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连祁倦都不清楚黎弛会多少的异能,似乎只要他看到别人用过的,都能模仿得出一二。
黎弛:“……”他脸蹭的一下红了。
因为相似的问话,祁倦昨晚也问过他。
黎弛还是跟着祁倦出门了,只是脸上多了副墨镜。
黑色的大镜框下,紧绷的唇有些冷淡。
人们解决了大头的问题,又面临了最基础的生活物资问题,丧尸压倒了不少他们种植的食物,基地内还存有粮食,但他们需要尽快的种下新的粮食了。
在这种时候,人类工业倒退,生产力下滑,搜寻城市残留的食物、物资也是头等大事,基地研发的抑制病毒的药剂让人们窥见了一点儿天光。
那天乌泱泱的丧尸群,印刻在了每一个人的脑海里,声势浩大,哪怕在基地内,都能感觉到震动的地面,正面面临,更能深刻的记住那种压迫感。
经此一遭,基地的氛围都比以往团结了许多。
“嗡嗡嗡”——
风尘飞扬的基地外,大型车降下车板,将地上死去的丧尸拖上车,那些丧尸基本上晶核都已经被挖过了,这项挖晶核的工作很适合战斗能力不强的普通人。
他们穿着防护服,戴着厚厚的橡胶手套,埋头忙活着。
基地大门前清出的路,偶有进出的车辆。
外面一辆车行驶了回来,车上载着一堆土豆,开进了基地,副驾驶上,黎弛偏头看着车窗外的尸体们,他们会被拖到远处统一处理。
他们当中有丧尸,也有基地里的人,而丧尸曾经也是他们的同胞。
窗外的画面一划而过,他们进入了基地。
黎弛想起那天,祁倦差点成为这其中一员的那天。
“到了。”祁倦停下车,挂了档,降下车窗,外面有人来和他对接,还得再跑两趟。
这些土豆是他们接下来的口粮。
一场重大的灾难过去,天气也开始慢慢的回暖了。
基地周围丧尸少了很多,土豆种植在一个棚子里,那棚子偏僻,得以幸免于难,那边有专程挖土豆的人,祁倦负责把一筐又一筐的土豆搬着倒到车上,再运送回来。
最近活多,有活干也是好事儿。
一切都在好转,除了一个人——那场大难过去后的几天,黎弛的眼睛一直都有点红,肿消下去了很多,眼眶总是带着点病态的红红的。
祁倦一开始以为是他那天晚上哭得太狠,但几天都没消下去,脸上还有疲态和犯困,更像是睡得不太好的样子,这两天祁倦都没折腾过他。
从外面回到公寓,身上又是一身的尘土,祁倦去浴室洗了澡,热气缭绕,浴室里弥漫的都是熟悉的香味,洗发水沐浴露之类的洗护用品快用完了,得找时间补充点儿了。
黎弛和祁倦同进同出,共用浴室,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样的,晚上睡觉的时候,黎弛被祁倦抱着,温热的体温将他环绕,这种感觉很安心。
好像融为一体了。
半夜,祁倦醒了,起身去上了个厕所,冲了水洗了手,打着哈欠打开卫生间的门,然后整个人都清醒了。
“我操——”黎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睁着一双涣散的眸子,愣愣的抬起头看向他。
看到他后,他眨了眨眼,打了个哈欠,眼尾沁出一点水意。
祁倦以为他是要上厕所:“大半夜的,吓唬谁呢?”
“你吓到我了。”黎弛反而反咬一口,嘟嘟囔囔道,“还以为你不见了。”
祁倦:“做噩梦了?”
黎弛迟疑了会儿,才点了点头:“是噩梦。”
黎弛做噩梦了,仿佛灾难后留下的创伤,祁倦后知后觉,他好像在黎弛的潜意识里留下了阴影。
黎弛变得害怕和他分开。
丧尸潮结束后,他很黏他,他以前也很黏人,祁倦没有太在意,他习惯了这种黏人程度,等他发觉有异,换个角度再看,他的粘人程度达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他晚上偶尔会盯着他的脸看大半宿,熬成了兔子眼,祁倦对别人的注视很敏感,留意之下,黎弛晚上盯着他看的时候,经常会被抓包,往往那时候,祁倦会亲他,亲得他气喘吁吁。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点呼吸声都很明显,更别提那样的粗喘和舌吻间发出的水渍声。
祁倦把人亲得浑身发烫,伏在他耳边问他:“我是梦,还是真的?”
