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危楼轻轻在沈扶玉耳边喊。
沈扶玉睁开水雾雾的眼睛,看向他,胸膛微微起伏。
“你别让他们来了嘛,”危楼委屈道,“下地的时候人家都笑话我。”
沈扶玉静静地看着他,简单想了下白日下棋那会儿的事情,明白了,他哑然失笑:“你跟姜应幼不幼稚?”
他话音刚落,又被危楼堵着嘴亲。
“不许提他!”危楼十分霸道。
沈扶玉哭笑不得。
危楼亲了一会儿就气顺了,他把沈扶玉抱怀里,用指腹轻轻擦着沈扶玉的嘴唇,道:“要不然这样,本尊给他们开个后门,让他们从后门进,别让人家看见了。”
倒真像他们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似的。
沈扶玉想了一下几人鬼鬼祟祟东张西望地从后门进来的样子,滑稽又荒唐,他乐得不轻,笑得身体微颤。
“别笑啦,”危楼一脸严肃,“白日里他们还说你。”
“嗯,”沈扶玉应了一声,拉了拉被子,想睡觉了,“说呗。”
他不在意别人怎么说自己。
更何况,眼下是鬼域,也影响不到外面。
危楼帮他把被子掖好,道:“不要。本尊不要他们说你。”
“嘴长别人身上,我们管不着,”沈扶玉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了,睡了。”
危楼轻哼一声,把沈扶玉抱自己怀里,自己闷头想着什么。
翌日,危楼没下地,居然真的悄悄地在后面开了扇后门。
第087章 万骨枯·四
沈扶玉也没去找徐三娇,震惊又好笑地看危楼捯饬后门。
“你又笑。”危楼擦了把汗,看向笑得肩膀都在抖的沈扶玉。
这已经是沈扶玉笑的第五次了!
“你别弄了,”沈扶玉走到他旁边,给他递了条毛巾擦汗,“这又不是外面,这般较真做什么?”
危楼没接,他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转而揽着沈扶玉的腰把他抱到了自己的怀里:“本尊就要。”
大白天的,沈扶玉的脸微红:“松开我。”
“不要,”危楼想也不想地开着条件,“你给我亲一下。”
“晚上再说。”
“现在就要。”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危楼倏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亲了沈扶玉的侧脸一下,美美一笑:“干活!”
他放开沈扶玉,接着去修他的后门去了。
“危楼!”沈扶玉羞愤交加,心虚地看了四周一眼。
“天越来越热了,”危楼蹲在地上,头也不抬地开口,“要不要给你在这边修个秋千?这儿背阴呢,可凉快。修个大的,到时候你在这边午睡也行。”
他说完,没得到应答,抬头看了眼沈扶玉。
沈扶玉也在看他。
“要吗?”危楼问。
他其实没期望能得到沈扶玉的应答,沈扶玉除了拒绝就是提醒他这儿是鬼域不要来过日子,反正他打定了主意要给沈扶玉修,只是面上询问一下。
不料沈扶玉却道:“要。”
过日子就过日子吧。
反正也过不了几日了,出去还有一堆事情呢。就当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危楼修门的手一顿,惊讶地抬头。
沈扶玉没说什么,走过来,帮他扶着门:“歪了。”
危楼笑出了声,沈扶玉被他笑得脸越发红起来。
“仙君,给我亲一下。”危楼说。
沈扶玉还是回绝他:“不行。”
“就亲一下,不亲嘴也可以。”
“不行。”
“一下也不行吗?”
“不行。”
“啧。那本尊想抱抱你。”
“不行。”
“怎么什么都不行!”
危楼屡遭拒绝便没再勉强沈扶玉。倒是趁沈扶要睡午觉时按着亲了个够,险些惹得沈扶玉没睡成觉,为此还挨了沈扶玉一脚。彼时沈扶玉被他亲得浑身都软,踹人也不疼,力道软绵绵的,跟钩子勾了下似的。
惹得危楼心猿意马,心动得不行,又想亲他。
但是一看沈扶玉实在想睡觉,还是老老实实地给他掖好了被角。
结果危楼修秋千那天所有人都来了,沈扶玉微微惊讶,危楼在一旁抱臂气得想死,生气到了极点时,他还笑了一下。
“师兄!师兄!”池程余率先冲了过来,一把扑到了沈扶玉的怀里,他魂体状态明显长大了不少,比沈扶玉都高上几分。沈扶玉被他扑得后退了几步。
“程余,”沈扶玉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还是如此毛躁?”
池程余蹭了蹭他,心满意足。
危楼冷笑了一声,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开:“对别人的娘子动手动脚干什么?”
池程余急了:“这是我师兄!”
“明明是大家的师兄!”温沨予道,“池程余你怎么老想着独占师兄!”
雪烟挽着祝君安的胳膊,笑得明媚:“一天到晚看你们争师兄也没个结果,改日你们打一架算了。”
祝君安安静地站着,闻言,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师兄完美无暇,他们喜欢也是正常的。”草乌淡定地开口。
雪烟震惊偏头:“三师兄,你也跟他们一样啊?”
草乌只淡淡一笑:“师兄之于我,有着不可代替的意义。”
闻言,危楼冷笑一声,这病秧子平日里不言不语一副将死的样子,还真是小看他了。危楼顿了顿,倏地想到了什么,又看向了草乌。
草乌注意到了,不急不慢地和他对视。
危楼的眼中似有探究之意,草乌却丝毫不惧,淡定站着,看向他的眼眸中异常平静。
“哎,”雪烟啧啧惊奇,跟云锦书和祝君安小声讨论,“三师兄也加入战争了啊?”
“三师兄跟大师兄的情谊本来就深厚吧?”云锦书若有所思,他记得他刚见到三师兄的时候就是三师兄重伤,大师兄在一旁焦急不行的场景。
“啊?”雪烟一愣,“你也在啊?我和君安也在呢!”
云锦书震惊,随后又平静了下来:“那不是大师兄带队外门弟子的一场试炼嘛?我们在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那会儿姜应不知所踪,内门只有大师兄一人呢。
“也是哈。”雪烟点了点头。
“三师兄的伤好像就是为大师兄受的,”祝君安温柔的声音添了进来,“我研究新机关的时候经常受伤,常去药草山,就经常看大师兄陪着三师兄,换很多办法哄三师兄。”
雪烟和云锦书目瞪口呆。
危楼和池程余、温沨予吵过一阵,总感觉有何地方不对,转脸一看,只见姜应正笑盈盈地跟沈扶玉说着什么,两人谈笑风生得十分融洽。
危楼:“……”
池程余:“……”
温沨予:“……”
危楼走过去,挤到两人中间,瞥了眼姜应:“你来做什么?”
姜应没理他,反倒给沈扶玉道:“危楼魔相,似乎是不太欢迎我?你给他说我的坏话了?”
“没,”沈扶玉看了眼危楼,给姜应说,“他一直这样,晚上我说他。”
危楼:“?”
姜应拿折扇扇了扇风,笑道:“好。”
“你!”危楼怒目而视,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可恶,好下贱的手段!
姜应歪头一笑,反问道:“怎么了?”
“我要去给师兄修秋千了!”池程余眼睛一转,直接冲到最前面去干活。
他一动,危楼和温沨予也跟着动了,修秋千的活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开始了。
沈扶玉走到姜应身边,道:“你老是刺激他做什么?”
姜应笑了一声:“凤凰我也没少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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