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流人,最讲究的便是这方面。
他们可以扩大农场,这片农场有许多地方都还未开发。
约翰起初还有些犹豫,扩大农场不是一件小事,天时地利人和都很重要,天公不作美,一切打水漂亏本都是有可能的事。
他安于现状太久,已经没有精力去改变。
听了金缪的商业蓝图,约翰有些振奋,“我再考虑考虑。”
“我可以交出一份计划表。”金缪道,“这个项目我会全程督促,亏了算我的,成了,我只要利润的百分之十。”
金缪知道他担心什么,也给出了保证,约翰根本不知道,金缪现在身无分文,他看起来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画着大饼。
约翰一咬牙,拍板定案,做大做强!
但他们要签契约,金缪没问题。
再次从那间小木屋出去,金缪从农场的一个伙计,摇身一变,成了合作伙伴。
金缪打算先卖出第一批的货物再开工,他们需要一些基础设备等东西,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首要第一步,他们需要让别人知道他们这个地方,打出知名度,引来上流人士的注意力。
金缪和很多种这类型的人打过交道。
“埃斯恩,金还真的给我们寄了信过来。”汤拿着一封信走进了屋内。
上次分别,埃斯恩还真从金缪农场订购了一批蔬菜,味道意外的不错,金缪给他们寄了一封信,信上告诉他们,团购有优惠价,邀请新的伙伴还能得到随机赠品。
团购?赠品?
这叫埃斯恩有些好奇,金到底是干什么的,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穷人,他们调查只知道他是在一个农场里打工,还是前几天才出现在农场。
不巧,他们最近在调查一件事。
听说血族有一名贵族失踪了,有人在猎杀排行榜上挂了悬赏金。
他们本来以为,那次小镇上的事件和那位血族有关。
金发的男人太多,他们只是看到一些有特征的便会留意一些,订购金农场的蔬菜也纯粹出于好奇。
好奇他会不会亲自送过来。
不过很可惜,送过来的是另一位黑皮小哥。
“修。”金缪倚在门边敲了敲门。
雷勒修这两天经常把自己锁在屋子里,饭都是伊尔诺做的,金缪不吃那些东西,和伊尔诺说了,不用做他的份,他会去农场那边用餐。
他端着一碟子饼,这都是伊尔诺早上起来烙的。
半晌,里面才响起拖沓的脚步声,房门“吱呀”的开了一条缝。
“你的早餐。”金缪把碗递过去。
他们身份似调转了过来,送餐的人成了金缪。
房中应是拉了窗帘,光线很暗,天还没黑,里面却暗得像在晚上一样儿,雷勒修的脸都没露出来。
“不用了,我不饿。”雷勒修嗓子哑得像磨砂纸磨东西似的。
金缪:“不舒服?要请医生来看看吗?”
“我只是有点累。”雷勒修道。
金缪看了一会儿那门缝:“好吧,这个你拿着吧,饿了的时候吃。”
雷勒修:“不——”
“让你拿着就拿着。”金缪强硬道。
雷勒修:“……”
里面伸出一只手,接住了碗。
“我出门了。”金缪松了手。
从那天宴会上回来后,他夜里不在家,白天也有些忙,眼下才觉好像有一阵没看到雷勒修了,同一屋檐下,却几天都难碰上一面,这很奇怪。
就连换药,都是伊尔诺来帮忙。
那些药对他伤口没用,金缪心底清楚。
夜里下起了滂沱大雨,雨砸在窗上,声势浩大,掩盖了许多的声音。
“砰砰砰”——
门口砸门声音很响,那一小块门板脆弱得像是稍许再用点力就会倒下,伊尔诺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去。
“开门!”
“快开门!”
