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得多学、多看!!
猜到黑狼又出什么动静的顾祈安眼神飘忽,头皮发麻,在几经避免对视、听着黑狼略粗的呼吸声后,他还是没忍住,转回目光,与那双银灰色的凶悍眼瞳对上了。
然后,黑狼喘得更厉害了。
顾祈安:……
不是,狼哥你……你收着点啊!
虽然我知道我是一头颜值很高的小雪豹,但你也不能因为我眉清目秀就%¥#&吧?!!
下午帮给你蹭蹭毛毛已经是极限啦!!!
早已经给自己做好心理疏导,对未来狼哥组建家庭有所准备的小雪豹竖起不存在的眉头,心道不能再惯他狼哥了!
万一他把黑狼给惯出坏毛病,天天就想着找小伙伴帮忙解决,以后遇见心仪的小母狼怎么办啊?!
郎心似铁的小雪豹刚刚张嘴,准备教训满心想着干坏事的黑狼,谁知道嘴巴才张开半截,就被热乎乎的狼舌头给舔了个正着。
小雪豹:%¥#&……
教训的话被咽了回去,气的顾祈安抖了抖胡须。
当他正准备反抗黑狼的“独裁霸权”时,却忽然被浑身气势陡然改变的黑狼给压在了身下。
戈尔成年后的体型,让他在各品种的犬科动物里都是佼佼者,更何况一头尚未发育完全的亚成年雪豹?
于是,单方面的压制在此刻变成了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等顾祈安回神,就发觉自己被翻着趴在地上,身体上方完全由庞大如小山似的戈尔笼罩着。
阴影垂落,几乎很难看清小雪豹灰白色的毛发。
锋利的狼牙在顾祈安愣神期间,落在了他的后颈上。
隔着细细密密的皮毛,森白犬齿带来的压迫感难以被忽略,甚至完全可以感知到齿尖挤过浓密的毛发,随后贴上皮肉的战栗感。
靠,太刺激了。
顾祈安感觉自己像是待宰的羊,下一秒菜刀就要落在脖子上,然后被开膛破肚。
整个僵成石头块的顾祈安现在动也不敢动一下。
他知道黑狼不会伤害自己,可来自对方身上的压迫感,却又让同为肉食动物的小雪豹有些惊颤。
舔咬在后颈上的狼牙存在感很强,顾祈安小心咽了咽唾沫,尝试性地动了动自己的四肢。
然后,那对犬齿像是察觉到了猎物想要出逃的心思,瞬间收紧几分,不是很疼,就是有些折磨豹。
又硌又麻又痒又微痛。
啊啊啊你当豹是磨牙棒吗?!
想要挣脱的想法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可当顾祈安感受到黑狼落在自己后颈上过于滚烫的气息,以及格外紊乱的重喘息声时,原本硬起来的心又破开了一个小豁口。
很难受。
戈尔此刻表现出来的一切反应,都足以顾祈安知道对方很难受。
被本能操控的黑狼烦躁而憋闷,他本该有更好的舒缓办法,但在将小雪豹笼在身下时,却只不停地用犬齿轻磨对方的后颈。
或舔或咬,只重复这一个动作,哪怕身体里的火快要把自己烧死了,戈尔也没有进行下一步。
黑狼不平稳的呼吸声变成了深夜山洞里唯一的动静,顾祈安装死似的趴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敌不过对他狼哥的心软。
是啊,他以前是人,所以想的东西也多。
羞耻心、道德感什么的哪怕变了物种,也没办法抛开,所以会把野生动物之间的帮助想的那么尴尬。
可换一种思路,在自然界内,同性爬跨[注]的行为,是为单身汉动物提供释放体内能量的渠道,并不能真的说明什么。
甚至在动物研究中,以倭黑猩猩[注]为例,同性性行为对他们来说,有着维持动物种群稳定的作用——冲突?斗争?打架?来一发万事好商好量啊!
再再换一种思路,这是种社会行为,而且受到后天环境的影响。
在没有性成熟小母狼的环境下,黑狼所能亲昵,并解决自身难受的对象,似乎也只有小雪豹一个。
这么一想,似乎眼下发生的一切也合情合理啊!
