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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低低应了声。
薄越:“去洗个澡吧,衣服都湿了,会着凉的。”
喝太多了吗?
沈策西抬眸,眸光直白又凛冽:“怎么,你在意?”
薄越怔了怔,弓腰凑近了他的脸,笑道:“沈总喝糊涂了?”
他掌心贴在了他额头上。
没发烧。
他陡然的凑近,让沈策西呼吸一滞。
他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领,散漫道:“孟之武跟他的人掰了,他被人给骗了,喝了挺多——薄越,你会骗我吗?”
原来是受了他的影响。
难怪有些怪怪的。
薄越轻哂道:“沈总看我像不像骗子?”
又是这般似是而非的回答。
沈策西呼吸吐纳而出,他道:“你这种长得好看的,一般最会骗人。”
薄越眸中促狭:“以貌取人可不是值得提倡的事儿。”
他像不像骗子,沈策西不知道,但沈策西不想去戳破他们中间的那层纸了,他有什么目的,他总能查得出来,但他要耍什么花招,他有的是法子折腾死他。
沈策西眼底划过一丝阴沉的狠色。
“薄越,你要骗我,你就完了。”他似有若无的含着危险气息道。
就算骗他,最好也骗到最后。
也不知这是喝了多少,那低沉的语气都带着股别的劲儿,薄越眸子轻微的眯了下,不待他说话,沈策西咬住了他的唇。
薄越往后退去,沈策西动作强势的扣住他后颈,叫他退不了,薄越揽住了他的腰,他身体有些冷,这么冷的天,淋雨又吹风,进了屋子里,一时半会也暖不起来。
薄越轻叹一声。
还真是不会照顾自己。
那声轻叹很快消散在了空中,沈策西贴着他的唇,坐在了大理石的桌面上,冰凉的触感贴着西装裤传来,让他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下意识的往热源靠近。
他亲得很凶。
厨房内,两人的身影在灯光下交叠,好似化为了一体,影子不分你我,亲密无间。
客厅,被扔在沙发上的手机震个不停,上面备注显示着“妈”。
-
宿醉的感觉让人不是那么好受,宿醉后又折腾了一夜,沈策西浑身被碾过一样儿,孟之武电话打来的时候,他才睡醒。
孟之武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点儿什么,但关于昨晚的记忆不太清楚,就记得沈策西最后脸色难看的走了。
“没事儿。”他嗓子又哑又疼。
他一边心不在焉应着孟之武的话,一边琢磨着事儿,他裹着浴袍,下楼找了一圈,薄越在卫生间洗澡,“我订了早餐,等会记得取一下。”
“嗯,知道了。”他踩着拖鞋朝客厅走去。
电话里孟之武问他在跟谁说话,沈策西说没谁,就薄越。
他坐了没一会儿,门口门铃声响了,沈策西道:“挂了。”
他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一个身姿绰约的女人站在门口,她盘着头发,看到他,微微一愣。
这身打扮,不像是送外卖的。
沈策西莫名觉着她有几分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你好。”
在他沉思间,女人已经开了口,她侧头朝门内看了眼:“薄越是住这儿吗?”
那一瞬间,沈策西脑子里划过了许多的想法。
她来找薄越的,她知道薄越住这儿。
而且,提起薄越,她态度语气都很熟稔亲昵。
“你哪位?”他问,他身上还穿着浴袍,脖子上露出的地方还有红星点点,他半点不觉自己这模样有什么不对,搭上他那副表情,挺嚣张。
女人又愣了愣,轻笑了声,眼尾有几道不太明显的皱褶,多了一分韵味:“他没跟你说过我吗?你也住这儿?”
“这是我家。”沈策西说。
“啊……”女人微微捂唇,“你和阿越同居了?”
沈策西:“……”阿越。
沈策西腮帮子微微一动。
浴室,温热的水冲刷着薄越的身体,他今早出去晨跑了一趟,热了热身,出了一身汗,他捋了一把头发,把水关了,擦干身上的水,套上了裤子,随手拿毛巾擦了擦头发。
他打开了浴室的门。
外面似有说话声。
女人的声音。
他动作停顿了两秒,还是推门出去了。
越接近客厅,外面的声音越清晰,薄越把毛巾从头发上扯下来。
“阿越有按时吃饭吗?他胃以前就不好,经常忙工作。”
“他胃不好?”
“唉,以前他一个人生活,没经验,弄坏了胃。”
“阿越有什么事儿,都很少和我说,要知道你也在这儿……”
脚步声从另一头传来,又停下了。
门口,两人朝薄越看了过来,沈策西还是懒懒的姿态倚在门上,只眸中有些许的沉,别人看不出来,薄越和他在一块儿这么久,知道他没面上儿的那么平静。
他看向了那门外的女人,眸中微动。
“敏静?”
门外,另一道声音响起。
沈策西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外面另一个女人,“……妈?”
薄越:“……”似乎出现了比他想象中更麻烦的场面。
秦敏静之前给薄越寄过东西,知道他住这儿,今天特意来给他送点东西,昨天电话没打通,而她和沈策西他妈一聊,才发现两人儿子住在同一个小区。
这种巧合让两位做母亲的感到这就是天赐的缘分。
接下来的一切变得不可控,两个女人进了门,才得知她们的儿子不仅住在同一个小区,还住在同一间屋子。
不仅住同一间屋子,看起来睡的还是一张床。
薄越回房间把衣服套上了,他出来时,沈策西穿着浴袍窝沙发上,浑身绷得跟受惊炸毛的猫一样儿,原本松松垮垮的浴袍被他裹得严严实实。
两个女人喝着茶,相谈甚欢,茶还是沈策西抓了一把茶叶给泡的,泡得不怎么样,薄越一来,就是两位母亲的盘问时间。
“在一起多久了?”
“也真是的,还藏着掖着,害得我都误会了。”沈策西他妈笑容满面。
“阿越前阵子房子装修呢,在这也没个朋友,还好你们家策西照应。”
她们聊得开心,没留意到薄越和沈策西之间僵硬的气氛,薄越瞥了眼沈策西,沈策西倏地站起身,说:“我去换身衣服,失陪。”
沈策西他妈问薄越他们交往多久了。
薄越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轻声应和着她们。
沈策西上去了很久都没下来。
她们也留意到了,让薄越上去看看。
沈策西什么都明白了。
什么都知道了。
为什么在酒吧,薄越看到他第一句,是“是你”,他的确认识他,不仅认出了他,在知道被当成了干那行的时候,还顺水推舟的睡了他,一直瞒他到现在。
操。
操!
这算什么事儿?
就在昨晚,他妈的他还像个傻逼一样儿,跟孟之武说薄越不是那种人,结果转头自己这儿就翻了车。
他陡然有种被愚弄的荒诞感,他扶着桌角,力道大得仿佛要将那桌角捏碎,气到极致,反而平静了下来,他气笑了一声。
与此同时,房门从外面打开了。
薄越站在门口,沈策西脸上冷得能掉渣。
“你上来干什么?”
“你换衣服太久。”薄越顿了顿,“伯母让我上来看看。”
他怎么还能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你还敢上来找我。”沈策西唇一扯,“就不怕上得来,下不去?”
昨夜还亲密无间的两人中间像开了一道大口子。
薄越:“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会先下去。”
他的出现大概会刺激到沈策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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