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霜辞听得隐隐作呕,脸色发白。
晴皱眉看涯,将许霜辞拉到身前,抵着他后脑勺压在自己脖颈。
许霜辞抓着他的手,“我没事。”
“你瞪我干什么……”涯看着许霜辞笑得不怀好意,“我说得是事实,你把霜也护得太好了点。”
“他不一样。”晴道。
“哪里不……”涯看着许霜辞细皮嫩肉的,哼笑一声,“也是。”
不知哪个大部落出来的,被护得太好,怕是根本就没听过这些。
许霜辞:“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的。”
涯一笑,心情总是好点。
“我就是故意的。但也是没乱说不是?”
“继续。”许霜辞压着眉头道。
涯:“除了吃兽人……”
许霜辞眉头皱紧。
他腿上一软,见是有点灰色纹路的毛绒大尾巴,他干净抱住,后背也贴靠着晴胸膛。
“他们还喜欢圈养很多奴隶。”
“那些奴隶有抓过去的兽人,也有他们同族,还有海中其他种族的兽人。”
“反正他们经过的地方,一个兽人都难找见。就如这片林子,生机全无。”
涯的话越说,兽人们心越沉。
许霜辞挨着晴,已经在考虑部落里该怎么预防这种情况发生了。
涯见他们一个个沉默,忽然又笑道:“怕什么,我们都斗了这么多年了,还怕一条鱼。”
“再说了,海兽人有坏的也有好的。像古老海兽人一族,他们各个都长得漂亮,跟我们也玩儿得好。以后见了,介绍给你玩玩儿。”
许霜辞:“什么玩玩儿不玩玩儿的,你好生说话。”
涯目光在晴身上晃了一圈,笑:“也是,也不一定能见到。”
说着话,鱼烤好了。
兽人们刚听了那些,着实没什么胃口。除了涯吃得香,晴没什么影响,其余人草草填饱肚子。
正要去打个盹,树上吊着那个醒了。
他一动,兽人们全安静下来,盯着他。
树上的兽人察觉自己被绑了起来,立马叽里呱啦开始叫唤。
那态度,嚣张得像对着别人家的祖坟骂,声音又大又粗,许霜辞听得缓缓将耳朵贴在晴肩膀,侧头疑问看着涯。
这说的是什么?
难道海里的跟陆地上的语言就不一样了?
等叽里呱啦的话说完了,涯阻止兽人们开口。然后就听见他改了语言,说的是兽人通用语了。
许霜辞:怎么问?
涯一笑,白牙森森。
他直接将刚刚烤鱼的火堆移到树底下,也不点燃,就加了点湿柴就这么烟熏着。
“你们过来了多少兽人?都在哪里?要是不老实交代,刚好我好就没吃过熏黑斑鱼了。”
许霜辞勾了勾晴的兽皮裙,手立马被大手捂住。
晴无奈看着许霜辞。
许霜辞比划:涯没吃过兽人吧?
