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剑室的中央摆放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将这里照耀的明亮。
剑室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列列的宝剑,有长有短,非同一般。
在剑室最前方的剑台上横放着一把剑,这把剑通体青黑其上布满了红色纹路,周身闪烁着青色的剑芒,哪怕距离它甚远都能感觉到其上凌厉的寒意。
这便是昨日祭剑大殿上宿东祭出一鸣惊人的青芒剑。
昨天当红布掀开的那一瞬,杜清远便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似曾相识。
他朝那把剑走了过去,见他伸手去碰触宿雪叫住他。
“不能碰!”
杜清远的手停住,转眸看向她。
“为何不能碰?”
宿雪犹豫了片刻说道:
“青芒剑的剑芒能伤人,他根本就不能作为武器,因为没有人能碰到他。”
“这把剑是铸剑山庄所锻造,若不能碰它是如何被锻造出来的?”许若看向宿雪。
“难道这把剑并非铸剑山庄所铸?”
宿雪眸光闪烁。“你说的没错,这把剑的确并非铸剑山庄所铸,它是爹意外之下获得的宝剑。”
“为了让铸剑山庄辉煌再起,就将这把剑说出成是你们锻造的,铸剑山庄还真是没落了。”许若冷哼,十分不屑。
“铸剑山庄已入不敷出足足两年,山庄早已掏空没有多余的银子去购买昂贵的材料,若逢战年还能将兵器卖给朝廷,可现在已经三年没有战事,铸剑山庄的剑也越来越不被追捧,唯有再出一把绝世好剑才能令铸剑山庄再次辉煌。”宿雪说道。
“那也不能将别的人剑说成是自己的,这和偷有什么区别。”许若嗤之以鼻。
“爹现在似是着了魔,一心想要炼出一把和青芒剑一模一样的剑,为此他已经付出了太多,也令铸剑山庄负债累累,甚至……甚至动用邪术。”
宿雪红了眼眶,没有继续说下去。
许若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眸看向一直沉默的杜清远,便见他一只盯着那把剑看。
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走过去,握住了剑柄。
“小心!”许若和宿雪同时惊呼出声。
却见杜清远轻而易举的拿起了青芒剑。
“这是怎么回事?”
宿雪惊诧的掩着唇,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可发现了什么?”许若走了过去。
杜清远看着手里的剑,比他想象的要轻巧很多,手指触碰着剑身,凌厉的寒芒闪烁竟柔和得透着淡金色的光芒。
“这把剑是她的……”
杜清远的手指抚过剑柄下方刻着的奇怪的符文,这是澜沧国的文字,在岛上的三年他与舅舅学了一些。
这两个字念:玄伊。
手指扫过剑身,光芒内敛,青芒剑看上去与普通的剑没有任何区别。
这一刻杜清远才明白这熟悉的感觉来自哪里。
“我曾在古书上看过,世间罕有的绝品剑能认主,没想到今日让我见到了,真是大开眼界。”宿雪看着杜清远手里的剑,满脸震惊。
杜清远将剑放回剑架上,他的手松开的一瞬,青芒闪烁着,剑再次恢复成之前的模样。
“我们走吧。”
三人离开了剑室,一路上杜清远沉闷着没有说话。
与宿雪分别后,许若终是忍不住说道:
“那是你生母的剑。”
杜清远垂着眼眸,对于那位从未见过的母亲,他一直很陌生,毕竟他从未见过她谈何来的感情,可就在碰触到那把剑的一瞬,他感觉到了一种情绪。
悲伤……
是一种侵入人心的痛,化不开的恨,令杜清远的心情很沉闷。
“好想一个人静一静。”
许若目光复杂的看着他,“我去与宿雪打听一些事情,回头来找你。”
杜清远走在山庄花园的石子路上,望着天空沉沉的呼出一口气。
花殇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总让他隐隐觉得不安。
凌云子让他来铸剑山庄,是知道一些什么,还是说这一切只是巧合。
巧合到他在这里遇到了母亲的剑,感受到这种情绪。
“清远。”
男人的声音从被后传来,不用回头他都知道来的何人。
“三年前的时候,是我不对,我不该忘了你,是我的错!我没有履行对你的承诺,你有气,打我,骂我,别这样冷漠以待……”
“你没有错。”
杜清远背对着他,“没有记忆起我,这不是你的错……当年发生的事情都已经过去,我不想谈起,也不想再回忆。”
“清远,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墨尘眸光闪烁,薄唇紧抿着心头一片苦涩。
“哪怕我做了我能做的一切,你还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能在这片土地上看到澜沧国人能不被追杀过着正常的日子,我很欣慰也很感激,你是个好皇帝,那就继续当下去。”
风吹过树叶沙沙响动,墨尘看着他的背影。
“还记得你在凌云山与我说过的话吗?”深邃的黑眸里倒映着的是他冷漠的背影。
“你告诉我,只要我做到了你就嫁给我做皇后,清远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
杜清远迈动脚步,一步都不曾停顿,眼看着他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墨尘追了过去,从后拥着他。
“清远!”
他紧紧拥着他,似是只要他一放手这个男人便会消失不见,就像三年前一样。
杜清远任由他从后抱着自己,抬头望着天空,苍凉的唇动了动。
“我们已经结束了,就在三年前……或许错过的便已经无法再继续了,抱歉我的勇气已经都用完了。”
他挣脱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离开吧,别在这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以后……你我别再相见。”
花瓣吹落在水池泛起点点涟漪散开,四周无声,男人的影子已经不再,满园的桃花无人去赏。
他孤站着,良久,嘴角扬起一抹苦涩,这笑容荡开越来越大,最后紧抿着下巴微微抖动。
“好一个,别再相见。”
“清远你若恨我怨我,打我骂我杀我都可以,可你却对我说别再相见?好,不见就不见!”
他转身与杜清远相反的方向走去,眸里含着水雾,染着怒意,决绝而走。
杜清远靠在墙后,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望着天空任由泪水滑出眼眶。
“武王做的没错,若你留我在你身边,又哪有现在的太平盛世,能看到我已经很满足了,回去做你的皇帝吧。”
他闭上眼睛,泪水滴落在手心,炙热的灼烧着他的心,再睁开时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
拭去眼角的泪水,杜清远吸了吸鼻子正准备回去,刚到拐角便见一人站在哪里。
“你果然还是在意他的。”许若抱着手臂,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不知听了多久。
杜清远并没有回答他,继续走。
“师父说不定是在吓唬你,哪有那么夸张,就算你跟着墨尘回去,做了皇后大不了诸国眼红,没那么严重。”
许若知道所有事情,当年凌云子与武王二人密谋了一些什么,他也知道。
当然这里面也有师父的私心,从骨子里,凌云子便讨厌他们,因为是他们令澜沧国覆灭。
可这其中最重要的是杜清远的身份,他是玄伊的孩子,那个唯一能开启花殇的人。
花殇有多么恐怖,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
若这把能开启花殇的‘钥匙’被某个国家的君王得到,那这天下必将大乱。
若无人得到相反,大家也都各自安逸,可若平衡被打断了,那便意味着,战争将起,天下一片纷争。
杜清远不与墨尘回去,也有这种考虑在其中。
“别忘了舅舅交代我们的任务。”
杜清远提醒着他,他并不想再与讨论有关于墨尘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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