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根本不可能想起来呢。
傅司醒很快到了,费凌和柳良辞说了声就下了楼。
不是之前那辆黑色的车辆,而是换成了一辆紫色的炫酷跑车,底盘很低,看着像是快趴在地面上。
傅司醒站在车门前,虽然仍然是一身黑衣,但给人感觉像是……突然不打算低调了。
“你换车了?”
费凌诧
异。
在他模模糊糊的印象中,傅司醒好像没有开过这种车。
“前段时间订的。”
“什么时候?”
“你答应和我谈恋爱的第二天,我打算买新的车。”
“为什么。”
“换辆颜色鲜艳的车来接你。”
“……”
恋爱和买车的关系是?
这种思维,费凌不是很理解。
他看了看车,客观地说:“这辆车是很好看。”
傅司醒嗯了声,转了方向盘开车走了,像是若无其事,问起费凌今天的行踪:“今天怎么出来了,到柳良辞这里是有事?没去别的地方吗。”
“没有,就是过来看看。”
“出门走走挺好。”
傅司醒实则是想着,最好走到我家门口。
费凌托着腮往窗外看,别墅区很静,外面没什么车,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这条路并不是往自己家的方向。
“你打算接我去哪?”
“我家里,”傅司醒听这语气,猜到费凌大概是要发脾气了,“你不想去的话,我送你回段家。”
“不用,就去你那儿。”
费凌反而没说什么。
傅司醒回眸看了他一眼。
费凌不理他,过了半晌又解释说:“本来就该去你那里一趟。”
“嗯。”
“可能你会反感,我打算观察你的日常。”
怎么可能反感。
“你可以随时过来我这里,或者我去你家。”
傅司醒喜欢他这样说。
他甚至想每天写封信塞到费凌卧室门缝里,上面就俩字“快来”。
费凌像是在思忖什么,只应了声“嗯”。
这会儿柳良辞给他发了消息,问他到家了没有。
Ling:[没有。]
柳良辞:[堵车了?我看路况是正常的呀]
Ling:[不是,傅司醒带我去他家了。]
Ling:[我以为他是想送我回去。]
柳良辞:[如果你不想去的话,就下车吧。]
Ling:[我想去看看,
说不定能想起来什么。]
柳良辞:[也好,但要注意安全。]
柳良辞:[下次有这种事我可以陪你去的。]
Ling:[(okk)]
柳良辞:[我明天做点曲奇带给你?蓝莓的,你以前也喜欢。]
柳良辞:[吃了说不定就能马上想起来我们的事。]
Ling:[你不嫌麻烦的话?]
Ling:[或者我去你那里吃?如果明天我有机会出门就去。]
柳良辞:[(okk)]
Ling:[你喜欢做饭?]
柳良辞:[算是吧,假期没事做,就是练习。我抱了个甜品班在上课。你挺喜欢我做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费凌感觉柳良辞今天似乎……很活跃?
对他表白了,但没有因此刻意疏远他。
反而是更亲近了些?
为什么呢。
“在想什么?”
傅司醒已经看了他一会儿。
不知道在和谁聊天,看起来很愉快。
“好好开车,不要看我。”
费凌头也不抬。
“现在是红绿灯。”
“没让你看我。”费凌眉头一皱,“你不要顶嘴。”
“我不敢。”
“你什么都敢做,不是吗。”
傅司醒知道他是在说口那件事。
在段家的卧室,连着语音,做那种事。
“不说话?”
费凌斜睨着看他。
傅司醒留意到他的头发又长长了,垂在肩下,墨黑的色泽。
像猫咪柔顺光亮的皮毛。
很漂亮,也衬他。
良久,傅司醒才嗯了声。
车已经停在路边。封闭的室内环境,身边坐了一个偷溜出来的男朋友,他很容易走神。
也很不自觉地牵了费凌的手,轻柔地揉着他手背和手心上的伤痕。结痂的地方已经脱落了,剩下粉色的新长出的嫩肉。他垂眼摸着这几处痕迹,问:“不疼了?”
费凌反问:“为什么不回我的问题。”
傅司醒这才说:“我不是
什么都敢做的。”
语速很慢,语气很平静,听起来仿佛很真实。
费凌并不这样认为。
以前如何他不清楚,但傅司醒现在给他的感觉,沉默,听话,又偶尔过分。
“什么是你不敢的?”
“惹你生气的那些事。”傅司醒说着,又重新启动了车子,“我家离这很远,你以前来过一趟。”
费凌对以前的事情感兴趣,想了下又问:“什么时候来的?”
“我们认识了一段时间,开始熟悉了,但还没有谈恋爱的时候。你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傅司醒轻轻说道,“挺可惜的。”
可惜什么?
费凌没有追问,只是转头看了他半晌。
很眼熟,但也仅此而已。
傅司醒的房子离帝大不是很远,房子不像是常住人的,墙壁上挂着油画,这几幅是他和他老师的作品。因为两人是交往中的关系,费凌也没有很惊讶。
他在客厅里逡巡了一圈,四处都很正常,没有让他觉得奇怪的细节。
在窗台前,白色细花瓶里摆放着十来朵蓝色玫瑰,含苞待放。
傅司醒端了一杯花茶递给他。
室内充斥着花朵的香气。
傅司醒见他一直在打量自己和客厅,主动问:“看出来什么了?”
“没有。”
费凌小酌一口。
“你有什么疑惑可以问我。”
“你这样很像淘宝客服。”
“嗯。”
“走开。”
费凌踢了一下他的小腿。
傅司醒慢悠悠地挪远了,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费凌低头喝了小半杯茶。
期间,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就差拿个放大镜了。
傅司醒很喜欢他这样。
被他看着……很有感觉。
“你想看别的吗。”他问费凌。
“什么?”
“卧室。”
“我以前去过你的卧室?”
费凌好奇。
傅司醒起了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说:“卧室在楼上。”
费凌稍微想了一下,也走到楼梯那边。
傅司醒带着他往卧室方向走,介绍说:“只有放假的时候住这里,东西不多。”
等他推开门了,费凌往里面一看,家具的确很少。一张白床,床头柜,桌椅,衣柜。没有别的东西,甚至连桌上都是空的。
傅司醒说:“坐吧。”
唯一的一把椅子让给了费凌,他自己站在一旁,宛如罚站。
室内也没有别的椅子,费凌见他伫在那里很碍事,手一挥,说:“你坐床。”
傅司醒听话地坐下了。
费凌转着椅子,睨着桌子和床。
太干净了,感觉不像是人类住的。
“你这里没有别的东西吗。”
他问。
“照片。”
“什么照片?”
“你的。”傅司醒说,“在抽屉里。”
费凌这才低头看了眼抽屉和柜子,伸手一拉开,里面都是牛皮纸袋,鼓鼓囊囊的,随手拿了一个拆开,里面全是洗出来的各种照片——费凌的照片。
这些照片越看越不对劲……没有一张是看着镜头的。
上一篇:穿到古代赚钱养崽崽[种田] 下
下一篇:钓到了我弟的室友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