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被言玚抚弄得舒服,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的小边牧,困倦中迷迷糊糊的还不忘应和,像是在赞同褚如栩的说法。
言玚:……
家里这是又多了个小叛徒。
可以,你们哥俩好,不用管我。
还有,开完荤的十九岁小男生,脑子里除了这些,是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么?
怎么三句不离带颜色的……
“谁勾你了,少诬赖人。”言玚被他闹得有些无语,失笑着,捞起身后靠着的软枕,就朝褚如栩丢了过去,不走心地骂道:“要走赶紧走,我正好清净两天,看省得到你就烦。”
他话中带笑,语气轻飘飘的,句尾打着转儿地上挑,哪有半点恼怒的意思。
褚如栩反应快,动作也灵敏,抬手就抓住了言玚用来砸他的「武器」,他微微俯身,手掌落在对方蝴蝶骨的位置,轻轻托起言玚的后背,行云流水地又把它垫回了言玚的腰下:“别乱动嘛,待会不舒服了,又要跟我闹脾气。”
“虽然我很喜欢。”褚如栩凑到了言玚的颈侧,撒娇一样蹭了两下,然后声音低沉性/感地耳语道,“但还是得学会克制。”
“不然真该舍不得回去了。”
午后的阳光耀眼,透过偌大的落地窗,四面八方地从外面洒进室内,照得整个客厅都亮堂堂的,找不到半个昏暗的角落。
言玚整个人都被晒得懒洋洋的,慵懒地仰着头,任由褚如栩捏着下巴摆弄,散发出一种疲于反抗的享受姿态。
只要不是在床上,褚如栩的吻都极其克制轻柔。
每次两人搂抱着聊天或者做些别的事情的时候,言玚总会有种奇妙的感觉——
褚如栩对自己太小心了,像是在侍奉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得不到他的准允时,连最基础的索取都要饱含歉疚。
想到这,言玚难免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总会对褚如栩生出这样的心思。
虽然他以前就知道,自己对于捉弄人这件事,那确实是有些热衷在身上的。
可从来没有谁像褚如栩一样,不管做什么,好的、坏的、又或是不痛不痒的,哪怕他只是灿然无害地朝自己笑一下,都能激起言玚恶劣的想法。
也许人确实容易对可爱的事物,产生想要「欺负」的欲望。
言玚一边心不在焉地同褚如栩接吻,一边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布朗尼的鼻子,直到听到腿上的小东西,做着梦,委屈地哼唧了两声后,才总算满意了。
不能怪自己。
言玚心里轻松地想着。
要怪只能怪褚如栩身上,与一只温顺亲人又可爱的小动物,实在是有太多共通的特质了。
任何人都很难抗拒这种天性里的「破坏欲」。
越完整的东西就越想撕裂它,越洁净的事物就越想看它染上泥泞,越完美挑不出缺点的好人,就越是想将他弄得乱七八糟,或者……
看他因为自己而混乱、迷茫,坠入不顾一切的疯狂。
这种晦暗的渴望让人着迷。
“嘶……”褚如栩停下了愈发深入的动作,吃痛似的,与言玚的唇瓣分离,但姿势却依然保持着,单脚支撑,另一只腿半跪在言玚膝盖之间的姿势。
回过神来的言玚,这才发现,自己又情不自禁地咬了褚如栩舌头。
他虽然觉得好笑,但为了自己不再吃苦头,还是选择迅速道歉:“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原谅我吧。”言玚抬起头,讨好似的望着褚如栩,纤长细密的睫毛轻颤,眼睛弯成了两条漂亮的线,晶莹的瞳仁隐约在其中闪烁着动人的光彩。
狡黠、可怜,却又不像是会长记性的样子。
“宝贝。”言玚忽然换了个更暧昧称呼。
大概不是情不自禁的表露,就是故意要闹。
他双臂勾上褚如栩的脖子,半真半假,态度轻盈地哄着,还不忘往前探探身子,主动索着吻。
褚如栩顿时暗了暗,喉结微微颤动,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几秒后,褚如栩忽地站起身来,一把捞起在言玚身上睡得香甜的布朗尼,走到沙发旁的狗窝前,将小东西安安稳稳地塞了进去。
途中还掏出了手机,单手在屏幕上敲打了几下后,直接扔到了茶几上。
整套动作极其流畅,怀里突然空了的言玚,只能茫然地瞧着对方折腾的背影眨眼,一脸的莫名其妙。
不亲了?这么快就学会拒绝诱惑啦?
