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毕业的季明希被分配到山村学校当老师,教室破得跟鬼屋一样可以忍,学生懒散逃课不爱学习也可以忍,但这破学校连一个老师也没有这一点不能忍!
祖国的花朵怎么能受这种苦!
他备课教书,关爱学生,努力做一个好老师,却发现周围的怪事频频发生,逃课的学生越抓越多,还时常有社会人士闯入学校玩什么探险游戏。
这些人不但影响他们的教学进度,还造谣说他的学生不是人?!
这谁能忍!
深夜,没有插上电源的显示屏跳出一段采访:
学生一:我当年可是个能止小儿夜啼的大妖……你问现在?晚上季老师要查寝,出不去了。
学生二:胡作非为?我倒是想啊,你先帮我把作业写了。
学生三:学生?我连头都没有,你看我长得像学生吗?逃课的那群臭小孩别被爷爷我抓到!抓到一个非得让他们把我被逼着写的卷子全部补回来,翻倍!
尘封已久的校园打开时,某灵异论坛:
【封印着上百个异闻怪物的学校重新打开,请诸位团结起来共赴学校除妖】
几个月后……
【千万不要进学校!每一个进去的人都会被逼着写一晚上作业!】
*此故事发生在架空世界,从头到尾都是瞎编的,不要代入现实噢,不要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学。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灵异神怪 异能 都市异闻
搜索关键字:主角:季明希,简荒 ┃ 配角:各种精怪 ┃ 其它:隔壁《我在无限世界圈地建房》求收藏~
一句话简介:我的学生不是人,但都是好孩子
立意:责任与爱可以在荒芜的沙漠中浇出一片鲜花
第1章
大巴车摇摇晃晃地在盘山公路上行驶,司机把油门踩得跟开飞机一样,五块钱带乘客体验一把游乐园坐过山车的感觉。
过大弯道时,季明希整个身子都贴上了玻璃窗,外面是连绵起伏的十万大山,别说城市了,就连房屋都没见几栋,唯一有些现代化的东西,除了远处山顶上的风力发电机,就是他们现在跑的这条盘山公路。
司机一路来都在咳嗽,一咳那方向盘就要偏个几度,险险擦着悬崖飞过,看得季明希是胆战心惊,一刻都不敢闭眼。
“咳咳,季家村到了。”
大巴的前门打开,这车里就几个人,司机自然记得每一个人的下车地点。
季明希往外看了一眼,那是条崎岖难辩的泥巴小路,上头长着接近半人高的杂草,不像是常有人走过的样子,却和自己记忆中的路重叠在一起。
“长得还挺好看的,怎么来这鬼地方送命。”司机用土话嘟哝着,又咳了两声。
季明希冷不丁地冒出同样的方言:“谢谢大哥夸我好看哈。”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司机以为这个看起来温和贵气的年轻人也是大城市里过来探险的,才敢用方言吐槽,没想到被听出来了。
季明希从包里拿出一个梨子放到旁边,笑着说:“来尝个梨,我长那么大还没人夸我好看呢。”
他长得温温柔柔,语气也是如此,像个幼儿园老师,不笑时嘴角都是上扬的,说起话来总是带着几分笑意,让人倍感亲切。
那份尴尬莫名地在季明希的笑颜中翻了篇,司机接过梨子咬了口,顺着这话往下说:“不是吧,你明明长得跟电视里的大明星一样,这梨子我就收下了,正好最近咳得厉害。”
他弯腰从放东西的小箱子里翻出笔记本,咬着梨唰唰唰地写下一串号码,撕下来递过去:“我这车一天就走一趟,你要是受了伤或者有啥事赶着去镇上,就打电话给我,当你包车了。”
“谢谢大哥。”季明希接下那张纸,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山路崎岖漫长,就算包车也没几个钱,大哥这是在担心他遇到急事时找不到车。
这山里的人,依旧是那么的热心淳朴。
司机三两口把梨啃个干净,看了眼天上黑压压的乌云,说:“小伙子,要是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去曦阳山脚的山神庙,那地方没有东西敢靠近。”
