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的小星星和打磨星星的人。
“目标:成为恶毒男配的老公。”
本文又名:《当我虚与委蛇时我在想什么》
表里不一城里人导演ⅹ自卑倔强乡下人编剧
当初决定跟向梧在一起,不过一时脑热,出于同情?或是急于寻求慰藉?老实说,忘记了。
唯一清楚的是,这家伙单恋我七年。
而当时的我正好需要一个能令我一举成名的编剧。
我原想着等他剧本写好后就分手。
后来将分手的时间推迟到片子拍完之后。
……
直到首映礼结束,他跟我提了分手。
……
“我可以花一整天的时间观看他的电影,却无法平静地与他对视,哪怕一秒钟。”
“他总是微笑,但我看得出他内心的凉薄,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他,可我却不太确定,他会不会说爱我。”
“虞冬青,这127分15秒,是我爱你的最后期限了。”
画格:电影胶片的基本单位,指每一格的电影胶片。画格每格时间长度为1/24秒。一米长的胶片有52个画格,一部一半小时影片大约有43000个画格。
第一人称,前期攻视角,中期和后期攻受双视角,学生时代和在一起之后的剧情并行,插叙。
文中有关电影圈的描写大多是作者杜撰,无原型。
第1章 他跟我说分手
至今我仍还记得那天晚上回家后,屋子里的景象。
自门口到楼梯蜿蜒而上,地板上零零散散铺洒着玫瑰花瓣,房间内是前所未有的整洁干净,再往里走,甚至能隐隐闻到淡淡的熏香。
灯光是暖橙的,木质的楼梯扶手触感温润,顺着花瓣走上去,能被引到已然精心布置过的浴室,里面盛满了淡粉色的泡沫,水也是淡淡的玫瑰味。
料想中,我应当会和向梧在浴室里相拥,而后拥有一个无与伦比的美妙夜晚。
而实际上,我花了三十分钟,来毁掉我精心布置的一切。
我鲜少会想着这么浪漫一次,我将我浪漫的第一次给了向梧,这无疑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因为首映礼结束后,向梧跟我说了分手。
此前我一直觉得,这句分手无论如何都应该是我来提,刚开始我想着等他剧本写完之后,后来硬生生拖到正式开机前,直到片子拍完……
我意识到我跟向梧已经在一起的时间已经超过三年,到那时或许已经临近四年。
他会回头来找我的,到时候我会先假意原谅他,而后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就如同他今晚对我那般,直接将他甩掉。
我等待着他找我复合,因为此前我们也闹分手过好多次,哪一次都比这次严重,哪一次都是他回头来找我。
他向来是执著的,认定的东西往往牢牢抓住不懂得放手,否则他也不会单恋我十年,每天固定到我的页面打卡了。
对没错,这人一直偷偷窥探我主页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他无疑是个土包子,对这个软件可以查看访客记录的功能一无所知。
我一行行翻下去,试图在浩如烟海的昵称与头像中找到最熟悉的那一个。
大概是他的头像真的过于显眼,我很快便在那堆访客记录中找到了他,他的网名也无趣得紧,叫“忧郁的梧桐”,头像是一棵大树的远景照,要不是我认识他本人,准会以为账号背后是某个想要努力跟上年轻人潮流的中年大叔。
登上小号访问了他的主页,我可不会傻到用大号访问他,特别是在分手之后。
久违地,他的页面居然出现了一条新的动态,发布的时间就在刚刚,内容很简单,是一张小猫的照片,配文只有很简单的一句——这是小青,它饿了。
这无疑他是给那只脏兮兮的流浪猫刚起的名字,居然还叫它小青,我毫不怀疑这家伙那家伙对我怀恨在心,毕竟我虞冬青的大名最后也顶着一个“青”字。
他果然不像其他任何人,首映礼结束,没有对成片的感想,没有对合作伙伴的感谢,只有对我这个导演的无声控诉。
他给他的猫起了我的名字,而我先前还强烈反对他养猫。
