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杜清远笑嘻嘻的出了如意酒馆,而赵瑜的手中多了一张宣纸,其上列出几种价值不菲的药材,暗自苦笑。
还真是狮子大张口,这些东西极其珍贵,别说他,就连青羽国皇帝都未必能轻易寻到。
再看向杜清远离开的背影,心中竟对墨尘生出几分艳羡。
……
乘着马车出了如意酒馆,刚进入另外一条巷子。
忽的,马车一阵剧烈颠簸,杜清远险些摔倒,掀开帘子看向外面。
“出了什么事。”
马夫指了指前面一行穿着青绿色锦绣服腰间别绣春刀的锦衣卫。
“杜公子,这是……”
为首身着大红蟒衣的阴鸷男子走上前。
“杜清远,请随我们走一遭。”
杜清远的唇绷紧,袖中拳头不住的颤抖,眼底起了血丝,目光死死的看向来人。
朝廷鹰犬锦衣卫指挥使韦林乾,当初便是他,带着锦衣卫杀入杜家,杀死爹娘!
“我并未犯事,指挥使寻错人了。”他忍着怒意,声音却忍不住颤抖。
“我收到的命令就是抓捕你。”韦林乾手扶着刀柄,轻蔑的看着他。
“敢问,罪名是什么。”
韦林乾取出那张杜清远购买香料的药方。
“买卖禁药!”
一个手势,锦衣卫围上前来。
“拿下!”
第64章 听闻,你与墨王同房了
这分明是故意找茬,杜清远哪肯束手就擒。
锦衣卫指挥使韦林乾乃是朝廷名副其实的鹰犬,心狠手辣手段残忍,若是落到他们手中进入地牢,杜清远便分身乏术,只能任由宰割。
“赶马车,快回如意酒馆!
他低声说道,马夫会意调转马头。
见他要逃,韦林乾冷喝一声。
“抓!”
刹那间,一条条鹰爪勾住马车,哧的一声,马车被鹰爪活生生撕扯开来,还不等杜清远反应,肩膀便被鹰爪勾住。
杜清远抽出藏在腰间的短刀,劈砍开绳索,跳下马车,一个翻滚狼狈起来险些与人撞到。
顺着红色蟒服看去,见是韦林乾,想起前世爹娘死在他的绣春刀下,杜清远双眸通红,抬起手中短刀朝他杀去。
“砰!”
刹刻,杜清远被韦林乾一掌击飞出去,身子撞到墙角,口吐出鲜血。
脚步声临近,杜清远挣扎着站起来。
“杜公子,这是何必呢,动起手来,杜公子可落不着好。”
鲜血顺着额角滴落,模糊了视线,前世种种恍若就在眼前,现在的指挥使,也就是当初带着御林军冲入丞相府的御林军统领,韦林乾!
想起爹娘惨死的画面,心中怒火如同魔鬼将他吞噬,只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对上这双蓄满了恨意的双眸,韦林乾眯着眼睛。
“来人,将他打入地牢!”他不喜欢有人这样看他。
“指挥使大人,太后说,要将人带去见她……”
“现在天色不早,太后年事已高,得早些入眠,恐没时间见杜清远。”
下属了然,“大人英明。”
语毕,带着人将的杜清远抓捕了起来。
敢得罪指挥使大人,此次入狱,不死也得脱层皮!
……
日渐西垂,天色暗下,小德子打开灯罩点燃烛火,瞧见王爷一直盯着窗外,放下火折子说道:
“若不然,奴才出去寻寻?”
