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国际长途超过三分钟之后得往上加价,可贵了。
因为上辈子的事,许鹤这辈子总是该花花,该省省,抱着危机还没有来临就没有过去的心态生活,存得十分嚣张。
现在他小金库里面的存款足够他在蓝京买一套市中心的房子作为投资,这几年正好就要开始房价上涨,等他们家公司倒闭,他就可以把房子一卖,带着万贯家财出现在爸妈面前,拯救全家!
完美!
隐形富豪·未来的许家小救世主·许鹤掏出银行卡刷完了出租车费用,心情良好的下车,冲进俱乐部里的超市购买做菜需要的各种用具和原料。等提着两个爆满的袋子从超市里走出来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
许鹤拖着一大袋厨具和一大袋食材回到宿舍,拿出刚买的十八子作菜刀和磨刀石开始了切菜的前置工作。
傅应飞刚刷开门,就看见自己的心上人正在磨刀霍霍,他迟疑地捂了一下刚止住血的鼻子,把踩进房门的脚又收了回去,礼貌询问:“我能进来吗?”
许鹤“deng”地将刀尖插进了刚买的砧板,慢悠悠道:“进来吧,我跟你商量个事。”
傅应飞小心进门,靠在墙边把今天做过的错事想了一遍。
好像没有什么致命错误。
无论是“没把手机给鹤鹤看”还是“你的裤子有点短”好像都在可以原谅的范围之内。
许鹤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剥豆子,嫩绿色的豆子落在盘子里,边剥边说:“意大利的菜太高热量了,不适合我们,以后我们自己做菜吃。”
傅应飞松了口气,“好的,那柏医生呢?我们要喊他吗?”
许鹤这才想起来他们还有一位随行家长。
留洋之前,他还以为会被柏函管的死死的,结果到了意大利之后他们只在第一天见了一下柏医生,这位队医神龙不见尾,好像比他们还忙。
“我打个电话问问。”
许鹤拿着电话走出去拨通柏医生的电话,预制铃才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什么事?”
柏函的声音听上去异常疲惫,像通宵学了两天两夜。
“柏老师,意大利这边的菜有点高热量,我们想自己做饭吃,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
“不了。”柏函长舒了一口气,“我申请了博洛尼亚大学医学系的硕士学位,准备顺便读个研究生,最近很忙。”
许鹤:啊?
您申请什么?
您不是已经读过北大硕士了吗?
要是柏函申请的是别的学校就算了,但他申请的是博洛尼亚大学。
这个位于意大利艾米利亚罗马涅大区的学校堪称欧洲大学之母,拥有900多年的历史,出过诸如但丁、伽利略等著名人物,也是意大利唯一一所拥有海外校区的大学。
社会的卷王竟然在我身边。
许鹤神情恍惚地挂断了电话,晃进厨房。傅应飞已经坐在刚才的位置上剥起了剩下的豆子,氛围安静又美好。
他并不是一个特别追求仪式感的人,甚至觉得某些仪式感有时候会成为绑架人的工具和累赘。
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因为一份从小到大都存在于身侧的真挚情感动心,然后因为某人挽着袖子烧饭的样子蓬勃而出,宛如春雨后林间生长的竹笋。
竹子这种东西像来不怎么讲道理,林地里只要种下一颗,不就之后就会蔓延成漫山遍野的竹林。
“豆子炒什么?”傅应飞指尖一扭,然后曲起手指往下一捋,豆子窸窸窣窣掉在两个腿之间摆着的框子里。
许鹤看着这一幕,内心的焦躁与不快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青豆酱油咸菜炖豆腐。你不是带了两罐酱油咸菜过来吗?拿点?”