是我惹到他了吗?我开始细细反思,却怎么也想不出个结果来。
我只知道,他是不可能忘了我的,毕竟他的宠物都是照着我的名字起的,说明他还对我念念不忘。
三天后,我仍是没有收到他的任何信息,说完分手后,他好像就直接人间蒸发了,片子首映礼结束后,我大概新收到了百来条自各大合伙人演员以及其他工作人员的道贺信,却唯独没有他的。
他甚至没有回来拿走他的那些生活用品。
我没有打算去找他,导演的后续工作很多,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很忙,反正我无论如何都是会见到他的,他是编剧,于情于理,那些邀请我的人也都会邀请他,届时他无论怎么躲都没用。
他没来。
我大概猜错了,他向来不喜欢这些复杂的社交场合,先前他也提到过,等所有工作完毕后,他打算出门旅游一段时间,换掉电话卡,关掉网络,摒弃一切生活的繁杂,去向远方。
我以为他指的是在眼下这些事完成之后,我以为是我跟他一起。
可能真的是哪里惹到他了吧。
出于对于后续工作的关心,最终我还是耐不住打了他的电话,果不其然,回复我的只有他的留言,他告诉在此时间段联系他的所有人,他出门旅游去了,不必挂怀。
料想着他今天大概已经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小镇,吃着那里的土特产,用他那台老旧的佳能相机四处比划着,记录一些不知所谓的生活片段,还不用时刻观察我的脸色。
既如此,便等十天吧,我想。
十天,足够一个人厌恶一场旅行,十,一个完美的整数,化作时间,恰好卡在我尚且能够等待的长度。
我再思考了一下,决定等他回来,我们和好后,暂且不那么急着再次分手。
回到家,坐在桌前,只余我一人的家冰冷得可怕,而我愿将它称为生活中来之不易的闲暇。
我累了,不想再将多余的脑力分给向梧。
室内,昏暗的灯光,落日的余晖并未能以一个完美的角度打到桌上来,如果想要拍摄此刻的画面,大概需要在窗外打光,落日的自然光向来难以捕捉,美好的画面也只能通过人工来伪造。
我不自觉地思考着分镜和画面,许久才回过神来,大概是职业病又犯了,此刻我不禁怅然,就算有好的镜头构思,没有故事的支撑总是不行的。
下一部片子,该用什么剧本呢?
向梧不在了,我不知道该用谁的本子。
我再次不禁思量起他来。
如果要将他设想成电影主角,那么他出场的时候,就应当孤零零地站在画面中央,就像巴顿将军在演讲的时刻的镜头表达那般,不过场景设在教室,他会讲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用严肃的表情。
“我叫向梧,因为我出生的时候头朝着我家门前的那颗梧桐树,所以我爹给我起名叫向梧。”
然后会有人噗嗤一笑,那个人不是我,而是我的同桌,他会用倒肘捣一下我的手臂,问我:“是不是你出生的时候头朝冬青树,所以你爹给你起名叫虞冬青啊?”
同桌音量不小,足以让全班人听到,无视了台上的向梧,他们纷纷朝我投来目光,不少人还直接笑出了声。
他们对我笑的原因很简单,他们都认识我,而恰好我有一个活宝同桌。
没人认识向梧。
向梧一个人站在讲台上,顿了片刻,大概是意识到没人再愿意听他的冷笑话,便迈步走下台阶,回到了最后一排——他的常驻位置。
印象中,那是我第一次与向梧见面,我还记得当他走下讲台时,他看我的神色,他的眸子很黑,目光有一种执拗的认真,当时我以为那是他对我怀恨在心,后来才知道那是属于他的特别关注。
后来向梧不止一次提醒我,那其实并不是我跟他的第一次见面,早在军训的时候,我们便是同学了,他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站在队列的最后一排,抬眸看向天边,好像不将任何人放进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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