黎弛张着嘴唇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沁着凉意的呼吸进了他肺部,出来时就是发烫的了:“不是……梦。”
祁倦问什么,他答什么,像个聪明的乖孩子。
“梦里的我是什么样儿的?你分得清吗?”祁倦问他,“会把你亲得喘不过气吗?”
“不……没有……”黎弛说话嗓音都还有点颤。
没有亲过,还是没有分不清?
“抱歉,我好像亲得太过了。”祁倦道,“但是是你先勾引的我,大半夜不睡觉,盯着我的脸看,你忍得住不亲我,我可忍不住不亲你,你听听看……”
他捏着他的耳垂:“你多会喘啊,喘得我都*了。”
黎弛抬起手,手背抵住了唇,呼吸声是半点没小,他偏过头,垂着眼,那点绯红的耳垂颇为我见犹怜:“可是……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
怎么能怪他喘成这样。
祁倦低笑了声:“我只是亲了亲你,我还没有脱下你的衣服,也没扒掉你的内裤,但你就喘成了这么一副……勾引人的样子,你是不是天生就这么会勾人?用你这张好看的脸,用你这张漂亮又柔软的嘴唇,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勾引得人想把你拴在裤腰带上,去哪都带着。”
黎弛羞耻得指尖蜷缩,把手往下放了放,露出了大半张脸,角度也是最好看的,从泛红潮湿的眼尾瞥向祁倦,他说,他没有。
“你的皮肤真的很容易红,都还没有欺负你,红起来跟桃子一样了。”祁倦说,“……我很喜欢吃桃子,一口咬下去,又多汁又甜,你也会很甜吗?”
说着,他在黎弛的脸颊上轻咬了一口,黎弛清晰的看见了祁倦的睫毛,瞪大了眼睛,又羞红了脸。
“我……”他吞咽了一下,“我这里更甜。”
祁倦哼笑了声,黎弛的脸红得已经不成样了。
聪明的乖孩子会有奖励。
祁倦晚上经常性的会加点夜宵。
这几天,黎弛晚上醒来,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的状况在减轻,窝在他怀里能睡得沉。
两天后,祁倦和黎弛跟着项鹰他们上了一趟山采药,没想到这山上出现了变异蜘蛛,路上祁倦差点被那麻烦的蜘蛛丝缠上给拽走了。
深山老林里,路上杂草丛生,祁倦脚下绊倒了一根蜘蛛丝,这玩意儿很有粘性,刀还斩不断,有点麻烦。
队伍里乱了一阵,很快又整顿了队形,蜘蛛丝没法用刀砍,他们意外的发现能用火烧,变异蜘蛛在拽着祁倦的走,然而很倒霉的挑了里面最硬的茬。
祁倦的脚死死踩在原地。
黎弛脸色阴沉。
黎弛很生气,生气这破东西跟他抢人。
他们最终在树上发现了那蜘蛛的踪影,几人围攻之下,蜘蛛掉了下来,匕首穿透它的身体,刀尖陷进了泥地中。
是黎弛的匕首。
他杀了蜘蛛后亲手把它削了。
变异的蜘蛛体型也变大了,毛茸茸的脚有点让人背脊发麻,黎弛表情冷得让人寒毛卓竖,削完回过头,对祁倦无害一笑。
“没事了,不用怕。”他说。
别人看他这变脸的功夫,还有他下手狠厉的模样,对他有点儿怕。
却见祁倦勾唇,匪里匪气的硬汉夸道:“挺厉害啊,小帅哥,过来扶我一把,哥哥腿都吓软了。”
黎弛被夸得不好意思的一抹脸,跑上前扶住他。
旁人:“……”
后面的路他们更小心了,祁倦一路牵着黎弛。
回到基地已经是深夜,祁倦进浴室洗澡,水流冲刷着身体,温水让肌肉都得到了放松,他抹了把脸,余光扫到了磨砂浴室门外贴着的一道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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