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牵扯到宗门就麻烦了。
看来这个阵法,是他同伙布置的。
方轻鸿脑海内将认识的魔修都筛了遍,也没找出有哪位出窍期善于布置这种阵法,难道上辈子赫连珏带来的人里,还有他没见过的漏网之鱼?
听了解释,沈柯不由沉下脸。两人对视一眼,方轻鸿比了个手势,示意先撤退,沈柯却不肯,两人用神念交流:
“我有个办法,能让他在擂台上暴露。”
“别冲动,以你筑基的实力,怎么可能瞒过金丹真人。”
“你是不是又忘了我爹是谁?”沈柯斜睨他,“这趟出远门,他怎么可能不往我身上塞点东西。”
……你靠爹还靠得挺理直气壮啊。
接下来也不管方轻鸿作何反应,沈柯掏出一颗食指盖大小的白色药丸,往镜子里一丢。那颗药丸便穿越空间,凭空出现在金丹修士的房内。后者仿若无觉,药丸便化开,悄无声息地的溶解在汇聚的灵气里。
方轻鸿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沈柯跟恶作剧成功的孩子般,眯眯眼睛倨傲道:“你回头就知道了。”
回程时,方轻鸿和沈柯谈判:“今天这里的发现,你告诉你宗门的人可以,但不能提到我。作为回报,我欠你一份人情,日后随时来取。”
“嘁,我才懒得理他们。”
“听你的意思,你是连魔修都……”
“他们要查,就让他们自己去查。”沈柯打断他,眉宇间透露出股不耐:“要我给姓燕的提供线索,没门。”
太微垣的内部倾轧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但这毕竟是他们宗门的私事,而方轻鸿和沈柯相识不过几日,连朋友都算不上,不适宜多问。于是他半开玩笑地缓解气氛:“那正好,省去我不少事。”
“哼,本少爷的债也不是那么好欠的。”
“是是是,你想起来了跟我说声。”
分道扬镳前,少年别别扭扭挤出句:“在碰到我前,你可别输了。”
方轻鸿全当他在跟自己下战帖,擦肩而过时,拍拍沈柯的肩膀:“承您吉言,沈少宗主。”
翌日,擂台前人山人海。
淘汰过两轮后,对战水平明显提高许多,更多人愿意留下看了。
方轻鸿第一轮的对手,是个鼻孔朝天的道修,觉得他轮空两次全凭侥幸,因而十分瞧不上他。方轻鸿就诚恳地劝:“兄台此言差矣,我们修行者的气运,也是体现实力很重要的一环呀。”气得那道修毛发倒竖,兜头盖脸往他身上扔符箓,一通雷电火焰冰雹,砸得场上烟雾弥漫。待烟尘散尽,一柄剑就架在了他颈上。
幽幽的叹息声自背后传来:“再者,你怎会认为一个气运好的人,”剑身紧贴皮肤,锋利的开口散发出慑人的寒气。方轻鸿语调轻软,有些无奈:“不堪一击呢?”
在没寻到太初前,他的佩剑和剑宗诸多弟子一样,都是从万剑谷拔来的。此剑名曰流风,跟何田田的回雪剑是一对,为剑宗开派老祖道衍仙君的兵器。
伴随淘汰人数的增加,大比进程也快了不少,方轻鸿这一日连比三场,初赛差不多也快进入尾声。他看了眼赛程安排,明天还有四场,后天开始半决赛。
今天没听到金丹擂台有传出什么动静——发现魔修这样的大事,定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要在昆仑宫全境范围内展开搜索调查的。
现在风平浪静,就说明这位魔修还未暴露。但之后的对手会越来越强劲,金丹不比筑基,会使的花样更多,总能逼他露出些马脚,更何况还有沈柯那药……
前世他竟从未见过,看来对历史悠久的古老宗门,他还是对其底蕴知之甚少。
算了,要真让那人一路高歌进决赛,他就找个机会通知柳梦寒。
他这边忙着思考问题,同样干脆利落赢了三场的沈柯走过来,二话不说拽着他胳膊,就往赛场外走。
方轻鸿:“干什么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沈柯鄙夷地瞧他一眼:“昨天是我陪你,今天该换你陪我了。”
第14章 情窦 何田田:我师哥上了一个男人的贼……
我让你陪了吗?!方轻鸿差点脱口而出。
万幸他忍住了。
以沈大小姐高傲的自尊,他可能不用等到决赛,就可以在擂台边跟人快打,然后双双被昆仑宫以私斗犯禁为由,剥夺大比资格。
方轻鸿一脸戒备,压低声音问:“你打算做什么?”