“嗯,我看你买了肉,可以烧点糖醋里脊吃。”傅应飞端着剥好的豆子在水龙头下洗,两个人分工合作,三菜一汤做起来也快,等糖醋鸡里脊、牛肉汤烫菜和豆子炖豆腐一起端上桌的时候才过了不到半小时。
许鹤开了茶几前面的电视,调到意大利的电影点播台,一边吃饭一边看电影,边上的傅应飞带着耳蜗边听边猜,遇到不会的部分还会侧头来问,可以说是边吃边娱乐,边娱乐边学,一分钟都没有浪费。
一顿饭细嚼慢咽地吃了半小时,餐后傅应飞主动包揽了洗碗重任。毕竟许鹤在家靠洗碗机,在省队靠食堂阿姨和消毒洗碗机,从小到大没有任何洗碗经验。他害怕今天许鹤洗完碗,明天他们就得重新买碗。
两人做完了家务,小时候一样排排坐在书桌前写老师发来的家庭作业。
意大利的训练看似不多,但实际上却令人格外疲惫,许鹤甚至困得比平常还早,他洗漱完后上床,眼睛一闭,直接昏厥。
次日早上五点,许鹤套上运动服去俱乐部外面的田径场晨跑。
米兰银行俱乐部实在阔绰,竟然还在塑胶环形跑道中间的绿色草坪上搞了一个停着运输飞机的停机坪。
许鹤带着运动耳机,跑着跑着就看到运输飞机的门开了,从上面下来一组穿着工作服的大汉,抬着装满了新鲜蔬菜的纸箱往俱乐部内部超市的方向走。
现在如果有人告诉许鹤米兰银行俱乐部食堂里吃的牛肉都是他们自己养的,他都能信。
许鹤跑了五公里,活动开身体之后就停止了运动,中国胃是等不到九点再吃早餐的,他从超市里买了几个刚从飞机上卸下来的番茄、鸡蛋和卷饼,提着一路走回了宿舍,发现傅应飞正在用他带来的wii Smith打拳击游戏。
wii smith是Switch的前身,而傅应飞现在正在玩的这款拳击游戏也是后来风靡一时的有氧拳击前身。
说实话,把拳击游戏真的玩出揍人气势的玩家他还是第一次见,少年当做睡衣穿的黑色T恤上全是汗水,整个人蒸腾着热气,许鹤都有点害怕傅应飞把他的“白色体感遥控”捏碎。
“差不多了,吃早饭,摁手柄的时候半点天赋没有,打个有氧拳击把记录都破了,真有你的。”
许鹤边说边打鸡蛋,做了一份十分简易的鸡蛋饼,以前他在国外的时候就这么吃,便宜,好吃,速度快。
这辈子第一次吃上辈子经常吃的东西,第一口咬下去就感觉难吃得难以启齿。
什么?他上辈子就吃这么难吃的玩意儿吗?
他到底在过什么样的日子。
许鹤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傅应飞恍惚道:“下次还是我来烧早饭吧。这个饼……刷点酱油应该也不错。”
许鹤叹息一声,“没有你的话我要么在意大利胖死,要么在意大利饿死。你跟我一起来真好。”
话音落下,空气静默半晌。
傅应飞如同一台年久失修的卡顿机器,缓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能蹦出来。
沉默着洗完了两个人用完的餐具,沉默地跟着许鹤走到训练场,沉默地听完了今天的训练安排和体测安排,然后恍惚站到了20米冲刺测试的跑道上。
许鹤不像以前那样注意傅应飞的面部表情,从而推断对方在想什么,于是半点也不知道自己的“直球”给人带去了多大的冲击。快乐计划着跑出俱乐部记录,让大个子刮目相看的史诗级大计。
排球运动员体测是多方面的测试,所以项目极多,光是需要再跑道上完成的就有20米、60米、100米、800米和1500米计时跑。
合计将近2500米的距离对于运动员来说本不是难事,但是奈何队里有一个不论是20还是1500米都要从头冲刺到尾的小二传。
安东尼追许鹤追得一脸恍惚,“我*【意大利脏话】,我还想跟着他的节奏跑呢,怎么有人能800米全速冲刺的?他是不是刷我们俱乐部体测记录了?”
加里波第沉吟半晌,嘻嘻一笑,“新纪录吔,爷真有眼光,15万欧元就签约到了这么一个小宝贝。”
十五万欧元的年薪在国外俱乐部绝对算不上好,有国际球星的年薪开到了215万欧元,十五万才是个零头。
但许鹤才十五岁,不能和国际球星比,如果只和同年龄段的比,这个年薪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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