“好。”季明希笑着与大哥挥手道别,目送大巴继续在公路上飞驰。
*
“这小年轻是回来探亲的吧,也不知道是哪个村的,口音好像不常听到。”
喉咙的异物感没那么重了,司机便开始和后排两个乡村聊天。
“我听着有点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妈,你听得出来吗?”车上的中年男人转头问身边的人。
“我想想。”他旁边头发已经花白的驼背老奶奶想了很久,慢慢地说:“那个娃娃说的,好像是曦阳山那片的土话,那旮瘩偏僻,人也不常出来,要不是我有个妹妹嫁那边,我也不记得了。”
山区十里不同音,他们这就算是隔着一个村,方言也有微妙的不同,刚才那孩子说的就是曦阳山山脚季家村那片的方言。
但是,季家村早就没了……
传闻曦阳山因为常年闹鬼,山脚下的村民不堪其忧尽数搬迁,现在只有不要命的城里人来搞什么直播探险,每年都有好几个人因为被困山里上了新闻。
季家村唯一剩下的守庙人前几日好像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去了,十里八乡信奉山神的老人凑了点钱,让胆大的司机帮忙处理后事,。
想起守庙人临死前的模样,司机打了个激灵,喉咙又开始痒了起来,他忍不住咳了两声,把车速提了上去。
*
季明希循着记忆中的方向,踏上了前往季家村的路途。
季家村偏僻,下车后还需要沿着土路翻过一座山,如果胆子够大,往森林中间穿行,那路程要比走土路近些。
某一座山头有哀乐响起,唢呐与鼓锣声在山间回响,劣质收音机断断续续的播放声让这森林有几分诡异。
层层叠叠的山峰掩盖了声音的来源,这自带混响的哀乐声时大时小,时远时近,且变化极快,上一秒还像是在山脚响起,下一秒那声音就从山腰发出,也不知道是这山影响了声音的传播,还是有什么东西架着播放哀乐的录音机满山跑。
浓厚的乌云压在山顶上,大风呼啸,无人闯入的森林发出索索地声响,时而传来尖锐的鸟鸣。
这些宛如恐怖片的氛围都没能让季明希皱个眉,他看了眼没有信号的手机,拉着行李箱就往森林里走。
对于不喜欢运动的懒人来说,能坐着就不站着,能抄近路就不会绕着山脚走,即使这近路从以前开始就承载着一些不怎么唯物主义的故事。
但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就算早就做好准备,但真正回村的时候还是感觉太累了,这种狭长崎岖的土路,只能靠两条腿走。
以前他去镇上读书,都是天未亮就出发,晚上在外头的村子借住一宿,然后按照这样一刻不停地走个两三天才能走到镇上,现在国家修了路,没以前那么艰难,但季家村太过偏僻,还是需要走上那么一截。
他越是累,内心就越是坚定自己的想法,只有他回来当老师,附近村的孩子才不用翻山越岭地到镇上求学。
附近都是大小不一的坟茔,空旷的森林忽然响起呲啦呲啦的电子声,像是收音机要开始播放节目的前兆。
下一秒,唢呐排箫响了起来,就和刚才在山间听到的一样,只是现在这个有些断断续续的,一副随时要没电的样子。
山风吹过,带来微弱到难以听清的啜泣与叹息。
季明希反手在背包上摸索,那哀乐突然亢奋似的增大音量,只是依旧断断续续,像临死的老公鸡
他以前听奶奶说过,有些黑心道师为了多赚点钱就在白事上搞鬼,故意拿烂机子播哀乐,然后骗亲属说是逝者死不瞑目,只有花钱才能消灾,没想到现在居然让他撞上了。
他从侧兜掏出电池,笑道:“巧了不是,电池我有,录音机我也会修,看看谁敢拿封建迷信骗人。”
那哀乐声立即弱了下去,季明希加快脚步寻声往前走,生怕走得慢点就有无辜群众受骗。
拐过一棵两人合抱粗的大树,视野忽然变得开阔起来,这边都是小小的土包,埋着没有亲属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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