墨尘错开目光,冷着脸。
“寻他作甚,最好死在外面。”
小德子暗道王爷就是刀子嘴,其实心里是在担心王妃,却硬是不肯承认。
点燃了烛火,小德子准备去厨房将今夜的膳食端上来,他前脚刚出去,后脚一个黑影便迅速的没入屋内。
“主子,杜清远被锦衣卫指挥使韦林乾抓捕。”
“锦衣卫,太后的人……”烛火摇动,屋内骤然冷冽。
“可要前去营救。”黑衣人问道。
墨尘坐在书桌前,放在桌案上的手缩紧,浓密的睫毛在眼睑拉出长长的阴影,遮挡了眼眸。
“不用。”
黑衣人本想将杜清远被打又关押入地牢的事情说出来,可见王爷这般态度,便只得应了声。
“是。”
……
南城,固若金汤的地牢,暗不见天日的牢房中,一列列刑具鲜血斑驳,炭火烧得很旺,这温暖的火焰,在这里,却犹如催命的鬼火,摄人心魂。
杜清远意识模糊,现实和记忆交织着,让他以为自己身处在前世被灭满门打入地牢时。
见狱卒逼近,他忽的笑了,这笑声凄凉,如同厉鬼。
“有本事,你们杀了我,你们这些忘恩负义之辈,当初本相看走了眼,错信了人……”
两名狱卒面面相觑。
“他不会是疯了吧。”
“管他的,指挥使大人吩咐,用刑切不可留下伤痕,也不能要了他的命,让他吃些苦头就行。”
二人铺开一列刑具,最后在其中找到一包钢针。
“用这个,总不会被看出什么来吧。”
二人对视一眼,再看向杜清远,冷笑着走了过去。
“杜公子,得罪了。”
捏着一根钢针对着他的大腿,狠狠的刺了下去。
……
“砰。”
手中茶杯掉落在地,摔成了碎片。
墨尘的心中一阵烦躁,这一夜,似乎比之以前都要漫长许多。
杜清远秘密出去和赵瑜私会,又前往皇宫见太后,这一切在明了不过。
太后有意拉拢赵瑜,这已经不是秘密,甚至已经传出小道消息,说她打算将平安公主许配给赵瑜。
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关于这场赐婚,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太后的预谋罢了。
手中拳头缩紧,心隐隐作痛。
却不知,为何而起……
这一夜,真难熬!
汗水浸透了衣裳,杜清远紧咬着唇,忍着那刺骨的疼,抬眸望着天窗,眼里蓄满了泪。
却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心中那化不开的恨。
当年陷害他的人中,便有他……韦林乾!
被铁索捆绑的手不住的颤抖,那苍白到几乎透明的唇,印出丝丝缕缕的血迹。
“天亮了,松开他。”
几个锦衣卫走进来,狱卒们点头哈腰,松开了杜清远,并丢给了他一件干净的衣裳,擦去身上的血迹,换上衣裳,杜清远被锦衣卫带出了地牢。
“见了太后,不该说的别说,否则拔了你的舌头。”
韦林乾扶着刀柄,提醒着他。
杜清远被两个锦衣卫押着,脸色苍白,脸颊还有淤青,这副模样,不需要多说,明眼人都知晓。
韦林乾也并不畏惧什么,只是不希望太后知晓他滥用私刑。
至于抓捕中,有什么磕碰,那不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迈入永安宫,入目的是红柱金梁,琉璃翡翠,奢华至极,身着凤袍雍容华贵的太后由两个俏丽的宫婢搀扶着走了出来。
哪怕已然年迈,却保养得当,容颜不减。
她落座于凤位,看向杜清远,一双精明的眸子,正细细的打量着他。
“这是怎么了。”
还不等杜清远说话,韦林乾抢先说道:
“下官没保护好杜公子,让杜公子摔下马背,实属罪过。
“清远不过是个书生,哪里会骑马,下回可得注意些。”太后嗔怪了一句。
韦林乾应了声。
“是,太后。”
“得了,退下吧,哀家有事情要和清远单独说。”
韦林乾躬身一叩,临走前狠狠的瞪了一眼杜清远,眸中是威胁。
他若是敢说,他就敢做了他!
“草民,拜见太后。”杜清远躬身行礼。
“清远,你是墨王妃,怎还自称草民。”太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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