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
段英叡在边上看着,语气不怎么好。
见费凌看过来,他马上缓了语气:“我的意思是他打扰你了。”
“大哥不在吗?”
费凌问他。
“他去联系国外的医生了,得先去隔壁市。”
“我的情况,很严重吗。”
“因为很罕见,也不好治疗。”
段英叡没有把医生说的话全说给费凌听。
准确地说是从未有过的病例……甚至不能排除精神问题。
“打游戏吗,就玩一会儿,”怕费凌追问,段英叡又马上换了个话题,“今天更新限时活动了。”
“……”
费凌记得他才说过这几天不要玩游戏。
“你又不会听我的真的不玩……是吧。”
“是。”
“……啧。”
“晚上吧,有个朋友来找我。”
费凌想了想。
段英叡登时警觉:“哪个朋友,柳良辞?”
刚说完,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费凌还以为是男高,心想他怎么来得这么快,门一开,发现是柳良辞。
“我来早了?”
柳良辞见他惊讶,玩笑说。
“不是,我忘了你今天要来。”
费凌如实说。
柳良辞说:“很正常,你已经把我忘干净了。”
“我记住你昨天的样子了。”
“今天的也要记。”
“好。”
费凌点头,也仔细看了看柳良辞。
今天降温了,据说是要下雪,柳良辞穿的长款羽绒服,乍一看与街上那些人差不多,但看长相的话还是很有辨认度,斯文,戴着金边的眼镜,看着更像是文学院的年轻学生。
柳良辞换了鞋,与他上楼往三楼卧室走,显然对家里很熟悉,不是第一二次来了。
见费凌看了很久,柳良辞也笑了下说:“这是记住了?”
费凌又点点头:“不会再忘了。”
段英叡就跟着他俩身后,这两人的对话,听得他很不舒坦,分明费凌已经把柳良辞忘干净了,但两人之间的氛围还和以前一样。
……自己怎么就不像别人那样会开玩笑、逗费凌开心呢。
因为医生的建议,段英叡虽然不喜欢费凌的男性朋友,但也不至于把他们都拒之门外,毕竟多和旧友们往来有助于病情恢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起他是前男友了。
费凌还是想去画画,与柳良辞说了一声,于是三人进了画室。
段英叡一般不会进费凌的画室,这地方宛如家里的禁地,他曾经因为打翻了费凌的画而导致对方生气了长达两个月,以至于他再也不敢进去了。
今天之所以出现在画室,是因为段英叡不放心费凌和柳良辞独处,当然,他名义上是进来端茶倒水喂点心的。
费凌和柳良辞都是美术生,两人很有共同话题,虽然之前忘了对方是谁,但费凌还是和他聊得很投缘。
柳良辞与他说起展会:“这个月的首都画展,你感兴趣的话也可以再去看一遍,快结束了。”
“我之前去过么。”
“对,但你都忘了?我猜的,当时我俩一起去的。”
“确实忘了。”费凌转头和段英叡说,“你和我一起吗?”
段英叡心想还有这种好事,立刻欣然应允:“当然是一起了,什么时候?”
于是三人很快就约好了过几天去画展。
段英叡泡茶都更有动力了,虽然画室里有三个人,但快乐已经盈满了他的心头。
然而,坏消息很快就来了。
费凌拿着笔,与他俩闲聊,忽然间左手拿了手机瞄了眼,说:“我下去接个朋友。”
“……是谁?傅司醒?”
段英叡问道。
柳良辞倒是想到了另一个:“那个男明星?”
费凌奇道:“男明星是谁?”
柳良辞也诧异了一瞬。
他把乘淮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费凌擦了擦手,打算换衣服去找男高了。
他回卧室换衣服,段英叡一路跟着他,知道他多半是好奇以前的经历,也为了能恢复记忆而去联系以前的朋友。
段英叡实则不太放心,倚在门边考虑着怎么和费凌说也别老是找那些朋友,万一被骗了就不好了。
门没有关上,段英叡一进去就见到了费凌换衣服的现场。
费凌弯着腰,将睡裤脱下来。
后背,腰,大腿……新雪似的嫩色。
即便挪开了目光,视网膜还是残留着烙下来的背影痕迹。
……费凌是真的很白。
段英叡像是被烫到,马上就往后退了关上门。
费凌换好衣服就出来了。
他耳麦里已经接了男高的电话。
蒋之野那边似乎正在开机车,引擎轰隆作响。
“我快到了,凌宝贝睡醒了么,”蒋之野说,“你这地方挺难进。”
“嗯,我现在下楼。”
“别,等我到了你再下来,外面很冷……等下,你现在能下楼吗,不会是坐着轮椅吧?”
“没有,我四肢齐全。”
“哦……不好意思,我到了,停一下车。”
费凌对这个男高中生一无所知,想着待会儿怎么和他解释自己
现在记忆清空。
段英叡说:“你要去接他?”
“就在楼下,别担心。”
“好吧。”
段英叡只好这么说。
费凌下了楼,到了庭院门口。
他远远地看见一辆橙红色的炫酷机车,边上站了个高挑的年轻人,白发,面貌英气,穿着很薄的涂鸦粉色卫衣。
见他来了,蒋之野忙不迭仔细地打量着他的手脚,眉头紧皱。
“我去,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啊?手弄成这样,影响你画画吗……还好腿没什么事……真的没事吗?让我捏捏骨头。我开车摔过几次有些经验……”
“不用了,真没事。”
“那就好……车祸很容易出事的,”蒋之野也舒了口气,“晚点我得和你到庙里拜拜。”
说完,蒋之野扭头看了费凌一会儿,忍不住又伸手捏了他的脸颊。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费凌一直在打量他……一脸疑惑,看起来很可爱。
“不要捏我。”
费凌皱了眉头,啪地把他的手拍开了。
蒋之野哦了声,慢吞吞收了手。他是第一次来费凌家里,四周观察了一番,忽然想起来他家是有哥哥的,问:“你家大哥今天不在么。我过来的话,他会不会不喜欢啊,”
“大哥出门了,二哥在里面。”
“……二哥?”
“你认识?”
“算是吧。”
蒋之野知道,这个二哥是费凌的前男友。
“进来吧。”
费凌说。
蒋之野进了门,第一眼就留意到屋子里有个熟面孔,费凌的前任。
这时费凌和他介绍:“这是我二哥。”
蒋之野虽然以前就知道了,但再听到这个称呼,还是诧异:“你家里真的是《雷雨》剧情啊。”
他想到这里就很不爽了。
这岂不是典型的近水楼台先得月?
碍着费凌还在,蒋之野也不好发表一些讽刺情敌兼二舅子的言论,只冷着脸说道:“我是来看凌宝贝的。”
段英叡压根懒得理男高,正在帮费凌挂好羽绒服。
“什么雷雨?
”费凌没往那部伦理剧的方向想,“坐吧,喝茶吗?”
蒋之野不想他走动,把他摁沙发上了:“我来吧,你坐着。”
于是,最后变成了蒋之野泡茶给费凌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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