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王国里四处找活儿干,不过因为悄悄商量买种子被兽人举报,昨天才被抓走。
当地兽人们幸灾乐祸,开心不用见到这群兽人呢,结果他们又回来了。
还说是要跟皇室交换!
这么久都没见他们带来交换的东西,多半是流浪过来的部落。也不知道巡逻队怎么就不驱逐他们,还容许流言四散。
就他们,哪里来的好东西。
*
旭日刚出,海上浮光跃金,朝霞灿烂。
岸边驶来六艘不知是什么的庞然大物,而山上下来的皇室侍卫们已经等在岸边了。
王国的兽人也是喜欢看热闹的,不过表面上会装。
不然为什么许霜辞他们一行兽人的一言一行全被他们摸清楚,还悄悄点评了个遍。
这会儿山上的兽人都下来了,他们也围过来。
当见到那堪比房子高的巨大东西,他们心惊胆寒,险些以为是什么怪物从海里跑了出来。
不过看跟前这些侍卫们虽跟他们一样愕然,但没动,便也克制着胆寒,极力用眼睛瞧着。
船近了,看清上面居然站的是他们熟悉的土包子,当即没忍住惊呼道:“怎么可能!”
“那是怪、怪……”话说到一半,一身白布的兽人闭嘴。他清清楚楚看到,那明明是木头!
木头做的东西!
他知道木头能飘在海上,他们也会掏空了木头做小船。可这样的庞然大物,怎么会是这一群兽人做出来的……
“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兽人们忽然问这些山上下来的侍卫。
侍卫长湄眼神闪烁,惊奇于这能在海上航行的巨大东西。
在身边兽人再三重复地询问下,他回了神。见巨船已经到跟前,他只道不知,然后快步带着兽人们迎上去。
热情不已。
山下的兽人们鲜少见这侍卫长,但哪次见的时候不是看他凶神恶煞,幼崽都能吓哭!
这还是头一次,头一次看他笑得如此、如此……
赤:“谄媚!”
“嗯?”兽人们转头,看向赤,“二王子!”
赤摆摆手:“别挡路,离远一点。”
“二王子!他们这些兽人是哪个商队的?他们是您带回来的?”
赤:“他们带我回来的。”
扔下这话,他上了船。
他们海湾水深,岸边是断崖,海水往里一点呈现黑色。所以船能直接停靠。
六条船能并排,兽人们从船上让将梯子放下去。
湄上前,站在大船底下,才更觉庞大。
架子搭好,兽人们开始从仓库里将货物运送出来,哪里管他们是什么心情。
涯依在栏杆上盯着下头的赤道:“赤,你别上来了,在下面带着你们的兽人帮忙。”
一句话堵得想上船看看的湄止步。
湄眼巴巴地望着船。
赤抬手接住兽人们搬下来的东西,催促自家侍卫长:“愣着干什么,搞快点儿!”
“二王子,这东西……”
“叫船,要看也是活干完了看。”
兽人们正赶时间呢,他现在要是带一大群人上去参观,保管又会被涯那个嘴巴尖的嫌弃干活不成只会碍事儿。
货物被绑得严严实实送下船,底下来看热闹的居民们正被隔在一旁,张着嘴巴呆愣地近距离欣赏大船。
有上手想摸一摸的,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
边上伙伴忽然拉住他道:“再走下海了!”
兽人才回过神来。
看得到,摸不着。兽人们惊叹完这大船,又盯上船上送下来的东西。
当初偷听人家墙角,举报了他们要购买种子的珊藏在兽人之中,见货物被挡得严严实实,手上泛痒。
他暗自嘀咕:“他们交换种子的事肯定被王允许了,那这灰扑扑的兽皮里面包着的到底是什么?”
兽人们都有疑问。
甚至侍卫长湄抱住长条装的货物,手上都得估摸一二。
先送下来的是武器,多是赤要的长刀。一把一把被麻布、兽皮包裹了两层,还没开刃也锋利得很。
武器送下来后装了五车,车轮都被压进泥土中。更惹了兽人们的好奇。
什么东西会有这么重?
武器装完,接着是绸布。眼看车就要拉走了,珊悄悄靠近,手指长出指甲,往兽皮上一划。
所有兽人关注着船上又一批明显包裹得不同的东西,忽然听到一声呼疼。
一股血腥味儿涌入鼻腔,兽人们瞳孔一缩。
却见城外围居民区那有名的难缠兽人珊抓着冒血的手指。
而那被拉着走的车上,被割开的兽皮当中,一闪而过的青黑色光芒,还染了红。
侍卫长喝道:“你做什么?!”
“我、我就被忽然推出来,撞了一下就被弄伤了。”珊吓了一跳,又赶忙厚着脸皮解释。
“谁推他了……”有兽人小声道。
不过他们是看着珊动手的。
之所以没阻止,是因为他们也想看看那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侍卫长回头又见新的货物运送下来,扫了兽人们一眼,“想挨罚就尽管说。”
“不敢不敢。”兽人们顿时缩做一团。
“看清楚了吗?”兽人们悄悄议论。
“很锋利,把那家伙的手差点削了。像石头打磨的,但做不出那么薄。”
“可惜那笨蛋胆子不够大,没把兽皮全撕开,看不了全貌。”
他们在一起嘀嘀咕咕。
侍卫长带来的兽人们忙得呼吸急促,头发都乱了。
这些兽人都有怪力,不知道累的。东西送了一捆接着一捆下来,他们在下面喘口气的空闲都没有。
赤瞅见他们这孱弱样子,眉间深深皱起褶子。半点情面都不留道:“这就不行了?”
“您说得轻巧,都拉出去十车、车……”湄喘了个大气,回头见赤,脸不红气不喘,一脸怀疑看着他。
“您不、不累?”他错愕。
“累吗?”赤鄙夷,“你们在王国吃白饭的吗?这才搬多久,累得腿都打颤了!”
侍卫长有苦难言。
他们吃白饭?!
他们也训练的好不好!
船上兽人催促:“下面的,快点!上面堆起来了。”
侍卫长只能咬牙,继续去搬。
赤目光从湄的身上移到其侍卫上,瞧着他们吭哧吭哧喘气,连湄都不及。
他有些怀疑,要是金色大陆那边的兽人能过来一半,他们王国是不是就会被占领。
原来他们的平均战力这么弱的吗?
殊不知,皇室贵族本来就是能力强者上。选拔出来的侍卫也已经是王国的中坚力量。
但跟成日里在森林里捕猎以及为了护卫领地而不停厮杀打斗的金色大陆的兽人来比较,没有生存威胁的他们再厉害,也不过是温室里养出来的花。
如何能比?
所以即便宫殿里守卫的兽人多,也不怪晴那六十几个兽人能掀了他们的王。
实在是武力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布匹卸完,带来的车已经装了十五辆。
这次没等珊故技重施,最后几匹布兽人没抱稳,直接滚在地下。
抱来抱去,布匹外裹着的兽皮已经松开。滚在地上后又直接散开,一抹惹眼的蓝色露出,像晴空下晶莹剔透的海水。
兽人们顿时心颤,酥酥麻麻的洋溢泛起,直勾勾地看着。
好好看,好喜欢!
这是什么东西!
要不是有山上那些兽人在,他们就上手抢了。
“没用!绸布掉地上都脏了!”赤气冲冲来,抱起布匹拍干净,小心翼翼裹上。
他可是亲眼看见这一匹布兽人们从养蚕到织布要花多久的时间,脏了一点,他就心疼得不行。
边上兽人看他这宝贝样子,大着胆子问:“二王子,这是什么?”
“做衣服的布。”
“跟咱们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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