门外的人喊着,这声音他很耳熟,对方醉醺醺的,像喝了酒。
伊尔诺清醒了,肩头瑟瑟发抖,拿起一块被雨淋湿的木棍,跑去卡在了门后,用身体挡住了门,希望看到没人应门,他们能赶紧走。
外面的人锲而不舍的拍着门,伊尔诺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砰”——
对方一脚踹在了门上,伊尔诺往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手臂被人给扯住了。
雷勒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阴沉沉的面色瞧着吓人,伊尔诺觉着他这神态熟悉又陌生。
“哥——”
他看到雷勒修伸手拽开了木棍,扔到了一边:“回你的房间里去。”
轰隆——
天边一道雷闪过,雷勒修面色明暗不定,那张有点儿苍白的脸上戾气横生,伊尔诺上一次见到他这种表情,是母亲死后,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伙趁乱打劫。
雨下得太大,排水来不及,地上都积水。
金缪鞋子都湿了,湿哒哒得叫人难受,他披着斗篷,脚下迈过水坑,这个时间,伊尔诺和雷勒修或许已经休息了,他做好了翻墙的准备,却在快到门前的时候,发现门是开着的。
嗯?忘记关门了吗?
雨声嘈杂,掩盖了太多的声音。
走近了,金缪才听到沉重的呼吸声。
院子里一片漆黑,一道身影背对着门口,地上两个男人痛苦呻吟着,金牙都被打掉了,那道站着的身影手上骨节处往下滴落着血珠。
他缓缓的回过头,一双湛蓝的眸子被暗红占领,他指尖发着颤。
金缪站在门口:“雷勒修?”
“金缪……”一扇门打开,传出伊尔诺的声音,“金缪,是你回来了吗?”
雷勒修抬手遮住了脸。
金缪迈进了门内,低头看了眼地上的两人,浓重的酒味儿让他皱了下眉头。
雷勒修的呼吸又沉又缓慢,在金缪靠近时,喉结几滚。
金缪:“藏什么?”
雷勒修沉默不语,那双发红的眼眸看着他,瞳孔所及的视线范围收缩,最后只剩下了金缪的那张脸。
“伊尔诺。”金缪偏过头,下一秒,手腕被雷勒修给拽住,拽着他的手很凉,带着雨水贴在他的肌肤上,他被拽着他进了房间。
房门啪的关上,雷勒修一手撑在了门上,金缪往后一退,贴着了门板。
“今晚的事,你最好当做没看见。”雷勒修哑声道。
金缪看到了他的两颗尖牙。
半血族的牙没有纯血族的大,他们的牙尖尖细细的,还有点可爱。
“听见了没有。”雷勒修抬起了他的下巴,让那双暗红色的眸子里有他的倒影。
“唔唔,听见了。”金缪敷衍应道。
雷勒修觉着他没听见,牙克制不住的有些痒,他面上紧绷:“你可以出去了。”
这么说着,他的手却没有从门上挪开。
金缪:“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
他抬起手,抚摸着雷勒修的脸庞。
“身为半血族,从小到大都没碰过血吗?”他道,“真可怜啊,雷勒修。”
雷勒修扣在门上的指尖用力蜷缩:“金缪,别试图激怒我。”
金缪道:“就像人吃饭一样,我们也只是进食,雷勒修,你是看不起血族,还是看不起你自己。”
“咚”,雷勒修一拳头砸在了门上,呼吸粗沉,张开的嘴唇喘着气。
人压抑得久了,不会痊愈,只会病入骨髓。
“你否认不了你的欲望。”他大拇指指腹抵住了他的尖牙,“不要抵抗它。”
香甜的血味。
“放松点,修。”
两人身上湿哒哒的,金缪一头金发湿漉漉的,一滴水顺着他下巴往下滴落。
两人的目光在黑暗中交汇,炙热而又难以言说。
最后一丝月光被吞没,漆黑的夜,雨幕仿佛能遮掩一切的罪恶。
一声闷响,金缪肩头撞在了门上,撕拉一声,衣领被撕碎,黑发男人埋在了他的颈间,那脆弱的皮肤瞬间被扎破。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