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将盛菱纳为妾室的心思,也并不打算利用纳妾来收服凉城。”墨尘说道。
杜清远转头看向他,不确信的眯着眼睛。
“那你为何将盛菱接到王府,还说要纳妾!”
墨尘勾起唇,上挑的凤眸透着一股子邪魅的深邃。
“我若不这般做,怎知晓,你心中是否在意我。”
杜清远的脸蹭的一下通红。
“谁在意你!”
“若不在意,何必刁难盛菱。”
“他卖掉小夜,没杀他都是给你留面子了。”杜清远气急败坏。
“你不必给我留面子,可以杀了他。”墨尘似笑非笑的看着脸颊通红的杜清远。
杜清远拍案而起。
“现在人也打了,若盛太守怪罪下来,我一个人背着就是,不连累你夺城池。”
“都说了,我不在意。”
他凑近他耳边,薄唇上挑,吹着凉气。
“我一直在等你忍不住的那天。”
杜清远眸光闪烁。
“都说了,我这么做和你无关。”
墨尘轻拥着他,头枕在杜清远的肩膀上,呼吸略显沉重。
“哪怕是欺骗我,也别再说不在意我,可好?若我战败……”
“你不会战败。”杜清远打断他的话。
墨尘轻笑。
“知道吗,你生气的样子,可爱极了。”
杜清远怔住,胸口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他,他说什么?
可,可爱?
杜清远炸了毛,想挣脱,却被墨尘佣紧,他身上的盔甲冰凉,头上肩上都是积雪。
“让我抱一会儿。”
杜清远并没有推开他,只因为,他在这个男人身上感觉到了沮丧,他在为什么事情,而难过吗?
墨尘卸去盔甲拥他入怀,杜清远被他紧紧的抱着一动不动。
天知道他哪根筋不对,竟从了他。
原本,他以为墨尘要对他做什么,他紧闭着眼睛,身子绷得紧紧,正等着他的下一步,却听耳边响起沉重而匀称的呼吸声。
抬眸便见他眼眸紧闭,显然睡着了。
他们的距离很近,杜清远只要抬头,额头便能蹭到他的唇,趴在他的胸口,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
想起今日他出现后,盛菱石化的模样,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这似乎是前世今生到现在,唯一一次,有人替他出头。
上一世,赵懿待他苛刻,事事尽求完美,为官二十年为他排除政敌,得罪了的人比拉拢的人多。
他们都等着落井下石,看他笑话。
这一世,他选择了墨尘,却不曾想,这个在他眼里,即将入土的病秧子,能成长到这般。
抬手触碰着他的脸颊,眼里带着几丝欣慰。
就凭这一次你没有帮着盛菱,你选择站在我这边,你选择相信我,并将这一切都告知我。
墨尘,我愿意为你,破例一次。
屋外升起暖阳,屋内火炉里的炭火烧得很旺,微弱的阳光照入屋内,映衬着外面的雪,照得屋子亮堂。
床上眼眸紧闭的男人缓缓的睁开眼睛。
墨尘微眯着眸子,猛地睁大。
他居然睡到现在!
下意识的看向怀中。
空无一人!
再看向身侧两边,都无杜清远在。
掀开被褥下床套上盔甲,取下剑,打开房门。
“王妃呢。”
一边走,一边问向侍从。
“回王爷,王妃一大清早就出门去了。”
“可有人跟着。”墨尘问道。
“熊将军跟随在后。”侍从答道。
有熊震天跟随,墨尘稍稍放心,洗漱后,简单的吃了一些早点,便骑马离开。
军中堆积了两日的事情,等着他去解决,有关于凉城,以及守城军十万的事宜也得尽快去做。
拖延得越久,对于他来说越不利。
墨尘催动马匹朝军营走去,今日难得晴天墨尘昨夜安睡一夜,今日精神很好,疲惫的身躯也恢复了过来。
快马加鞭到了军营,刚到营地便有将士过来脸色古怪欲言又止。
“有事就快说。”
墨尘一边朝军帐走,一边说道。
“王爷,自己去看,就知道了。”这将士吞吞吐吐的。
墨尘加快脚步,掀开军帐帘子进去。
只见,军帐之中他的将士们包括重桑白卓张艾张篙都已聚集,而此刻,羊皮地图前,正站着一个男人,他身披素色大氅,发髻半束,玉带垂肩。
“何人,胆敢擅闯军营!”
男人转身,帐篷外透入的光落在他脸上,澄澈的眼眸清亮,小巧的鼻子下唇若桃红,见他进来,他眉眼弯弯的一笑。
“不欢迎我来吗?”
墨尘立在大帐门口,黑雾环绕的冷眸闪烁不定。
“清远,你来此处作甚!”
杜清远眨了眨眼睛。
“我想,你们缺一个出谋划策的军师。”
第149章 为什么要嫁给你(双合一)
此话一出,众将士脸色古怪,有甚者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他以为军师是谁都能当的吗?
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说干就能干的。
军务是军务,家事是家事,杜清远好好在别苑待着就行,到他的军中来要给他当军师,简直是胡闹。
墨尘不知该说好笑,还是好气。
虽说杜清远有些小聪明,胆子又大,行事方式也古怪刁钻。
可这里是军营,是战场,他们所要的面对的是强大的敌人,掌管的是数十万人的生死。
军师岂是谁都能做的?
若非如此,他怎会花费三日时间,进入深山请孙睿这位六指军师出山。
军师一职临缺勿滥。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来人,送王妃回去。”
这是要赶人?
在来之前,杜清远就料定墨尘一定会这样说。
“你不妨听我说完,再做决定。”
眸子垂着,落在桌面上的羊皮地图上,袖袍之下白皙的手指直指向羊皮地图上的一个红点。
“此处为凉城。”
杜清远的手指顺着凉城一路滑到了南城前。
“太后麾下藏有三十万大军,若我猜的没错,她应当将卸甲还乡的洪老将军请出来带兵守城。”
“是这样没错。”杜清远毕竟曾经是太后的人,对着这些了解不足为奇,却也让墨尘听着略有不适。
杜清远并未看到墨尘脸上的变化,接着说道:
“太后对于南楚国没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而发愁,故此,她用了足足十年的时间,掏空国库,养下了这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
“也正是因为有恃无恐,所以,才放任皇帝对墨尘设局,引北屿军到此处,一网打尽。”
“因为,她根本就不怕南楚国无兵可用。”
士兵进来,遵从王爷的指令,要将杜清远带下去,刚靠近,却见墨尘抬手,示意他们退下。
墨尘看着杜清远,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杜清远的指向凉城,也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
“敌军三十万,我军只有二十万,要如何取胜?”
“其实,这三十万并不为惧。”
此话一出,众将士疑惑。
“王妃口出狂言,这可是足足三十万装备精良的兵马,放眼诸国无敢轻视。”
‘不为惧’这三个字说得,也未免太轻巧了些。
见众人低声议论,对于杜清远的说辞并不认可,杜清远镇定自若,接着说道:
“这支军队看上去完美无缺,可他们却少了最为重要的东西。”
“什么?”众将目光落在杜清远身上。
“实战经验。”
杜清远曾见过一位在校场以一敌十的士兵,上战场后吓得尿裤子,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实战经验对于士兵的益处,并不仅仅是经验,还有强大的心理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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