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楼没想到能得到他这个回答,脚步一顿,他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把沈扶玉拉自己怀里亲了亲他的脸,春心荡漾:“好可爱,我的仙君。”
沈扶玉羞极了,挣开他,道:“赶紧走了!”
“不看金银花树了?”危楼见好就收。
“不看了,没开花,也看不了什么。”沈扶玉一边走着一边道。
“开花吗?那挺难的,”危楼走在他身边,“这是有人飞升时才会开的花。”
沈扶玉应了一声。
他俩转过一个角,又遇见一个人高马大的魔族。从眼睛来看,是位魔将。
沈扶玉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他现在已经对他们魔族,尤其是魔将魔相产生心理阴影了。
好在这人面色严肃,直视前方,和旁人全然不一样。
“除了魔族不能入内。”这人说。
沈扶玉顿住了脚步,看向危楼:“那好,那我在这儿等你。”
他说完,就觉得熟悉的、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
沈扶玉:“……”不要吧。
他僵着脖子扭过头去,果不其然,看见这魔正在看着自己。
看沈扶玉看过来,那魔族说:“你得先迈左脚。”
沈扶玉沉默了一下,罢了,反正魔族的喜好素来叫人捉摸不透。
他如这只魔族所愿,换了左脚在前。
危楼:“……”
危楼两眼一黑:“你别听他的。”
沈扶玉:“?”
他回过头去,便见那魔族欣然悦色:“沈扶玉,本将喜欢你。”
沈扶玉:“……”
你们魔族喜欢人的标准究竟是什么?
危楼一把拉住沈扶玉的手,直接拐弯,理都不理那魔族一下。
走出去一会儿,他才给沈扶玉道:“那个是律言,喜欢制定规矩,也喜欢遵守规矩。”
“你别理他就是了。整个魔族都没一个遵守他规矩的人。”
不曾想沈扶玉居然这般老实,还真按他说的来。
沈扶玉:“……”
怪不得说喜欢他。但是该说不说,遇见的这俩虽然也很奇怪,但比起外面的那一群,居然还算正常。
沈扶玉:“……”
总感觉自己的接受能力也不正常起来了。
危楼对这儿明显熟悉至极,他左拐右转得,硬是躲开了所有人都搜寻,有时沈扶玉都能听见香铃红线的大喊大叫了,结果硬是让危楼避开了。
危楼一路带着他到了一间下着封印的屋前,上面浓郁的魔气绘成的封印正在缓慢转着圈,危楼抬起了手,许久没有落下。
微弱的魔光映在他的脸上,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沈扶玉抬眸看了眼危楼,从提到这把魔剑开始,危楼的各种反应都极不对劲……
危楼深吸了口气,闭上眼又睁开,眼中多了几分果决。
手掌按在封印圈上,面前沉重的石门动了起来,抖落了一些灰尘,里面的景象缓缓展开。
空荡宽阔的屋子里,无数粗长的链条紧紧缠在悬在上方的一把漆黑的剑上,即便是如此紧实的缠绕,依旧有不详的紫色魔光泄露出来。
危楼低声道:“魔剑,来!”
霎时间,魔剑抖动,锁链接二连三地发出碰撞的响动声,吵人至极。随着魔剑抖动得愈发厉害,锁链一条又一条地剥落下来,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一点又一点的紫光充盈了这间屋子,最后一条锁链剥落时,那魔剑终于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通体漆黑的魔剑,上面刻着奇怪的纹样。
沈扶玉瞳孔微缩。
这是……
日后会杀了他的那把剑。
第098章 香如故·一
沈扶玉下意识看向危楼。
危楼没有看他,只是接过了剑,默不作声地收了起来。
“走吗?”危楼问他。
又是这种神情……
沈扶玉明显发觉危楼心情低落,或许低落一词并不准确,但沈扶玉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危楼给他的感觉。
从来到中心魔域,确切而言,是从鬼界提到这把剑开始,危楼的状态就明显不对。
沈扶玉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太奇怪了,危楼的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
但危楼眼下不想说,沈扶玉也不能逼问他,只好咽下所有的疑惑,应了一声,主动牵住了危楼的手:“走罢。”
危楼不会骗他的,兴许是时机还未到。
他们拿着魔剑回去的时候,众人还围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姜应第一时间发现了他,微微惊讶:“回来得这么快?”
“是。”沈扶玉点了点头。
危楼拿着魔剑去换绛月剑的碎片,他背对着他们,低头打量着手里的魔剑。
许久都没有动作。
“传闻,魔剑是危楼的本命剑,”姜应走到了沈扶玉身边,低声给他说着话,“魔尊之位易主不靠传承,全靠本事,一般都是新魔尊杀旧魔尊。听说当年危楼拿着这把魔剑,杀遍了整个魔界,垒起的尸体有百丈高。所以他给自己取了‘危楼’的名字,危楼高百尺,以示战绩辉煌。”
魔族和人族不一样,魔族取名都是自己取的,一般都是取自己喜欢的或者能代表自己的。比方红线喜欢给人牵红线就直截了当地叫红线。
沈扶玉偶尔也会猜危楼名字的含义,不曾想是这个。
“危楼生于最远的魔疆,当年杀进中央魔域,将上一任魔尊与四将四相尽数斩杀。又一挑八打赢了新的四将四相,彻底坐稳了魔尊之位。”
生于八百荒芜之地,心似野火狂傲不羁。
这就是六界对危楼的形容。
魔族有史以来最狂妄、最恐怖、最疯狂的魔尊,上位之路最血腥疯狂,手腕最阴狠毒辣,不好色,只好杀伐。
沈扶玉倒对此略有耳闻,他知道魔界出过这么一个魔尊,不曾想居然就是危楼。毕竟危楼素日里的行为实在让人难以把他和传言中的联系起来。
“可是,魔族不是四将五相吗?”沈扶玉还有些疑惑。
“中央魔相是近些年才加的吧。”姜应能了解到的魔族内部事宜也有限。
不过,他的目的并不是这个,他给沈扶玉道:“魔剑是危楼的武器。危楼情愿拿此来换绛月剑碎片,对你的心意确实真诚可见。”
“只是,为何危楼如此爱你?”这才是姜应最想不通的地方,据他了解,危楼一见沈扶玉就爱上了。若说一见钟情,未免钟情过头。
与其说一见钟情,不如说情有独钟。
沈扶玉其实也不知道,不过听了姜应的话,他果断去了危楼身边。
危楼正盯着魔剑出神,察觉到来人,当即眉笑颜开:“仙君!”
“这剑对你很重要吧?”沈扶玉走进了他,“不必为了我……”
“仙君,”危楼打断了他的话,“恰恰相反,本尊最恨这把剑。”
“能把它留在这儿,本尊求之不得。”
说罢,他如释重负般吐出口气,走上前去,将绛月剑的碎片取下,换成了魔剑。
绛月剑碎片取下的瞬间,宫殿似乎抖了一瞬,又在魔剑放上去时恢复了正常。
沈扶玉看着危楼。
危楼笑了一声,走到他身边:“好嘛,又不开心啦,仙君?”
沈扶玉摇了摇头:“不是。”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问。一来,眼下不是个合适的时候;二来,他心底隐约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追问出来的答案,沈扶玉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承受得住。
徐三娇在一旁观察了许久,得出了定论:“魔剑可以用。”
她把绛月剑碎片还给了沈扶玉,又看向沈千水:“你……”
沈千水知道她想问什么,她眨眨眼睛,似乎是有些纠结:“我也好想陪着你。但是我和师兄师姐们还有任务在身,是师尊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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