可以说,小雪豹现在是戈尔的首选。
谁都不想让自己难受。
动物更是如此。
毕竟动物可没上过九年义务制教育,哪里知道不能随便在小伙伴身上蹭蹭蹭解决火气啊?!
趴在地上无声叹气的顾祈安蹭了蹭下巴。
他好像有些说动自己了。
甚至感觉很有道理的样子。
毕竟现在他和狼哥,都是动物啊!
身后的黑狼依旧用小雪豹的后脖子磨着牙,可再进一步的动作却不见影子,这么憋着闷着,能舒服就怪了,那鼻息都比几分钟更加滚烫了。
憋久了……狼的那个会坏掉吗?
要、要不,再帮帮他狼哥?
反正动物研究学家都说过,同性骑跨是正常行为,没什么的。
专家的话,保真!!那可都是有科学依据的!
动物学家:我可没说过发生在不同物种身上的同性爬跨也是正常行为!!!
心比棉花糖还软的小雪豹没忍住又叹了口气,感觉到脖子上的舔咬动作后,他挪了挪屁股,尾巴摇晃,顺着后方勾住戈尔垂落在腿间的狼尾蹭了蹭。
就再给你蹭、蹭一下吧。
只能蹭蹭哦。
被春季影响的戈尔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他能感受到小雪豹的软化和默许,在暴躁与心疼的交替里,他将干燥的鼻头抵在了对方的后颈,温驯十足地蹭了蹭。
那一刻,戈尔的眼神忽然很温柔。
温柔地像是一捧春水。
黑狼俯身,压低拉近了自己和小雪豹之间的距离。
毛发可以隔绝寒冷,却无法躲开近距离下的滚烫。
被戈尔日常清洁的灰白绒毛密而干净,正一刻不停传递着那诡异惊人的热度。
热到顾祈安也有点鼻息发烫,忍不住舔了舔嘴边干燥的毛发。
哈、哈哈,这可真是,太基情四射了……
他有些紧张。
人一紧张下意识话就多,豹一紧张反应也是差不多的。
甚至发出来的声音也更出豹意料。
经历此番大事的小雪豹到底没忍住,嗓子眼痒痒地溢出一声许久未见的小鸟音。
“叽——”
连带着长尾巴尖尖,也绕了两圈,卷着黑狼的尾巴收紧了一瞬。
有些突兀。
后方的黑狼忽然僵硬,古怪的战栗顺着狼尾传递至脊背。
下一秒,顾祈安忽然感觉自己的毛毛烫烫的。
嘶……
狼哥,你……
一时间不知道该震惊还是该什么反应的小雪豹瞪圆了眼睛,原本的尴尬、羞耻烟消云散,正当他准备回头瞅瞅戈尔什么状态时,转动脑袋间的余光却猛然瞥见了远处无人机的背影。
大概是先前自己和黑狼的心跳声都太大了,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高空无人机嗡鸣的声音。
顾祈安:???
顾祈安:!!!
不是!等等——
你拍了多久??
你刚刚都拍了点什么啊?!!
回答我啊!!!
被定时自动返航的无人机没有听到小雪豹近乎撕裂的质问声,而贺兰山之外的保护机构内,一整个加班准备告别仪式的办公室鸦雀无声,只有电脑主机发出“嗡嗡”的动静,冲破了那抹诡异的尴尬。
嗯……无人机没拍很久,也就刚刚拍到晚间戈尔骑在恩和身上的同性爬跨行为。
刚拍了半分钟,定时返航的时间到了,就那么带着全体工作人员的好奇、迷惑、难以置信毫不留恋地掉头就走。
然后呢?
所以故事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过程呢?结局呢?番外呢?
设定返航时间的年轻人:我……你……你们……
这辈子,看不到戈尔、恩和的后续,他大概都不会瞑目了。
小雪豹:谢谢,这辈子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47章 一把野花
暂不提工作人员因为提前设定好的返航时间如何地后悔, 但在无人机电量告急的情况之下,哪怕他们再好奇发生在戈尔、恩和身上的同性跨骑行为,也都没办法再细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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