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那些照片我洗出来给你……别生我的气,费凌。”
“我要你那些变态照片干什么?”
费凌皱了眉头。
他压根不想看。
【那些都是小傅追求你的痕迹啊~在雨天、雪地……他跟在你背后,留下的爱的影子~~好疯啊这个人。】
费凌收了伞,当做没听到继续往外走。
这次是他走在前面。
巷子很暗,路灯光线摇摇欲坠。
他走了两圈发觉都是在同一个地方拐角,只得停下来。
迷路了。
“往左边,再右拐。”
身后的男人冷不丁说。
“……”
“没骗你,我从那里过来的。”
傅司醒再次解释。
视线往左边挪了挪,过了几分钟,费凌等到系统放大地图后的确认,这才往那边走。
步行了十来分钟,他回到了酒店所在的街道。
身后的脚步声没有断过。
“你是要一直跟我进酒店吗。”
费凌在门前停下来,回眸。
他穿着夏天的衣服,干净清爽的卷边白T恤牛仔裤,T恤是短款,扭过身的时候腰显得很细。
傅司醒的视线沿着他的衣着慢慢往上,凝视着那张苍白的脸,氤氲着冷意的、面无表情。
“我也住在这里。”
傅司醒说。
费凌反问他:“怎么,你今晚还住这,我没
同意吧?”
“嗯,我搬去别的地方。”
费凌也不想理他了:“算了。”
说完他就坐电梯上楼了,晚上傅司醒有没有搬别的酒店,他并不清楚,电梯门合上的时候,他没有见到傅司醒的身影。
叮——
到了十三层。
费凌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远远就瞥见门口放了一个东西。
稍微近了些才发现,不是东西——
在他房门之前,多了一个男人蹲在那里。
穿着运动服,金发乱糟糟的,看得出来身段高大。
这种外表,他只能想起乘淮。
“你怎么在这里。”
费凌走近了。
像一丛金色的树突然窜高,他走到面前时,乘淮站了起来,低头说:“在找你。”
乘淮的面貌,像电影里那些形象锋锐的年轻演员,或者舞台上拿着电吉他的乐队歌手,但他眼窝深,眉眼间距窄,眼瞳颜色很浅,盯着别人看时有股执拗、凶相的劲儿。
费凌问他:“因为下午那个新闻?”
“本来想让我助理去找你,我去联系那些媒体了。给你打电话你没接,估计你是有事我就没再打了。”提到媒体的时候,他的语气不怎么好。
“已经处理了,那就没事。”
费凌说。
“到底对你有影响……我没想到他们在,抱歉。”乘淮的语速慢了些,“他们怎么不去死啊……”
最后一句话有那么点危险的味道。
虽然费凌不是很想听这些,但乘淮是来道歉的,他也点点头说了些场面话。
几秒后,他才想起来乘淮是个有知名度的明星。
竟然蹲在别人房间门口?
费凌不解:“你不怕再被拍到?”
他往四周看了看,酒店这一层静悄悄的,没有人影。
“这酒店是我家的产业,不会有人在里边偷拍的,没事。”
乘淮挑眉说道。
他听助理说费凌住在这里,就觉得很巧合,恰好这一层暂且没有其他住户搬进来,他干脆把剩下的房间也都包下了。
结果,他俩却是在酒店门口被拍的。
想到这里,乘淮低头瞥着另一个当事人。
费凌在刷门卡。
柔顺浓黑的长发,白肤蓝眼,冷淡的口吻和表情让人联想到酒店的空调冷气。
咔哒。
门开了。
乘淮打算走了,准备道别,但很快听见身前的男生对他说:“你要进来吗。”
费凌撩起眼,鸦羽似的睫毛往上掀。
他的语气还是刚才那种平静。
乘淮盯着他,莞尔说:“你觉得方便的话。”
没什么不方便的。
费凌让他进来,自己关上门。
他把买的鲜花饼放下了,准备洗个手泡茶。再出来的时候,乘淮已经煮好水了,坐在桌边烫茶具,问他喝什么茶叶。
乘淮说:“我让助理送过来。”
说完就拨了电话。
费凌想了下:“随便吧。”
不多久就有助理来敲门送来东西。费凌认出来是之前那位见过的女助理,问她要不要进来,她惊诧地往房间里瞄着,惊诧地缩了回去,红着脸眼神躲闪嗫嚅说:“不打扰了。”
费凌不解:“好。”
乘淮瞄了眼门外,啧了声将门关上了,问:“费凌,你打算在西城待多久?”
“就这几天。”
“不多待一段时间?大学应该快放假了。”乘淮双手叠在脑后,往后倚着沙发,语气很遗憾,“我本来想和这几天你一起玩的。”
费凌没说话,正回着手机信息,一抬头发觉乘淮不知何时已经支着下颌,身体往前倾,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见他看过来,莞尔说:“你好像是一个人来的。”
男人穿着短袖的灰色运动服,开襟款,拉链只拉到胸口,松松垮垮地敞着锁骨和往下的麦色胸肌。
费凌与他对视,说:“是我一个人。”
从刚才到现在,乘淮一直盯着他看,目不转睛。
这种眼神让人觉得很有攻击性。
而且,从第一天见面就是这种状态了。
费凌不认识他,也不清楚对方的性格是否一直如此。
难道是什么时候有过矛盾?
【……他,呃,你要不要保持点
距离?】
系统欲言又止,乘淮看起来更像是对宿主有意思啊?
乘淮并没有在房间里待很久,一通电话将他叫走了。他放下手机时面露遗憾,托腮盯着费凌,眨眼睛说:“我得走了。”
男人站起身,压了压鸭舌帽,又忽地想到什么,俯下身问道:“我明天可以来找你吗?”
疑问句,但他的语气全然是“我就要来”。
“我明天出去玩,再说吧。”
“好啊,我到时候联系你。”
乘淮翘起一边嘴角说道。
他笑起来有股邪气劲。
费凌没说什么,目送他关上门离开。
……魏城的朋友都很奇怪。
七点半,离睡觉的时间还很早,值得五场赛季初双排。
费凌本是想叫上男高的,但想到蒋之野今天也出门玩,干脆叫了别人。
Suo:[宝宝终于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了……]
Suo:[宝宝这几天不在学校?我听说你出门玩了,去哪了?]
Ling:[进了,我走下路。]
费凌不打算和段英叡解释自己在哪旅游,反正这种事很快就会传到他耳边。
段英叡开了麦,也没有再提这个话题了,只说起近来首都的几场歌剧巡演:“你打算去看看吗?Y国的玛莎,我们之前在Y国没看成的那场。”
“下周?到时候看看。”
费凌有些兴趣。
原本是计划打到深夜,但晚上排位不顺利,队友群魔乱舞。费凌玩了两局就打算退了,开麦了和段英叡说:“我下了。”
“你考虑从宿舍搬出来吗?”
段英叡冷不丁说。
但是只要从宿舍搬出来,段申鹤就会建议他俩同住。
他的兄长一向认为住在一起更好。
费凌思忖着说:“过了这个学期再看。”
“其实你过来和我住一起也可以,我那里离你的学校不远……不过大哥估计会让你和他一起,最后应该是我们仨住一块,也行吧……虽然我不喜欢。”
费凌听到这里也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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