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凡白道:“聊了一些正事儿。”
邬烬又问他什么正事儿,没听到虞凡白答,他抬起头,抬头的瞬间,虞凡白俯下身,在他耳边轻飘飘的道:“想知道啊?你猜啊。”
话从耳边钻过,振得发麻,邬烬浑身血液流动得都似快了些,犹如猛兽狩猎时浑身肌肉紧绷的状态,瞳孔中透着兴奋。
虞凡白想让他猜,他也愿意配合一下,“让人猜,你总得给个方向吧。”
虞凡白说:“已经给了,你不会连他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吧?”
“我知道。”邬烬说。
“哦?是吗。”虞凡白带着点笑音,直起身,往后退去。
那根被牵在邬烬手中的绳子从邬烬手中滑出去,他收拢了手指,握紧了那根绳。
浴袍绳结松了点儿。
虞凡白领口也开了些,锁骨下的胸肌线条若隐若现,邬烬抬眼视线轻触,捏着那根绳,觉得有点烫手。
再用力扯一点儿,虞凡白这浴袍都得散了。
“猜到了吗?”虞凡白问。
“急什么。”邬烬说,“在想呢。”
“你可以慢慢想。”虞凡白并不在意走光的那么一小片,语调温柔,“现在还早,晚上时间很长。”
听着跟暗示一样儿。
他往后撤了一步,那绳结摇摇欲坠,浴袍又散开了些。
“别乱动。”邬烬卷着手上的浴袍带子,说,“下一次,就不保证它还能安分的挂在你身上了。”
虞凡白道了声“松手”,邬烬当然不可能乖乖听话。
“啊,我想到了一个不错的点子——”邬烬眸底饶有趣味,打着一肚子坏主意,“我猜错了,你就往后退,我要猜对了,这玩意儿就还你。”
对错掌握在虞凡白手中,他说对就是对,他说错就是错,答案是对还是错那就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虞凡白觉得是对还是错。
虞凡白一听就参透了里边的意思,笑了笑,“这么听着,怎么都是我吃亏啊。”
“那你玩不玩?”邬烬问。
“行。”虞凡白慢条斯理说,“玩儿,说好了,听你的。”
邬烬心里都舒坦了,他想了想,问:“是约会吗?”
虞凡白似笑非笑看了他一会儿。
“是不是啊?”邬烬不耐的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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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的呢,都说是正事儿了,还往这方面猜。
虞凡白也没戳破,他愿赌服输的往后退了一步,那根带子绷直了。
“错了啊。”邬烬又问,“那……他是不是想说服你做他的向导?”
假公济私。
问的都是自己想问的。
私心都不遮掩了。
这是打定主意,觉得他敢怒不敢言了。
虞凡白握住腰间的带子,拽了一下,邬烬握紧了,被他拽着向前迈了一步,虞凡白道:“你这样问的话,我可就没法陪你玩下去了,邬烬同学。”
“怎么,耍赖啊?”他道,“直接说我猜对了不就好了。”
“我比较较真儿,玩游戏也不喜欢撒谎。”虞凡白说,“你这么问,不如直接……”
他覆盖在他手上,往外一拉:“扯掉不就好了。”
浴袍散开的一瞬,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都看见了,虞凡白只穿了一条黑色内裤,浴袍盖了大半,其实也没看到太多。
邬烬脑子里自动补全了全貌。
四下静得没了一点声儿。
“想起来东西在哪儿了吗?”虞凡白问。
邬烬:“我……”
“还没想起来啊。”虞凡白道,“在身上吧?”
他又开始不听人说话了。
虞凡白回手扣住他的腰,探进了他口袋:“游戏结束了,小同学。”
他提起那东西的时候,邬烬无意识的摸了好几次,不出意外的话……
他愿意陪他玩儿的时候,那是两个人的游戏,他不乐意玩了,说结束就结束——邬烬腰转了下,虞凡白手从他口袋里滑落了出来。
“跟我玩心眼儿啊,教官。”邬烬拽住他手。
他指尖捏着弹壳,回手一握,弹壳从他手上消失了。
“你也可以跟我玩。”他说,“我不介意。”
“不过,确定要在我的地盘跟我玩儿吗?”
这种话不会让邬烬退却,只会激起他的战意,他扯唇道:“有何不可啊。”
那枚弹壳不知道虞凡白藏在了哪儿,明明浑身上下只有一件浴袍。
气血上涌的哨兵扯住了他的浴袍往下扒,虞凡白系上了带子,两人你来我往,这么点地儿,没法动真格,虞凡白也没想动真格。
桌上东西东倒西歪,邬烬被床拌了一脚,摔了下去,他把人摁在床上,半边浴袍愣是被他给扯了下来,他手臂从里面伸出来,掌心抵着他下巴。
“教官,抢人东西这种事儿,不太好吧。”
“这种东西,你拿着太危险了,还是交给大人保管吧。”他道。
他知道他会带着这东西过来——邬烬忽而有种这样的感觉。
他以为是虞凡白入了套,却更像是他入了虞凡白的套。
让他以为他入了套,这根本就是虞凡白给他营造的错觉。这会儿邬烬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他拽着虞凡白浴袍,一个鲤鱼打挺,把人从他身上掀翻,坐着压了上去,虞凡白也没太抵抗,由着他在他身上找来找去。
找了半天,邬烬都没找着。
“你放哪儿了?”
虞凡白笑着道:“你猜啊。”
邬烬掌心下摁着他胸膛,感觉到他胸口的震颤,他气喘吁吁,对他这神态语气牙痒痒得厉害,低头干脆利落的一口就咬了上去。
虞凡白仰头闷哼一声。
这一招着实没料到。
“撒嘴。”他扣住他下巴。
邬烬嘴里含糊不清。
“邬烬。”
邬烬听他用这语气叫过宿宾鸿。
疼痛感袭来,虞凡白下手也就重了些,邬烬张开了嘴,唇间扯出一道银丝。
他翻身把人摁在床上,碰了下锁骨。
邬烬大口喘着气。
“撒野撒够了?”虞凡白语气还是温和的。
邬烬双手摊开,没力挣扎了。
咬了人还一副自己被欺负惨了的样儿,虞凡白有些想笑,这不止让人怜惜,还让人想欺负他欺负得更惨点。
他摸到他胸口都口袋,从里面拿出了弹壳。
“在你自己身上呢。”
邬烬眸子一下睁圆了:“你玩我?”
“我没说过在我身上吧。”虞凡白道。
邬烬哑口无言,心底憋屈得厉害。
“送你了。”
给他也没什么关系。
就觉着他这样子,挺好玩儿。
他商量的语气道:“替教官好好保密吧,嗯?”
就这么给他了?
是不是说明,虞凡白挺信任他。
邬烬又觉得舒坦了。
这一来一回,给他折腾得气都没了。
大脑的缺氧感让他整个人飘忽忽的,在虞凡白起身时拽住了他。
半晌,他道:“万一我说出去了怎么办?”
虞凡白开玩笑道:“那就把你做掉。”
邬烬跟飘在云端似的,差点接了一嘴,别说把他做掉,做他都行。
他还……挺喜欢这种喝醉了一样的感觉。
第242章 个例
锁骨上的红印子经久不散,隐隐作痛,经过一晚上的放置,还有红肿的迹象,虞凡白拨开衣领对着镜子看了两眼,昨晚邬烬那劲头儿,跟啃骨头似的。
可不就是啃骨头。
啃的锁骨呢。
得益于上次的经验,邬烬一早就离开了,那会儿天都还没亮,没几个人起来,也不会叫人看见。虞凡白拢了拢衣领,把扣子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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