晴点他鼻尖。
许霜辞一眨眼,冲着晴的抿嘴笑。
海兽人生活在海中,喜水,被烟熏的滋味没几个能承受得住。何况这种对付兽人的招式是他们自己常用的。
一报还一报。
兽人惊觉他可能被熟悉他们的兽人抓了。
他们没多少硬骨头,逼问着就交代。
只有他,没有同族。算算他交代的过来的时间,是跟涯他们过来时时间重合。
海兽人留不得。
最后涯给解决了,回来时一身干干净净,一点海腥味都闻不到。
“能过来一个,就能过来两个,他的话不能全信。要不要再往南边看看?”出于谨慎,涯提议。
晴点了头,他们又往南边走。
直到五天后,看到那条奔腾的大河。河从西部雪上流出,在东部分成两条。就像鱼尾一样。
这边他们并没有再看到海洋兽人的行踪,加上在外已经耽搁了一点时间,所以直接打道回府。
白日渐长,天气转热。
春季过后,便又进入水多的夏季。成日不是惊雷鸣响,就是烈日高照。
木屋这边,新修的房子已经在封顶,许霜辞又教会兽人们盘炕。
养殖场也已经建好,红羽兽跟长耳兽都移了过去。
从外面带回来的三个小狼崽现在能吃能睡,长大了一圈。成日里就跟着秋秋和阿丑混,无忧无虑的。
天气热了,晴让兽人们集中起来干脆把房子建完。
一直忙到夏季过半,外面建好,兽人们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能好好休息了。
余下的那些门窗桌椅什么的,等木头好了再慢慢做。
天气热,兽人们往往上早上跟下午没太阳的时候才出去。
现在管部落的人成了晴,许霜辞就得闲了,除了管管养殖场那边,成日里就琢磨草药。
昨日刚下了一场雨,今天天凉。
许霜辞趁着好天气,将新采回来的草药清理出来,又要去炮制其他。结果被晴拉了出去。
“我还有事。”
“不着急。”晴松开许霜辞,仔细打量了他一圈,手贴上他肚子,“软。”
许霜辞脸一红,一下子拉开晴的手。
“这不是为了研究草药成日里坐着。”他理不直气不壮。
“出去走走,锻炼锻炼。再学学怎么逃跑跟隐匿。”
都过了多久了,怎么忽然想起来这个。
许霜辞想着自己的草药,不想干,结果被晴托着腰带出去,随便找了个树直接往上一架。
“诶!你等等,我还没有准备好。”
晴举起手,拎着许霜辞坐在自己肩上。
视线一下拔得太高,许霜辞有点眩晕。他手臂抓着晴脑袋,恍惚在跟前看到了椭圆的蚕茧。
挺奇怪,晕乎乎的不应该见到星星。
许霜辞薅了一把,晴见他没出声以为是吓到了,将人放下来后才看见他手里的东西。
正要拿开,许霜辞却忽然将蚕茧举在他跟前忽然笑出声来。
“这是什么?”许霜辞拿他面前跟他炫耀,得意得像小狐狸翘起了尾巴。
晴:“虫子。”
许霜辞:“不!是衣服!”
他手垂下,忙摸了摸晴的侧脸。“转身,再让我找找。”
许霜辞还坐在晴的肩膀。
晴想了想,干脆握着他的腰将人放下来。对上许霜辞疑惑的眼,他抬起下巴。“自己爬。”
“刚刚不还是……”
晴捏住他的脸,“为你好,多久都没动过了。”
“行,爬就爬。”许霜辞拉开晴的手将蚕茧塞给他,两手抱着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翻上去。
等坐在树干上后,他吭哧吭哧喘气,想:才过多久,身子都变重了。
晴仰头看着,见状眸光微动。
是得多练练了。
这边许霜辞爬树,吸引了不少兽人观看。秋秋跟阿丑带着三个胖墩墩的狼崽过来。
两个鸟崽一人占据许霜辞一边。三个狼崽子上不去,就在树下扒拉,嗷呜嗷呜叫。
秋秋低头:“安静。”
狼崽嘤嘤叫了两声,坐下仰头看着,还真就不闹了。
许霜辞摸了小胖鸟一下,“还挺厉害。”
秋秋奶呼呼问:“爬树找什么?”
“正好,你俩帮我找找蚕茧。”许霜辞对着树下的晴招手,“快快,拿给他俩看看。”
晴无奈,树影落在他脸上,睫毛长又翘,“你自己找。”
“会摔。”
“以前那么高的树都敢爬。”
“以前是以前。”
“我接着你。”
秋秋等不住,又觉得自己在他俩间跟蜡烛似的有些亮。
干脆飞下去站在晴的肩膀。
晴盯着许霜辞,秋秋只能自己用爪子去扒拉他的手。见到是他们美味虫的茧子,吸溜一下口水。
阿丑眼神好,停在树上歪了歪头。也跟着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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