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欢拿出小本本,边听边记一脸认真:“季医生,照顾新生的omega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啊?需要改变一下云儿的饮食习惯吗?巧克力还能不能吃?胡萝卜呢?吃太多草鱼是不是也不行啊。”
季临川秉承着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逐一回答:“为什么不能吃巧克力?他的本体又不是狗。”
“胡萝卜不建议多吃,他最讨厌那个味道,吃多了容易打人,不怕死你就可劲儿喂。”
“草鱼随意,徐云毕生的愿望就是消灭全世界所有的草鱼,据调查显示,嚯嚯草鱼可以使他获得生理愉悦。”
宋承欢把前两条都记下了,最后一条则咂了咂嘴,皱眉问:“什么调查,怎么显示的?我怎么不知道。”
旁边祝时序轻轻吮了一口茶水,抬手指着花园里两个大泥坑:“云总来了三天,嚯嚯没了我们家两个莲塘的草鱼,那是一条都没能逃掉啊,好家伙人鱼是有几个胃呀这么邪乎。”
宋承欢:“……”
正坐在秋千上啃笋的祝小熊煞有介事举手:“至少得有两个吧,我放进去的一条鲈鱼也被吃了,住单间的话两种鱼该在他胃里打架了。”
宋承欢:“…………”
实不相瞒,胃就一个,还是我的。
徐云是那种特别能在吃饭上逞强的人,食欲大但胃口小,自己吃不完的都丢给黑猫。
两个池塘的草鱼他吃了两条,宋承欢吃了两池塘,再吃下去也不用往池塘里防水了,直接把他埋里得了。
一想到这宋承欢就悲从中来,有苦难言,看着坐在莲塘边努力钓鱼的老婆,十分想把他的鱼竿折断,但不敢。
他只能转头继续问正事:“饮食方面不用小心的话,那生活习惯呢?我们最近还能同房吗?我可以对他做临时标记吗?做临时标记的话怎么咬可以减轻他的痛苦呢?”
祝时序一口老茶喷出来,伸手一左一右捂住游京和小熊的耳朵:“这段不许听!你俩可还小呢啊。”
他俩原本都竖着毛茸茸的小耳朵认真偷听,现在被祝时序一只手就给压趴在头顶了,不约而同翻了个白眼。
祝星言:“小个屁喔,我都结婚了。”
游京比他乖一点:“我不听,我等你教我。”
祝时序被他那炽热的眼神看得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季临川面色也不太自然:“生活习惯无需改变,可以同房但要节制,临时标记至少一周后才能做,至于怎么咬不痛苦,你俩自己研究吧。”
宋承欢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问题羞耻,听到他说让自己研究还挺发愁:“可是我查资料说如果第一次临时标记方法不当的话,会让omega觉得委屈,以后就害怕被咬了。”
他转头看向小熊和小猫,客客气气道:“能请祝总把他们的耳朵放开吗?”
祝时序谨慎地一个人放开一只耳朵:“你又要问什么?”
“小问题啦。”
宋承欢举着本子问:“请问祝小熊,你觉得委屈过吗?”
祝星言满脸幽怨:“……我还没被咬过。”
说完自己把那只耳朵“闭”上了,真烦熊。
“呃……”宋承欢尴尬一秒,不死心地转头问游京:“那请问您觉得委屈——”
不等说完小猫咪直接把耳朵闭上了。
现在就很委屈。
“……”
“敢情你俩都没有被咬的经验啊!”
宋承欢挠挠头,发愁地问季临川和祝时序:“那你俩有咬人的经验传授给我吗?”
季临川气得想用翅膀扇死他:“你觉得他俩都没经验,我俩的经验能从哪来呢?我俩alpha互相咬?”
