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览:“……”
“你那什么眼神呢?”
“你嘴没擦干净。”傅星戎随口道。
他摸了摸脖子,一想跟别的男性朋友有亲嘴这种行为,还没发生,就已经觉得恶心了。
为什么黎徊宴不一样?
因为黎徊宴看起来干干净净,没有那些杂念?
还是上回情绪上头,氛围所导致的?
桌角地上酒瓶易拉罐数量逐渐增多,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傅星戎起身去开门,门外,黎徊宴手里拿着一个皮夹,“你的?丢门口了。”
“不是——”傅星戎正要否认,想起了屋里还有一人。
“这么晚了,谁啊?”里面魏览嚷嚷。
傅星戎反问:“你钱包还在不在?”
过了会儿。
“我操!”魏览道,“傅哥,我钱包丢了!”
傅星戎接过黎徊宴手里钱包。
嗯?
没拿过来。
他拔了一下,黎徊宴松开了手:“记得擦药。”
“知道了。”傅星戎说,见黎徊宴没有转头走,好像还有话要说的样子,他等了会儿,黎徊宴冷峻面容不变。
“谢了。”傅星戎夹着皮夹晃了下。
“嗯。”黎徊宴问,“这谁的?”
“魏览,上次见过面的。”傅星戎说。
“这么晚了,他还不回家?”
“回什么家,我今晚就住傅哥这儿。”一条胳膊搭上了傅星戎肩膀。
傅星戎乐了,他还没同意呢。
“哟,这不是黎总吗?幸会幸会。”魏览浮夸道,“蓬荜生辉啊,来,请进请进。”
说罢,他又勾着傅星戎脖子问他:“你怎么又叫他来了?”
傅星戎:“……”
这是喝了多少酒?
他不太在意被人知道黎徊宴是他邻居,但感觉黎徊宴应该挺介意,他推了把魏览,眼神示意黎徊宴,要走的话就趁现在。
黎徊宴似乎没接到他的示意,可能接收到了,但接收到的意思完全相反。
他抬脚走了过来,垂眸低声问:“我要进去吗?”
傅星戎挑了下眉梢:“你要硬闯,我还拦得住你?”
黎徊宴嘴角抽了两下。
“来,继续喝!”魏览高举酒杯。
这一喝就喝到了深夜,傅星戎耐心消耗殆尽,肚子也饿了,进厨房弄了个宵夜,“弄多了,你要吗?”
黎徊宴正起身,闻言点了下头,“好。”
他在桌上清出了一小块地儿,魏览在一旁抱着酒瓶醉倒了,两人坐着吃夜宵,黎徊宴最近回来得都挺晚,傅星戎问:“最近很忙?”
“嗯,有点儿。”他眉眼间不经意间流露点疲惫。
傅星戎说:“你那会儿犯不着管他,直接回去就行了。”
黎徊宴垂眸不咸不淡“嗯”了声。
“管……管谁?”魏览嘟嘟囔囔搭话。
傅星戎眸子微动。
“你先吃吧。”他放下筷子,起身把魏览给拖进房间,安置好他,他去了趟洗手间,洗了手,顺道洗了把脸,他抬头看向镜子,若有所思。
人正好在这儿。
要不……确认一下?
傅星戎再从卫生间里出来,黎徊宴吃得差不多了,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机,回着消息。
“谁的消息?”傅星戎脑袋冒到他肩膀上。
一滴水顺着傅星戎发梢滴落在了黎徊宴颈间。
手机息了屏。
傅星戎:“这么晚了,处理工作,还是私事呢?”
黎徊宴:“你很好奇?”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傅星戎问。
黎徊宴手搭在腿间,没说话,他也没接着问,在沙发上坐下。
黎徊宴:“不吃了?”
“我嘴有点疼,好像吃东西扯着了,你帮我看看。”傅星戎侧过头,舌尖抵了下嘴角那块。
黎徊宴眼帘掀开:“跟吃东西没关系。”
傅星戎:“那跟什么有关系?”
