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号等下发你,早班机头等舱很空,应该有位置。”
言玚停了下来,顿了顿,像是在回忆刚刚褚如栩还问了哪些问题似的,片刻后才又开了口:“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把车停酒店,我安排人开回宁城。”
“别来接了,机场见吧,省得折腾。”言玚嘴角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至于豆花……咸甜我都喜欢吃。”
“但我明早想吃火腿乳酪的可颂。”
说完,他还朝褚如栩狡黠地笑了笑,眉梢微抬,酷似挑衅,就差把「你看,我可一个问题都没忘记」,给直接写在脸上了。
褚如栩的喉结似乎动了动,像在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做出太明显的吞咽动作。
他的目光被言玚完全吸引,半秒都舍不得移开。
毕竟对方极少露出这样灵动的表情。
褚如栩向来清楚言玚的迷人,只不过,越是接触,越是跟对方熟悉了,他对言玚的渴望就越汹涌。
最开始只想能再见对方一面就好。
可见了面就想跟他认识,跟他说很多的话,后来,是想要他身边那个独一无二的位置,现在……
褚如栩甚至不敢再仔细想下去了,再多深入一寸,剩下的期待中,其他想和言玚做的事,就都可以被称为冒犯了……
他紧咬着后槽牙,努力让自己说话的语气里能少些侵略感。
褚如栩乖巧地笑着,像没有半点别的心思,只会在言玚允许的范围内,不痛不痒地展开着追求,永远对言玚百依百顺似的。
“没问题哥哥。”褚如栩点了点头,说道:
“你想要什么都行。”
作者有话说:
小褚的后半句:反正我只想要你 【疯狂摇尾巴!】
温馨提示【高亮!】:「懂得都懂」的情节就在周六,我22点准时更,大家抓紧看,如果被锁了的话大概是没法补的orz;
专栏里《平行世界合并后我翻车了》那本完结文下周一限时免费,感兴趣的宝可以等到时候薅羊毛-3-
最后,我!考完期末了,终于放假了呜呜(虽然只有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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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事不过三。
挂断后,言玚直接按熄了屏幕。
“言先生,随时可以准备登机了。”候机室的工作人员敲了敲门,轻柔地提醒道,“早班机上餐食准备得可能不太丰富,需要我帮您装些小点心送上去么?”
“小厨房刚出炉了一批可颂,巧克力口味的,您喜欢么?”
言玚微笑着点了点头:“听起来不错,麻烦你了。”
说好要给他带早餐的人玩起了失联,那他也总不能真饿到自己吧。
言玚眸色低垂,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像是完全不在意褚如栩的失约似的。
他已经给对方打过三个电话。
既然已经尝试过了,那该感到可惜的就不是自己。
也许褚如栩是临时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也许只是单纯的一不小心睡过了头,也许……
是在昨天分别后的某个瞬间,意识到言玚并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宝贝,不值得他如此花费精力、损耗热情。
也许根本不需要理由。
褚如栩可能就是小孩子心性发作,突然对他失去兴趣了而已。
言玚勉强地扯了扯嘴角。
失落么?好像是有一点。
但大概也只是因为最近褚如栩的主动,给他养成了一些新的坏习惯。
只是清晨睁开眼没收到来自对方「早安」,打不通的电话和没有解释的失约罢了。
算不上什么。
言玚有过预感的。
准确的说,哪怕昨天言玚有过想尝试,与褚如栩适当发展一下的念头,在他心里,也一直都认为,褚如栩早晚会对这种关系模式厌倦,然后头也不回地逃离。
但这也没有办法,言玚的成长过程中,实在没有一个良性模版可以参考,对于经营感情关系这件事,他的确有些无从下手。
言玚整理了一下衣摆,起身准备登机。
他今天出发前去了酒店配套的造型室,找人帮忙简单抓了下头发,还穿了最喜欢的一套西装。
是略微休闲的款式,领口做了拼接的设计,锻制的衬衫外还搭了米棕色格子的小马甲,很衬腰身显身材的那种。
没见到是褚如栩的损失。
言玚迅速调整好了情绪,他还没沦落到会因为某个人的所作所为,而沉溺于伤心遗憾、自我怀疑的地步。
任何把控不了、不能为生活增添色彩,还会影响自己状态的人事物,就应该趁着还舍得的时候摒弃掉。
言玚从前明白这个道理,但被种种因素影响,贯彻得并不彻底,以至于白白在柏鹭那里浪费了许多时间,但以后都不会了。
人要吃一堑长一智。
果然,直觉上不适合自己的人事物,不管有多诱人,也是需要敬而远之的。
等回了宁城,有机会把话说清楚,道个别吧。
言玚想道。
他不喜欢戛然而止,突然中断的东西。
他喜欢事情有始有终……
刚随着来引导的工作人员走上廊桥,言玚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示意对方自己可能需要点时间处理一下,引路的小姑娘见怪不怪,很有礼貌地离开了。
言玚找手机的动作平稳中又带着点慌乱,就像是急迫的想验证自己的期待,面上却要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态度似的。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也不知道是能做给谁看。
最多只够欺骗一下自己的。
然而,他还没彻底攀上眉梢的欣喜,在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瞬间凝结,并慢慢消褪。
清晨的阳光透过廊桥四周玻璃的散射,破碎在言玚的脸上,于额角的发丝旁,分裂成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光斑。
有些刺眼。
言玚用手遮了遮,犹豫片刻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他语气冷淡道:“有事么?”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一怔,紧接着竟是轻笑出声:“小玚,你好凶啊,就这么不想跟我说话?”
“没。”言玚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地答道,“只是觉得,多余的联系不太有必要。”
柏鹭却满不在乎的样子,虽说声音有些疲惫的沙哑,但语调竟是反常的轻快:“怎么会是多余的联系呢。”
“哪怕不是恋人,我们也是多年的老友,如果你没有继续做朋友的兴趣,那我们也依然是关系密切合伙人。”
柏鹭顿了顿,开玩笑似的说道:“临睡前突然想给合伙人致电关怀一下,不过分吧?”
“你吃点儿药吧。”言玚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
实在不能怪他不够友善,纯粹是柏鹭今天的表现实在不怎么正常。
柏鹭「嗯」了一声,没有反驳,只是补充道:“喝了点酒,不用吃药。”
言玚有些语塞,这人喝多了废话怎么这么多……
争遗产压力太大,权没到手,人疯了?
他面上不怎么走心地追问了半句:“你出国了?”
柏鹭有些沉闷的呼吸声传到了言玚耳边,字里行间都流露出些许倦意:“嗯,刚回来,前两天亲自送老爷子去新的疗养中心。”
“希望他能再多活几天,我这边准备得还不够完美,他死太快的话,我会很困扰。”
柏鹭的语气轻飘飘的,态度甚至像在跟言玚讲笑话,仿佛并不是讨论他父亲的生死,而是在讨论一个势在必得的有趣项目。
言玚皱了皱眉。
他最讨厌对方这一点,冷血得令人不舒服的同时,也会潜移默化地让他在毫无察觉间,开始怀疑自己在对方那里的价值是否足够。
但以往柏鹭是会把这些心思藏起来的,他对于人设维护仔细到,言玚这么多年也只能从微妙的细节中,才能隐约感受出些许不对来。
说起来,这还是柏鹭第一次如此直接的和他聊到柏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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