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君七猛地瞪大了眼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怎会知晓她!”
“我若说,太后告诉我的,您信吗?”
对上杜清远恍若能看透所有的眼睛,冯君七沉寂多年的心,莫名紧张加速。
冯君七之所以帮助太后,其中隐秘,杜清远当年替赵懿前去抄家的事情窥探了一二。
冯君七出身贫民,却爱慕上一位身份高贵的女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原本是异想天开。
可他却得贵人帮助,平步青云,将那位身份高贵的女子迎娶回家,将别人眼中不可能实现的妄想变成事实,世人都艳羡他的机遇,却不知这荣华富贵美女香车的背后是血淋淋的交易。
成婚后的第二年,他杀了岳父,夺了岳父的兵权,匍匐在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脚下。
得知这些后,他的妻子不堪打击,带着刚出生的孩子投河自尽。
至此之后,太后给他安排了亲事,他妻妾成群,子孙满堂,可心中唯一喜欢的人,却早已不在。
冯君七沉默了片刻,疑问道:“她连这些都告知你了?”
“太后很信任我,若不然为何要将我嫁去墨王府。”杜清远一本正经的胡诌。
“她还与你说了什么。”
冯君七眸光闪烁,每每记忆起华氏,他心中有愧有悔。
“太后还告诉我,说你喜欢华氏,所以,太后要将华氏和她的孩子控制起来,让你接着为她卖命。”
杜清远此话一出,冯君七再次站起来,抓住杜清远的衣襟,老眼颤动。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杜清远唇瓣微启,一字一句。
“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若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冯君七满目赤红,激动异常。
杜清远挑起唇角。
“我可以帮你找到他,作为条件,交出军部大权,毕竟,这可是背叛太后杀头的死罪。”
冯君七眸光闪烁,杜清远那点心思他何尝看不出来,可若是华氏和他的孩子真的还活着的话。
“我答应你!”
他松开杜清远,杜清远整理着褶皱的衣袍。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当然。”
杜清远掩饰着眼里的狡黠,恭敬的一拱手,刚到门口,背后传来冯君七冷冷的声音。
“给你三日的时间,若没见到人,我会杀了杜家所有的人包括你。”冯君七说到做到,绝非危言耸听。
杜清远滞住片刻,迈出了房门。
由侯府的管家领着朝侯爷府大门走去,见人没追上来,杜清远松了口气。
看来,他真的信了。
其实,杜清远心中也没谱,前世抄家侯府的时候,听人说起过这件事情,听闻他死后,似乎有人见到过华氏的孩子。
虽然有些冒险,可若真的能将他找到,那么便能解决杜家的危机和墨尘朝堂上的纷争,一箭双雕。
想起墨尘,他便心中冒火,在城门口,貌似还抱那个冒牌货来着。
莫名的心中不爽。
“好歹同床共枕过,还认不出人来,当什么狗屁王爷。”
嘴里嘀咕着,忽的一阵风起,前面领路的管家倒在地上,杜清远转身便对上那张漆黑的面具以及面具下深邃的黑眸。
“你说的没错。”男人嘴角上扬起一抹弧度。
在杜清远诧异的目光下,揽住他的腰身,飞身跃上屋顶。
“连你都认不出,他就是个狗屁王爷!”
风呼呼的吹过脸颊,眼前景物瞬变,杜清远懵圈的瞪着眼睛。
他来了?
他不是抱着冒牌货卿卿我我吗?怎么来了这里!
是专程来救他的?
第120章 这并非一劳永逸的办法
夜无尘将杜清远送回了王府。
所以,他真的是去救他的?
“少爷,您回来了!”
阿宝迎面走来,狗蛋熊震天也相继围了过来。
屋内几人坐在桌前,杜清远听他们说起那个冒牌货。
“他进来我就知道他是假的,王妃怎会伤害王爷?”狗蛋说道。
“还好这一次,王妃平安回来,日后还是小心为上。”熊震天一阵后怕。
“明日我得再出一趟王府。”
他得去寻找华氏和他的孩子,只有三日的时间,得尽快才行。
“王妃吩咐我便是。”熊震天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我可以给王妃跑腿。”狗蛋嘿嘿笑着,虽然耽误了相亲,可有什么能比得上王妃的事情重要。
“还有我。”阿宝端着刚熬好的粥走了进来。
“要打架吗,算我一个。”
翠竹挥动着拳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打架就有人受伤,想来得用得上大夫。”许若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正靠在门板端着一杯他刚熬煮好的药茶喝着。
杜清远看向大家,怔住。
上一世,他战战兢兢努力经营,笼络朝臣,讨好赵懿,死的时候,除了丁亦外,所有人都在看他笑话的人,世态炎凉他自认看透了人心寒凉。
重活一世,没有尔虞我诈,他只求安稳,不经意间却收获了这么多愿意帮他的朋友,他不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我要寻找一个人。”杜清远沙哑着说道。
“不是我吹牛,南城谁家耗子生得是公是母我都知道。”狗蛋翘着鼻子。
“近日王府的守卫有北屿军负责,我手底下的护卫军有的是时间找。”熊叔说道。
“人多了,反而引人注意,熊叔,狗蛋,翠竹,你们三人明日一早随我一同出发,许大夫您继续留在王府,阿宝你得帮我看着那位……”
他看向立在不远处的白卓。
阿宝虽然想和杜清远同去,可杜清远吩咐他只能不情愿的点头。
“好吧,下回少爷可得带上我。”
吩咐完,大家都散去,杜清远看着斜对面的房间,墨尘将他送到王府后便离开了,去了哪儿?
……
墨尘将杜清远送回王府之后,便直接去了军营,
掳走他的王妃,还派人假冒刺杀。
当他墨尘是面团捏的?
黑石山隐秘的军营中,墨尘立在议事厅中,漆黑的眸里尽是冷冽的杀意。
“今夜动手。”
“是!”
天微凉,夜幕降至,南城军部大营,士兵巡逻着而过,一道黑暗无声无息的闪过。
“什么人!”
领头的士兵迅速回头,却并无一人。
“难道看错了?”
……
翌日清晨,领兵去拜见副将,躬身候在营帐前。
“副将军。”
里面没有回应,领兵掀开门帘进去,入目的是副将军惨死在椅子上的画面,一个踉跄后退数步。
……
早朝,皇帝端坐于龙椅上,下方朝臣行礼高呼万岁,皇帝道了句平身后,一将士匆匆进来跪在殿前。
“皇上,军部副将昨夜被人暗杀!”
“什么!”冯君七惊诧出声。
“他是怎么死的?”皇帝问道。
“死在营帐里,被暗器射中了心脏。”
冯君七眸子闪烁,几乎几乎毫无迟疑的将目光看向墨尘,却见墨尘走上殿前,淡淡道:
“身为军部副将,却死在军部大营,该说侯爷管教有方,还是眼光独到呢。”
冯君七怒目瞪着墨尘。
“是你!”
“说话可得将证据,无凭无据栽赃,按照南楚国的律法得掌嘴,身为侯爷你应当知晓律法。”
冯君七气得吹胡子瞪眼,两手直抖。
“你,你……”
墨尘一拱手看向皇帝。“侯爷年事已高,皇上不如让他老人家早些颐养天年去。”
此话一出,冯君七差点没气得晕厥过去,好在几个人上前搀扶着他,才得以让他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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