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玉:“……”
危楼看沈扶玉的目光挪到了那个本子上,忙一把抢了过来,道:“别看,不是什么好东西。”
“啧!”红线瞪了他一眼,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他辛辛苦苦奋笔疾书写出来的呢!
沈扶玉不想跟他们玩这种无聊的比试游戏,转身便要离开。
红线却道:“仙君,你就跟他们打一架吧,不分出来胜负他们会一直粘着你的。”
池程余生气:“你们魔族好生自私!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就缠着别人,给别人带来麻烦。”
“不然呢,”红线奇怪地回问,“麻烦别人总好过麻烦自己吧,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修士一样。这么说吧,天上地下,无人比我之于我更重要。”
池程余:“……”怪不得魔族以实力为尊呢,就魔族这个性子,只有把对方打服一条路可走。
“当然啦,”红线拍拍危楼的肩膀,“他不一样,对他来说,沈仙君才是最重要的!”
危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颇有以此为荣的样子。
其余人:“……”
沈扶玉:“……”
温沨予忍了又忍,还是斥道:“出言不逊!给我师兄道歉!”
“你真麻烦。”红线嫌弃道。一会儿就把你的戏份写得少一些。
云锦书好奇地问:“那他这样不就和魔族不一样了?这你们都不排挤他?”
“你懂什么,”红线兴致勃勃,“在遇见沈仙君之前,他可正常了,整天就知道修炼打架,都不像个魔族。”
“遇见沈仙君之后,当狗腿子简直当到了奇葩的地步。这般不正常,一看就是个魔族嘛!”
云锦书:“……”你们魔族,真是一言难尽。
“如果沈仙君真的不想打的话,”红线看向沈扶玉,道,“你去劝一下北鸯试试?南鸳最听他娘子的话。”
沈扶玉看向北鸯。
北鸯轻哼了一声,道:“我就要比。”
沈扶玉:“……”
她扭头看向南鸳:“快同他比!”
南鸳扭头看向沈扶玉,一副随时为了他娘子冲锋陷阵的模样。
沈扶玉:“……”
很明显,他不应战这事今天就没完,他无语道:“行。”
“等等,”危楼按住沈扶玉的肩膀,看向道,“你们两个人,却叫他一人应战,若是胜了,岂不是胜之不武?若是输了,我们仙君一挑二,你俩也丢人了。”
北鸯看了他一眼,道:“那你想干什么?”
“你们是两人,”危楼一笑,“我们也是两人,一齐对决,如何?”
北鸯抬了抬下巴,答应得十分爽快:“行。”
“且慢。”
姜应风度翩翩地走了过来,似是不经意地看了危楼一眼。
“是现在就比试吗?”姜应问。
北鸯说:“都行,能现在比就现在比。”
姜应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转身看向沈扶玉。
危楼倏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姜应看着沈扶玉,不紧不慢地开口:“危楼魔相,魔力太低,你剑招太快,总会有几招接不上的。凤凰不用剑,不了解你的剑招。其余师弟师妹,我见能正面攻击的也很少,不适于比试。”
危楼原本扬起的嘴角一点一点平下来,目光微冷,看着姜应。
凤凰咬牙切齿:“姜应!”
池程余也十分不满:“我也是剑修啊!我能给师兄打配合!”
姜应看着池程余,道:“两名剑修剑招会相冲。”
池程余一噎。
姜应重新看向沈扶玉。
沈扶玉声音微哑:“那你觉得让谁来?”
姜应折扇一指,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但捏着扇骨的手筋肉紧绷,似乎也有些紧张:“我。”
沈扶玉静静地看着他。
院里安静得很,似乎所有人都在等沈扶玉的回答。
良久,沈扶玉才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道:“好。”
“好什么……”危楼似乎是想争辩什么,又硬生生咽了下去,脸色难看得很,一语不发。
姜应滚了滚喉结,他像是屏息了许久,方才吐出一口气来,展开折扇,微微扇了几下,又恢复了以往精明优雅的模样,他看向北鸯,道:“既然如此,那便三天后再比试吧。”
“三天?”北鸯似乎是有些不满。
“三天。”姜应笃定道。
北鸯又看向沈扶玉,沈扶玉也应了一声算是同意。
“那好吧,”北鸯轻哼了一声,用手拍了拍南鸳的头,“走了,三天后再来。”
他俩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十分洒脱。
姜应这才看向沈扶玉,道:“我需要知道你现在的剑招。”
“或者,你的剑招根本就没有变?”
沈扶玉垂了垂眸,只道:“变了一点。”
姜应一点头,道:“那好。”
沈千水蹲在地上,好奇地问:“哥哥的剑招变了,群星抱月还使得出来吗?”
不止她好奇,其余人也纷纷看向他俩。
沈扶玉看了眼姜应,深呼吸了一下,道:“先试试再说。”
姜应带着沈扶玉一路到了一处寂静偏僻的山林,姜阁主财大气粗,这处山林都是他的。因为两人的剑招比较隐秘,其余人便没有跟上来。
姜应在原地站定,看向沈扶玉。
沈扶玉深吸了一口气,抽出了清月剑,在竹林中挥动了起来。群星抱月,沈扶玉为主,姜应为辅,沈扶玉的剑招在里面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的剑招变动不大,但还是变动了。当年阴鬼芦一战他征服了绛月剑,也在绛月剑上悟出了自己的本命剑招,所以许多剑招都是基于绛月剑展开的。封剑后,他又在清月剑上悟出了本名剑招,许多招式就变了。
不过好在两把剑出自同源,仍有共通之处,他的剑招也是。他将自己所有的剑招一招一招展露出来,着重展露了变动的那几招。
完毕,沈扶玉收剑,转头看向姜应。
姜应微微点头,只道:“我应该记住了。”
沈扶玉的剑法再变化最基础的还是一样的,姜应不了解他现在的剑法,但对他之前的剑法简直了如指掌。
“来吧。”姜应从衣袖中抽出应月来,朝沈扶玉掷去。
应月十分熟练地缠到沈扶玉的左手上,像少年时做过的无数次那般。应月亲昵地蹭了蹭他,公主!又缠到公主的手啦!香香!应月的主要灵材是阴鬼芦,魔族素来实力为尊,应月忠于姜应不假,但最喜欢的还是打败它的沈扶玉。
“南鸳北鸯战斗力是仅次于律言的存在。”另一边,红线给他们说起来了南鸳北鸯。
“小剑仙目前的修为勉强能和律言打个平手吧,”红线说,“律言是魔族第一魔将,只输过一次,就是被旧魔尊打服的时候。危楼出的主意不错啊,若是小剑仙单挑南鸳北鸯,就算不输,也得受很重的伤。”
他说完,就去看危楼,危楼脸色沉沉,抱臂坐在凳子上,一语不发。
红线想了想,莫不是说小剑仙不如别人惹他生气了?
红线便补充道:“当然了,若是小剑仙没封剑,灭我们魔族不成问题。”
清霄派众人:“……”
“还用你说?”池程余鄙夷道,“我大师兄就是最厉害的!”
“那大师兄会不会受伤啊……”温沨予忧心忡忡。
“不会,”凤凰靠在一旁的柱子旁,道,“姜应还没那么废物。”
雪烟好奇地问:“那他们会不会赢啊。”
“若是之前,肯定会赢,而今不好说,”凤凰道,“群星抱月的本质是他俩的默契,如今时隔百年,谁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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