兴冲冲的沈柯头也不回:“你昨天也说那人布置不出这么精妙的阵法,我们去把他的同伙找出来。”
方轻鸿嘴角抽搐了下:“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筑基,稍微势单力薄了点?”
沈柯跟瞧新大陆似的瞧他:“剑修不该天不怕地不怕吗?你还是不是剑修了。”
剑修也懂人力有时穷的道理好吧?!又不是傻的!
沈柯满不在乎:“怕什么,我就不信一班只敢蝇营狗苟的废物,在动我之前不掂量掂量惹怒太微垣的后果。”
方轻鸿:……有背景了不起吼。
小孩就爱追求刺激,天不怕地不怕的,还玩上瘾了,完全不清楚自己究竟踩进了什么坑。
不过观察一天,筑基擂台这边倒没发现什么形迹可疑的人,想来此次魔域的派遣宗旨,是兵贵精不贵多,瞧不上筑基的微末道行。
为不错漏细节,方轻鸿连出手都比前世重,就为速战速决,不耽误事。
两人拉拉扯扯间走出擂台区,迎面碰上早先被方轻鸿借故支开的何田田,后者跟被施了定身咒般,定在原地目露狐疑。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两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方轻鸿意欲辩解:“苗苗……”
何田田目光下移,看到他们抓在一起的手,幽幽道:“别叫我苗苗,我没你这样的师兄。”
沈柯对他人带有冒犯意味的行为向来不能忍,原本还在阻止方轻鸿扯开他的手,改为搭上对方肩膀,而后挑衅地迎上何田田:“怎么,管天管地还管人和谁玩?你是他谁啊。”
何田田气得跳脚,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拽住方轻鸿另一边胳膊,恨恨道:“我是他师弟!师尊临行前曾有交代,要我们师兄弟三人在外守望相助,此时此际,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师兄上你这条贼船!”
方轻鸿:哇,小师弟的形容真是鞭辟入里。
沈柯:“你说谁贼船?”
“谁对号入座就说谁。”何田田扭头:“师兄,我们走。”
沈柯双臂发力,几乎以半搂的姿势将方轻鸿按在自己怀里:“你刚刚还不认他呢,臭小子,有本事说到做到。”
今日的擂台比试已经结束,修士们三三两两往外走,路过他们时,不由露出诡异的眼神,更有好事者干脆停下开始看戏。方轻鸿站不住了,眼见他就要为旁人的意气之争而付出清白的名节,忙从何田田怀里抽出手,匆匆扔下句:“乖,先去找你大师兄。”就连拖带拽地,把沈柯拎走了。
独留何田田在众人怜悯的视线下怀疑人生。
两人跑得飞快,方轻鸿跟后面有洪水猛兽追似的,恨不得御剑跑路。偏偏那个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的罪魁祸首,一张嘴还在那叭叭叭:“你那师弟多大了,怎么还和个跟屁虫似的。”
方轻鸿没好气回:“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他拿我当哥,当然亲近。”
沈柯:“我就不这样。”
方轻鸿乜斜他一眼:“谁问你了。”
沈柯哼哼了声,整个人趁势往他身上压,“作为你冒犯我的惩罚,你该陪我去找人了。”
方轻鸿被压得腰都弯了弯,这人比他高比他壮,怎么好意思!“赶紧从我身上下来!”
沈柯威逼利诱:“去不去,去不去。”
“去去去。”方轻鸿认命道:“不过你得跟我走。”他停住脚步,气息下沉,靴底牢牢黏在地上,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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