宋承欢个什么都不懂的二百五还当真了:“啊,原来还能这样练吗?那你俩能不能加我一个?我也想练。”
两个一米九的alpha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慢条斯理解开袖扣:“来吧,你确实是短练了。”
远处假装钓鱼实则偷听的徐云实在憋不住笑了,在宋承欢挨揍前把这只傻猫带回卧室:“别问东问西的了。”
他解开领口两个纽扣,露出后颈稚嫩的腺体,附在宋承欢耳边一字一句道:“纸上谈兵不如自己实践。”
于是作为三人中最晚拥有omega老婆却最先咬到腺体的alpha,宋承欢第二天起来觉得自己牛逼大发了,路都是横着走的。
*
他是春风得意了,撩得别人也心痒难耐了。
这天晚上祝星言刚洗完澡就去衣柜里找了件季临川的衬衣,宽宽大大的罩在大腿根上面,底下挂空挡,浑身上下都被浴室的热气蒸得粉粉的,像块刚出炉的奶糕。
季临川刚洗完澡出来,准备帮他吹头发,祝小熊就啪嗒啪嗒跑过来,特别殷勤地拿过吹风机:“我吹好了小季哥哥,今天我帮你吹。”
季临川点头,“嗯”了一声,走过去坐到床边,祝星言站在他对面,被衬衫包裹住的小腹正对着季临川的脸——那里有两颗扣子没系好。
“又穿的我的衣服?”alpha的手指从敞开的缝隙里探进去,摸他腰腹上的软肉。
祝小熊气息不稳,拿着吹风机的手也开始发抖,头顶饼干小耳朵抖啊抖的,“你的穿着舒服,嗯……我最近长胖了一点,睡衣穿着紧了。”
“是吗。”季临川也不拆穿他的谎话,手臂环过他的腰拥向自己,把脸埋进omega软绵温热的小腹里,闭着眼大口大口沉醉地嗅闻,鼻尖时不时蹭开衬衫。
不管是人形还是小熊,他都喜欢这样吸。
祝星言被蹭得脸红心跳,下意识收紧小肚子,皮肤被滑得麻麻痒痒的,腰椎处被季临川的手掌覆盖的地方窜起一股股细小的电流,噼里啪啦涌向四肢百骸。
“你等、等等,我帮你吹头发呢……”
季临川轻笑一声,大手向下摩挲他的腿:“穿着我的衬衫挂空挡,扣子都不扣好,你就是这样给我吹头发的?”
祝星言撇撇嘴:“增强用户体验感嘛。”
“那所幸再增加一点?”季临川已经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细细密密的亲吻慢慢落上去,大手拽着他的手腕一把将人扯坐在自己腿上。
“我明天就出差了。”
祝星言点头:“我知道啊。”
季临川抬眼蛊惑地望着他:“今晚用腿?”
“靠……”祝小熊用力搓了搓耳朵,脑袋里像是陡然炸起一层烟花,把他所有的理智都炸崩塌。
“哥,你饶了我吧……”
结婚半年了,他还是受不了季临川这样说话。
狡猾的alpha似乎把他的嘴笨寡言全都用在了床上,每次求爱都大胆直白,他总是面无表情地抱着祝星言认真地说出自己的渴求:我想吻你、我想抱你、我想在浴室、我想坐着来……
明明是那么涩qing甚至粗俗的话,被他贴着耳边说出来却总是炸得人浑身发麻,祝星言每次都扛不住。
他不说话,季临川就以为是和之前一样默认同意了,从床头柜翻出一瓶用掉大半的软膏往他腿上抹。
这套流程祝星言简直不要太熟悉,闻着空气中愈发浓郁的清酒味浑身发软,不受控制地想要配合他,但还有一丝理智尚存:“等、先等等!小季哥哥!”
他虚软地抵住季临川肩膀:“我还有事要说……”
季临川低着头,手上动作没停:“说。”
祝星言知道这是他留给自己最后的时间了,现在不说一会儿根本开不了口。
季临川每次的准备工作都做得很充足,抹油、抹药一个不差,细心体贴到极致的地步,从来都没让他疼过,某种意义上来讲祝星言获得的享受要远远大于他。
但有一点,他很讨厌中途暂停。
或许是所有高阶alpha的通病,病态的占有欲让他极其厌恶亲密时被人打扰,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使季临川立刻警惕起来,仿佛有人要把他的omega抢走。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