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被大佬识破后(58)
人间清醒老戏骨×腹黑温柔小霸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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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只
闷热在狭小的空间里发酵, 头顶刚生长出耳朵造成破土而出的伤口,汗水顺着脸庞,滴答滴答流淌在地上。
粘稠。
窒息。
疼痛。
铺天盖地翻涌而来。
阙安大口喘着气, 手撑着墙。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不急不缓, 三轻一重,极有催促的礼貌。
阙安眸子开始泛红,背靠在门上, 用身子抵住门。
厕所安静得像是没有人。
容创微微抬起淬了毒液的眸子,伸出手,即将触碰到红色的门锁,咔哒一声——
“容董。”
男人站在门前,目光不动声色落到容创身上。
秦郁之微微笑了笑, 不急不缓一步步走近容创, 对着容创说话,眼睛却落在他放在门锁上的手上:
“容董一个电话打了好长时间,我不放心, 过来看看。”
他走到容创面前, 站定。
秦郁之比容创高出半个头,微微俯视着容创。
突然, 他猝不及防伸出手,握住容创的手腕,用力一掰。
二十岁的年龄差距, 让容创注定在力气方面落了下风。
容创面上不动声色,但内里暗暗吃痛。
在这场力量悬殊的博弈中,苍老的手肌肉抽痛,放在红锁上的手最终还是被生疼的扯了下来。
秦郁之歉意的笑:
“不好意思, 弄疼容董了。”
容创脸色微变,旋即很快控制好面部表情,换上商业套路一成不变的微笑,但能听出隐忍之意:
“没事。”
厕所隔间内。
阙安捂住嘴,眸色泛红,背抵着门,毛绒绒的耳朵被伤口处的汗液浸湿,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
厕所隔间外。
穿着西装的男人面对面站着,空气中涌动着不安与压抑,像是一触即发的弦,紧绷着,稍微松一点力,带着杀意的箭就猝不及防的朝其中一人射去。
一阵震动打破静谧,打破了这份平衡。
容创皱了皱眉,并未理睬。
电话执著的响了近一分钟,紧接着停止,过了两秒又开始响。
容创顿了顿,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容创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低沉阴郁的嗯了一声:
“我马上过来。”旋即挂断电话。
容创深深看了秦郁之一眼,迈步往外走去。
与秦郁之擦身而过时,意味不明、不轻不重拍了下他肩膀。
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在门口消失,秦郁之这才快步走向最里的隔间,急切的轻轻敲门:
“阙安,开门。”
“是我。”
刚才阙安仓促离开,走时脚步踉跄,他就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后来容创借口打电话跟上去,更印证了某种猜测。
隔着一扇门,他见不到阙安,但他清楚阙安现在的状况不会太好。
正当焦急时,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响起,像是坚冰终于破裂开缝的声音。
秦郁之慌不择路的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愣在原地。
阙安头顶透明的津液粘稠而胶着,啪嗒啪嗒顺着脸庞往下滴,淌了一地,而从津液流出来的地方,长出了一对毛绒绒的黑色耳朵。
而阙安此刻跪坐在地上,双手撑住地面,手臂肌肉紧绷,五指痛苦的往里蜷曲。
卷曲的睫毛投下阴影,口中无意识发出呢喃:
“渴……”
秦郁之深吸了口气。
眼前少年的样子和平日大相径庭,低垂的眼写满了无助无措。
他大步走到阙安面前,一把稳住阙安的手肘,把阙安自己肩上搭,却在触到阙安眼神的一瞬间瞳孔紧缩。
赤红色的眸子翻涌着滚烫的气息,映出灰雾色的瞳孔,像是某种禁忌的暗号和秘语,颇有威慑力的眸子里带着侵略性,少年的唇色也由平日的淡红变成了鲜红欲滴。
秦郁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原来搭在他肩上的手也滑落了下来。
阙安望着他张了张嘴,语气可怜,说出来的话却不容置喙:
“过来。”
声音刚落地,秦郁之猝不及防一把被阙安扯入怀中,紧接着整个人被热浪包围,温热的气息像是火一般。
阙安伸出手,坐在地上,把人反扣在自己怀里,伸出手轻轻握住秦郁之的手腕。
克制忍耐的微屈指尖能看出有努力减弱力道,但野兽生来强大的手劲还是让秦郁之没忍住,吃痛的嘶了一声。
微弱的声音被他捕捉到,一双黑耳动了动。
接着,阙安轻轻放开秦郁之的手。
然后他带着探寻危险的目光去打量秦郁之光洁的皮肤,最终落在他血液鲜活跳动的脆弱颈间。
仿佛是蜜蜂嗅到散发着醉人的玫瑰花香。
更像是野兽闻到血液后,从身体里不由自主产生的燥热。
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阙安不自主往颈间嗅去。
秦郁之喉结上下微微滚动了两下,万般思绪仿佛卡成了ppt,静止在狭小的空间内。
危险在逼近,但他下意识的动作却是没有动作,闭上眼等待阙安的到来,只有微微颤抖的眼睫暴露了他的紧张。
冰冷的牙齿贴近肌肤,摩挲着薄如蝉翼的脖颈,下一秒,牙齿就会轻轻划破,深深陷入血液中。
空气中仿佛充满了粘稠的血腥味。
阙安微微仰起头,然后用力一咬——
秦郁之闭上双眼。
预想中的刺痛感并没有传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轻轻垂到秦郁之颈间。
黑色双耳的细碎绒毛像是蒲公英,触感柔软而细腻。
阙安的头靠在秦郁之肩膀上,上下蹭了蹭,隐隐约约像是在呢喃什么,安静中秦郁之仔细分辨,听出阙安声音细微,做了个口型:
“……算了。”
说完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绵软的躺倒到了秦郁之怀里,长长的睫毛柔软而卷翘。
刚才带着侵略性的少年仿佛隐回了影子里,和黑暗融为一体。
秦郁之愣了一秒。
他垂下双眼,伸出手摸了摸阙安被汗水浸湿的额前碎发。
*
天色大亮。
距离昨晚已经过去了一整夜。
洁白的大床上终于有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阙安睁开眼,刚好对上秦郁之的眼神。
见他醒了,秦郁之站起身来:
“醒了?”
从昨晚回来到现在,已经快过了十二个小时了,也就是说阙安睡了整整半天。
秦郁之松了口气。
这半天对秦郁之来说不可谓不煎熬。
昨天阙安的状态看起来着实心惊,又碍于阙安头上这对黑色的耳朵,没法去叫医生。
他一直守着阙安,时不时过个两分钟就抬眼望一眼床上的人,探体温探气息和血压脉搏,刚探完没几秒钟又不放心,端来冰水给阙安冰敷,然后再探体温探气息和血压脉搏。
如此这般无限循环。
阙安坐在床上,捂着头,眼神迷茫的望着秦郁之,像极了电视上被车撞后失忆的偶像剧男主。
秦郁之悬着心,生怕他下一句就马上开口灵魂三问:
“你是谁?我是谁?我在哪儿?”
幸好现实并非如此烂俗,阙安多出的一双耳朵并没有篡改他的记忆,阙安揉了揉头,气息很弱:
“……我,我好渴。”
他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里马上要喝到水了,水还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但不知为何,水都已经到了嘴边了,他最终还是放下了,导致渴感从梦里一直持续到现在,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