路。
第63章
许霜辞只觉得这兽人一会儿真话一会儿假话。
不过看他现在这颓丧样子,也没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他们现在虽然在研究造船,但也没研究到能直接造出能出海的船来。许霜辞心里没底,也没法给他希望。
等常祭司那边叙完旧,晚间大家就在一起吃饭。
许霜辞腿上一左一右趴着阿毛跟阿乌两只猫崽,他们吃饱了,肚子圆鼓鼓的。靠着许霜辞打着小呼噜。
阿毛仰头小小声道:“茂爷爷说,霜去南边找了我们的。”
许霜辞指腹蹭着软软的猫耳,“不过你们不在。”
“你找我们干嘛呀?”阿乌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他脑袋歪着,直往许霜辞手心里蹭。
许霜辞道:“也没什么,就是想再找祭司学学东西。”
“那我们回来啦。”阿毛阿乌两个崽齐声,半趴起身子,激动地看着许霜辞。
许霜辞笑了一声,手掌从他们的脑袋摸到尾巴。
“是,你们回来了。”
不过也不知道一年过去,常祭司教人的条件变没变。
“我们跟祭司说!”
猫崽顿时往祭司那边跳,许霜辞在他们滞空的时候一掌托住他们的肚子。
“不着急。”许霜辞将他们放回自己怀里,下巴往幼崽脑袋上蹭,小声道,“我自己去跟他说。”
“好!”
在两个幼崽看来,要是许霜辞跟祭司学,他们就可以待在这边很久了。这边比他们部落好玩儿。
再一个,霜学的话祭司就不会催着他们自己学。
他们明明不喜欢,可祭司就是不放弃。
许霜辞一只手盘了盘他俩的小脑袋,看向正在吃鱼的祭司。
东部就这么一个祭司,能学还是尽量跟着他学。要两人一起研究草药,也事半功倍。
吃完后,天暗了。
常祭司跟两个幼崽要再这边睡觉,许霜辞先带他们去收拾,手沾了温水直接给他们搓搓脸。
幼崽抬爪抵着许霜辞的手,只觉得毛毛沾湿,脸被揉得变了形。
“霜、霜,唔不洗,够了、够了……”
搓揉干净,又将水擦干。
幼崽们甩了甩脑袋,四条腿儿不听使唤,歪七扭八地往自家祭司身上扑。
没多久,又立马在屋里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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