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被大佬识破后(97)
刘管家看着这两人,即使偶尔有机会在同一张餐桌上也基本相顾无话,各自吃各自的,这次闹得好像还挺严重,上次两个人也就是小打小闹,偶尔还托他传几句话,担心彼此的那股劲儿都清清楚楚摆在桌面上,但这次真是跟两个冰块没什么区别,彼此就算靠在一起也捂不热。
刘管家默默看着,心里也难受,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任由这两个人冷着。
现在晚上都是管家负责给秦郁之送药,一到了书房不知是不是少了个人体温的原因,他总觉得格外冷。
之前阙安总爱赖在书房里,一个人处理文件,另一个人就窝在椅子上,还时不时发出噪音来骚扰秦郁之,经常是秦郁之文件处理着处理着,就放下处理阙安去了。
而今刘管家走近房里只有一片安静,冷清得像是冰窖一般。
刘管家把药放下,跟往常一般叮嘱了秦郁之两句,叮嘱完之后,还是不放心的提到了阙安,观察着秦郁之的反应。
秦郁之抬起眼:
“他最近怎么样。”
两人一个赛一个忙,彼此好久没见面了。
刘管家噢了声,心道寒冰终于化开个缝了,又是欣慰又是高兴道:
“还是没怎么回过家,您说说外面雪才化开,还是穿羽绒的时候,阙安失言这身体情况又不太乐观,冷得跟刚从冰箱里拿出的冰块一样,这要是感冒加重了可怎么办啊。”
阙安这次体温冰凉持续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来得都长,有了上一次的说辞,刘管家还以为这就是正常的感冒,误以为这次是上次感冒没好完,又复发了感冒。
不知为何,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更冷,持续时间更长,窗外的雪像是永远不会停一般,一直在飘飘扬扬,这几天才稍微小了一点,但风却一点儿都没小,肆虐的拍打着窗户。
秦郁之没说话,但手中握着的纸张微微卷了卷,带了点不安心的痕迹。
刘管家见秦郁之眉色微微有松动的痕迹,忙补充道:
“昨天我看阙安回来时,脸上头上都是雪,整个人像是雪人一样,嘴里鼻子里都是,整个人看起来还像是在发抖,我看着都冷得不得了,你说说这要在外面待个三四五六天,再轻的感冒都得转到ICU去啊,你说说这——”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秦郁之的神色。
秦郁之淡淡抬眼,看向窗外。
他这段时间不是没找过阙安,但阙安要么就是不理他,要么直接摔门而出,根本找不到沟通机会,一来二去两个人关系也就冷下来了。
到了后来他越来越忙,也越来越顾不上阙安了。
秦郁之垂下眼,放下手中的纸张道:
“阙安回来了吗?”
刘管家摇摇头:
“没呢,昨天一早就出去,到现在还没回。”
秦郁之点点头,喝完了刘管家端来的药,紧接着披上了外套,往楼下走去,让刘管家先去休息:
“你先下去吧,我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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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五十六只
刘管家哎了声, 欣慰的点了点头,收拾了东西,缓缓退出了客厅。
秦郁之坐在沙发上, 时不时端起手边的热牛奶喝一口, 他之前熬夜看文件习惯喝咖啡, 后来被阙安强硬的纠正之后, 这才改成了热牛奶。
习惯这个东西, 一旦形成了就很难改变, 没遇见阙安前,他也断然不会想到喝了二十多年的咖啡有朝一日会换成热牛奶。
团子从他口袋里露出来, 探出了个头, 然后蹦出了他口袋,粘着他上了肩头, 最后挪动着小小的身子,蹭了蹭他的脖颈,声音像是十分虚弱一般:
“叽叽叽。”
秦郁之抬起头, 放下玻璃杯,看向小团子。
团子整个人都趴下来了,软的不像话, 像是生病了一般, 整只团子只有靠着秦郁之才能站稳:
“叽叽叽。”
秦郁之伸出两根手指, 探了探团子的体温, 感觉微微有些发烫,他讶然道:
“你是发烧了吗?”
摸上去微微有些发烫,但仔细一摸发觉不是,这种烫是一阵一阵的,像是呼吸灯一般, 烧一会儿就下去了,过几秒又开始烧,不断反复循环。
这可稀了奇了。
团子摇了摇头,叽叽叽的蹭了蹭他的手指,看上去状态十分不好,秦郁之这才发现团子只会叽叽叽的叫。
秦郁之道:
“你是不会说话了?”
团子叽叽叽的点了点头,无力的蹭了蹭秦郁之的指尖。
团子已经好几天没说过话了,之前恨不得一天吵到晚的团子,罕见的沉默了好几天。
前几天团子的语言表达能力就好像弱了不少,偶尔能表达出几句意思完整的话就很不容易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叽叽叽,只能起到一个唤起他注意力的功能。
他起初以为是天冷了团子困,不爱说话,没想到是失声了。
怎么会这样?
团子往门的方向跳了跳,示意秦郁之看。
秦郁之顺着他的方向看去,试图理解他的意思:
“你在指什么?”
见秦郁之听不懂它的意思,团子焦急的在秦郁之肩头蹦来蹦去,嘴里不停的叽叽叽,团子越急,秦郁之就越理解不了他的意思,一人一团子一个蹦跶一个疑惑,沟通完全没有进展。
后来秦郁之索性放弃了交流,把团子捂在手心:“我等会问问阙安,你先别急。”
听到阙安两个字,团子唔唔唔的摆动得更凶了,趁秦郁之不注意,钻回了他口袋里。
秦郁之看着口袋。
奇怪。
窗外的雪依旧在肆虐,混着狂风像是要破窗而出一般,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又拿起手机给阙安发了条信息打了个电话,果不其然没有人接听,也没有回短信。
就这样坐了不知道多久,只听得门外传来一声咔哒声。
客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灯,照映在阙安的脸上,阙安抬起头来,对上坐在沙发上的人的眼神。
他不知去了哪里,浑身是土,身上还带着落叶的芬芳。
两个人彼此对望,都没有动作。
最终还是秦郁之先服软,投降似的一般站起来,走到阙安面前,未发一言,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体温。
还是那么凉,甚至比前段时间要更凉,也没有丝毫回暖的痕迹。
秦郁之一时不知怎么办。
真要把阙安锁起来,把人关在屋里不让他出去?除了这个野蛮办法,秦郁之想不到其他能解决问题的方式。
站在阙安头上的团子蹦蹦跳跳看着秦郁之,唧唧唧的像是想要表达什么,但却又表达不出来一般,只能唔唔唔着急的跳来跳去。
正在这时,陈姨忙走了上来,给他披上浴巾:
“哟,这是去哪儿了,掉土里了,弄得这么湿,快去洗洗,这天冷,别再感冒了。”
阙安失神的点点头,心不在焉朝着浴室走去。
秦郁之皱着眉头,在后叫着他名字:“阙安。”
阙安置若未闻,行尸走肉般啪嗒一下关上浴室门。
陈姨哎呀了声:“这是怎么了?”
门里传来水流声,敲击着地板,过了整整一个小时,水流声都没有要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