言玚笑着腹诽道。
可惜,意志力非常薄弱的大学男生,完全辜负了他的美好期待,直接毫无尊严和底线的选择了放弃抵抗。
“刚跟导员请了假,晚上再回去。”
褚如栩一边扯着言玚松垮的家居服裤子,一边补充着:“我说,我有个叔叔伤了腰,我得陪他去看看病。”
言玚顿觉危险,本能地往后撤,试图把身体蜷起来,阻止褚如栩的继续探索。
“不用,好孩子,叔叔自己也可以的,你快回学校吧。”他僵硬地笑着,试图打消褚如栩「不学无术」的消极怠工念头。
可下一秒,褚如栩便有些强硬地咬上了他的鼻尖,声音喑哑,蛊惑着言玚脆弱不堪的神志:“晚了。”
“主卧里的记忆覆盖好了。”他低低地哼了一声,像是依然不太满意:“我想和你在这,创造些新的回忆。”
他毛茸茸的发顶拱了拱言玚的颈窝,带来细密微刺的痒。
言玚又开始想要纵容孩子了。
“哥哥。”褚如栩撒娇一般,轻啄了两下言玚的脸:
“求你啦……”
作者有话说:
来啦来啦-3-
早上还有一章,宝们起床就能看到了。
我决定从下章开始,先浅浅地离开室内,暂时放过玚玚的腰和小褚的腰子吧(?)。
第30章
“叫什么名字呀?”
温柔的女声打断了言玚的放空。
他连忙拎起脚边的健身包, 走到了服务台前:“言玚,我昨天有打电话来预约过。”
没想到负责登记的女生却笑了出来,见言玚一脸费解, 立马解释道:“我是问这个小家伙的名字啦。”
大概“狗是狗, 边牧是边牧的道理”, 在幼年期就能隐约看出些端倪。
刚刚趴在背包里的小朋友,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 竟一下蹦了起来,但由于身高实在有限,所以只能露出来个左摇右晃的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刚刚你看手机的时候, 它也这么钻出来过一次。”女生探着身子, 与吐着小舌头不停「哼唧」、求言玚抱的可怜小狗对视着,“今天下午预约来打疫苗的只有一只边牧, 所以我猜你就是言先生。”
言玚朝对方微笑着,顺势将背包拎了起来, 搁到了台面上,任由小自来熟热情地试图冲出束缚,去跟漂亮姐姐近距离贴贴。
“它叫布朗尼。”言玚说道。
女生高兴地揉着布朗尼的脑袋:“哇, 好甜的名字呀, 你是不是一只好甜好甜的乖小狗呀。”
“汪!汪!”布朗尼很配合,奶声奶气地附和着叫了两声。
女生又随口问道:“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呀?”
言玚确实被问得一怔。
他不仅不知道答案,他甚至也没仔细想过这个事情。
褚如栩只管说它已经起好名字了, 却没说原因。
毛色?性格?
好像都不是吧。
言玚感觉有些奇怪, 一般这种幼犬, 不都是被接回家之后才会起名字的么。
怎么他这只来的时候却已经有了。
褚如栩还说不许他改。
不满意也不能改。
想到对方朝自己耍赖的模样, 言玚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
“家里小朋友起的, 应该是爱吃这个吧,他就喜欢甜滋滋的东西。”他随口编了个理由,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在聊到褚如栩时,语气都变得格外温柔,字里行间满是娇惯。
言玚轻哼一声,做出总结:“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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