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千诡曾经与他说,是武王带兵杀来,让澜沧灭国,所以他们要报仇。
可他总觉,事情,并非他所说的那样,其中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杜清远问起,赵瑜想了想,说道:
“蓝千诡是武王捡回来的,并一直抚养着还认他作徒弟,自小和墨尘一起习武练功,后来,在蓝千诡八岁,也就是十二年前,也不知是谁,揭穿了他的身份,说他是澜沧国的人,他打伤了军中将士,还差点伤了墨尘,之后便一人离开。”
“你说得不对!”
小夜从柱子后走出来,瞪着赵瑜。
“是他们在利用尊主,想通过尊主的身份,得到澜沧的宝贝,尊主亲口与我说过的。”
赵瑜看向小夜,徒然站了起来。
“这孩子难道是!”
杜清远点了点头。
“还请齐王不要说出去。”
但凡与澜沧,哪怕只提一句都是死罪,更何况杜清远还藏着一个澜沧人。
赵瑜目光复杂的看向杜清远,意味深长的道:
“劝你少打听这些,知道得多了,并无益处,至于这孩子,还是早些送走为好。”
赵瑜说完走了出去,临到门口,看了一眼小夜,转身离开。
小夜走到杜清远身边,拉扯着他的衣裳,可怜巴巴的道:
“不要将我送走。”
杜清远揉了揉他乌黑的短发。
“好,不送。”
小夜开心的围着杜清远转圈。
“清远,咱们出去买冰糖葫芦吃好不好。”
杜清远点了点头,反正,现在也无事。
带着小夜出了别苑,却不知此刻一双满是血丝的眸子,正落在他身上。
上了街,买了小夜最喜欢吃的冰糖葫芦。
二人正打算回去,忽的,一阵疾风吹过,小夜被人掳走。
“小夜!”
杜清远和熊震天追了过去将人堵在了巷子里。
捡起掉在地上的冰糖葫芦,杜清远看向巷子深处。
“有种出来!”
巷子深处,传来小夜的声音。
“清远,救我。”
杜清远走上前,一把暗器落在他脚边,他后退一步,便听里面传来森森冷笑。
“杜清远,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已完成任务回南城复命了,怎会落到这般下场!”
“你是谁?”
沙沙的脚步声后,一人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他发髻凌乱,双眸赤红,是被墨尘砍去了一臂的林军卓。
“放了小夜。”杜清远看向他手里提着的小夜。
“让我放了可以,你过来,和他交换。”
“王妃,不可!”熊震天摇头。
“呜呜呜,清远救我……”
小夜哭出声来。
杜清远心头一紧,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王妃!”
熊震天想上前拉住,却为时已晚,林军卓将小夜丢了过去,一掌劈砍在杜清远的脖颈,扛着杜清远消失不见。
熊震天将小夜交给身侧的人,带着兵马,追了上去。
凉城郊外的一处的茅草屋里。
杜清远被捆绑在椅子上,昏迷了片刻便缓缓的醒来。
一睁开眼睛,便见面前站着一人。
“没想到,御林军将军,竟然沦落到这般境地。”杜清远认出了他来。
“我沦落至此,还不是拜你所赐!”林军卓一把扼住杜清远的下巴。
“我利用盛菱放走穆余破坏了墨尘的计划,原本一切都万无一失,可你却偏偏将棉服送来,还帮助墨尘得了凉城,惹得皇上大怒,对了,墨尘没告诉你吧。”
他冷笑着。
“什么?”
“你认为,墨尘谋反,皇上会饶了你们杜家?”
杜清远瞪大了眸子,墨尘若造反,留在南城的杜家便有危险。
皇帝不会放过他们,因为他帮助了墨尘!
他挣扎着身上的绳索,满眼慌乱。
这一幕直让林军卓看得狰狞大笑。
“杜清远,当初你违背皇上送棉服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有今日呢。谋逆是诛九族的死罪?是你,害死了杜家,啧啧啧,罪恶滔天!”
杜清远的心咯噔一下,脑子里闪过前世血腥的画面,他定下心神,看着面目狰狞的林军卓。
“墨王会赢。”
“赢?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你当真以为朝廷会无兵可用?”
“你什么意思?”
见杜清远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
林军卓擦拭着手里的剑。
“在你死之前,不妨告诉你,其实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引墨尘入局的圈套,若不让他真的造反一次,太后要如何名正言顺的将兵符收回,如何让武王一脉覆灭,彻底控制南楚国?”
他森森冷笑,唇一张一和。
“只要杀了你,砍下你的头颅,我就可以回宫复命了,你放心,墨尘很快就会下来陪你!”
他抬起手中的剑,正要落下。
“嗤!”
一把剑从后背穿到胸前,口中鲜血流出,林军卓不可置信的回头,背后站着一个青衣男子。
“你是何人……”
“青衣门,刑昼。”
“嗤”剑拔出,林军卓倒在地上,抽搐着没了气息。
刑昼割开杜清远身上的绳索,一抱拳。
“主人,我来迟了。”
杜清远挣脱开身上的绳索,看向刑昼。
“我们得去一趟南城。”
……
第二日,天蒙蒙亮,远远的便能看到黑压压的军队逼近南城。
大胜而归本该享受百姓欢呼的北屿军,此刻面对的却是紧闭的城门。
南城大门戒备森严,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身着铠甲看向下方渐渐逼近的北屿军。
“他们来了。”
“咚咚咚咚……”
十二声战鼓响起。
墨尘抬手示意全军停下。
洪老将军站在城楼上,看向下方。
“你就是墨尘吧。”
墨尘一拱手。
“晚辈墨尘,见过洪老将军。”
在他面前,自称晚辈是对洪老将军的尊重。
这位老将军是武王也就是墨尘父王的恩师,他当之无愧受这一拜。
“自古英雄出少年,英雄亦有迷途时,现在放弃还来及得。”
墨尘的双眸毫无波动。
“本王就算死,也定要为父王,讨一个公道!”
声音在城门口回荡,一字一句尽显墨尘决绝之心。
他忍辱负重足足十年,这十年苟延残喘只为今日能一朝雪耻,报仇雪恨。
三言两语想劝他放弃。
等同于痴心妄想!
他们不是怕武王夺了皇位吗?
那他便来夺!
洪老将军沉沉的叹了口气。
“只要你放弃攻城,我可以和皇上力保你,你还是那个掌管北屿军的墨王,生死都在一念之间,年轻人,莫要冲动行事。”
“老将军是父王恩师,墨尘极为敬重,若寻常事,老将军要训要教导,墨尘定当洗耳恭听,无不恭敬,可您若要阻挡我进城……”
他拔出剑,直指向他。
“便是敌人!”
洪老将军见他执意要战,无话可说。
“摆阵!”
他话音一落,士兵涌出,在城门口摆下阵型。
墨尘举起手中的剑。
“破阵!”
“杀!”
喊杀声四起,北屿军势如破竹,冲杀而去。
对方使用的龟甲阵,以防为守,攻守兼备,是洪老将军惯用的阵法之一。
墨尘儿时听父王提起过此阵法。
想要破除阵型,唯有进入阵内,从内击破。
墨尘飞身一跃,进入阵中,企图破阵。
“太天真了。”
洪老将军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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