黎徊宴:“话多。”
傅星戎眨了眨眼,撑着沙发朝他倾身过去,肩膀抵着他肩膀:“你不就是爱听我说话才进我屋的吗?”
黎徊宴偏过头,两人眼神正对上。
傅星戎眸底盛着温情般,缠绵缱绻,略带笑意的神色,似稳操胜券,又有点戏弄,令人沉浸其中若即若离的勾人。
黎徊宴偏过头避开了他的眸子,他又伸手把他下巴勾了过来:“说啊,是不是嘛。”
尾音上扬拉长的有些撩拨人,又有些撒娇似的。
黎徊宴脸上看不出表情变化,傅星戎只瞧见他咬肌细微的动了下。
“黎总。”
“黎徊宴,黎哥……”
黎徊宴抬起手,虎口卡在了他唇峰上,温热的手掌捂住了他下半张脸:“闭嘴,别瞎叫。”
“哈……”傅星戎指尖拨开了他的手,“谋杀啊,我嘴上还有伤呢。”
“怎么没疼死你。”黎徊宴眼帘半掀。
傅星戎:“这么狠心呢。”
“我要狠心,你觉得你这会儿还能坐在这儿?”
“我不坐在这儿,我还能去哪儿啊?”傅星戎半边身体重量都靠在了黎徊宴身上,隔着衬衫,他感觉到了黎徊宴手臂肌肉的紧绷,“这可是我家。”
黎徊宴觉得他现在应该拎起外套起身出门了。
傅星戎攀住了黎徊宴的肩膀,不轻不重的力道似把他牢牢固定在了沙发上,他鼻尖离黎徊宴侧颈逐步靠近,声音在他耳畔回响:“你还想我去哪儿啊?”
第217章 扯不清
深更半夜,该睡的都睡了,不该睡的在惹火。
颈窝的血液快速流动,凸起的喉结轻滚,黎徊宴屹然不动,唯有背脊肌肉绷紧了,让他看起来没有表面上那么淡然和无动于衷。
到了他这个层面的上位者,不缺暖被窝的人,也不缺似是而非的撩拨者,而除了必要的逢场作戏,黎徊宴从来不近女色,以至于外界都传他不行。
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人,多多少少会有点感情经历,黎徊宴却是一心扑在了事业上,而今事业有成,身边仍旧没人,少不得有打小心思的人。
但从来没有成功的人,他不是什么都不懂只会被下半身支配的蠢男人,傅星戎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仿佛在试探他的底线。
“如果你想玩,我劝你慎重。”他神色冷淡,眸中晦暗不明。
“嗯?”
离得近了,傅星戎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木质香很好闻,清冷凌冽又霸道。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黎徊宴偏过头。
傅星戎:“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
“我以前,有一个助理,工作上说不上拔尖儿,但心细,做事仔细,后来……”他端着水杯抿了口水,喉结滚了下,道,“有一次我喝了酒,他起了点小心思。”
“后来呢?”
“他再也没在我面前出现过。”黎徊宴微凉的指尖挑起他下颚,平淡的口吻像在陈述,又像在警告,“我讨厌自以为是的人。”
“我不是你的助理。”傅星戎拨下他的指尖,摁在了沙发上,“你讨厌我吗?”
黎徊宴没有回答,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水,指腹摩挲着杯口。
“你讨厌我吗?”傅星戎靠近他再问了一遍。
黎徊宴失算了。
傅星戎是越被拒之门外,越是想要直面而上迎接挑战的性子。
黎徊宴绷紧了下颚线,他的耳垂薄薄的,脖颈弧度很漂亮,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看起来就很爱干净,和魏览那种糙男人完全不一样。
跟他也不一样。
他很讲究,这个是他一开始就知道的事。
但他也是个男人,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黎徊宴身上没半点那种gay的妖娆,身板高,体格结实,穿衣看不出来,那天在卫生间里,他衬衫被水打湿,贴在身上,胸肌到腹肌的轮廓都隐隐绰绰的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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