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被大佬识破后(147)
原先坐在秦郁之旁边的阙安被挤到了角落,和被拆下来的一大堆塑料盒子堆在一起,百无聊赖的撑着头望天空。
后来临别时,众狼还送了秦郁之不少礼物,乱七八糟的尽是肉类,种类应有尽有,兔肉野猪肉鹿肉等等,秦郁之不好拒绝,和阙安拎着大包小包东西回了家,刘管家出来接东西的时候差点眼珠子没掉下来。
两人就地坐在地板上给东西分门别类,收拾的双手全沾满了血和肉腥味,头一次收到这么别出心裁的礼物,秦郁之哭笑不得。
快收拾完到最后两样时,发现有个小小的用竹子做的小竹篮,里面包裹着一捧鲜花,鲜花染上了几丝血迹,但被竹篮保护得很好,花瓣没有丝毫卷皱和损坏,可以看出包裹花朵的人用心之处。
秦郁之小心把花朵取出来,在花篮最深处看到了一张硕大的扇叶,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字。
“祝一生幸福。——爸爸妈妈。”
字看上去歪歪扭扭,偶尔力道太深还划破了好几处,所以写到后面可以看出有努力在减轻力道,字痕轻了不少,可以想见狼父狼母举着爪子小心翼翼一边学习笔画一边刻字的样子。
阙安拿过叶子,有点发愣,垂着头盯了叶子好久。
秦郁之揉了揉阙安的头,小心的把叶子和花拿出来,插到水里。
晚上阙安抱着秦郁之睡觉,难得没怎么动弹,就静静蹭着秦郁之肩膀睡觉,眨着眼看花瓶里的花,给他说自己小时候的事,秦郁之一边听一边拍着阙安的肩膀,哄小孩一样。
不只是哪头狼还送了他们一块鹿皮,秦郁之让人洗洗干净给送家里去了。
秦父觉得稀奇,问两人哪儿来的,阙安准备编谎说门口捡的,被秦郁之踩了一脚,秦父倒也没追究,乐呵呵要让阙安陪着他下棋。
阙安说自己不会,秦父就手把手教阙安,然后看着阙安下一次输一次笑得更开怀了,被自家儿子打压了二十多年的秦父扬长吐了一口气,下到秦母催促吃饭才依依不舍的收起棋盘。
这次回来,秦父的态度明显比上次好了很多,可能是给足了缓冲期的原因,秦父也慢慢接受了,对父母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孩子自己过得开心,其他都是其次。
秦母没说什么,态度一如既往的很冷淡,但走的时候让他们这周末回来吃饭,隔着窗户看两人上车才离开。
阙安前段时间考下驾照,刚开车,兴奋得能把车开上两百码,被秦郁再三勒令再这么开就直接下车走路回去后,才减了速。
听说广场有瀑布烟花,阙安直接把车开到了广场那边,拽着秦郁之的手冲到栏杆最前面。
周围人很多,人挤人挤人,全都举着相机拍着夜景瀑布,阙安从背后把秦郁之整个环在怀抱里,防止他不被其他人撞到。
烟花在天空绽放,耀眼又美好。
烟花下两人的手紧握,阙安举着手机想拍烟花,却不小心按到了翻转摄像头的键,前置摄像头正对着秦郁之。
秦郁之微微仰头,像是露出脆弱脖颈的天鹅,目光里映出烟花的火光。
阙安按下快门键。
咔嚓一声,天鹅被锁在了屏幕中,然后阙安随手把这张设成了壁纸,接着低头在秦郁之的喉结上碰了一下。
秦郁之像是触电一般,低下头环绕了一圈周围人,阙安替他拉好帽檐,叫他:“天鹅。”
秦郁之一脸疑惑的盯着他,眸子里水汪汪的光彩四溢,阙安眼神微暗,把人圈得更近:“宝贝。”
秦郁之扭头看他,阙安把帽檐压得更低,整个把他的眼睛盖住:“不许这么看别人。”
秦郁之不解:“为什么?”
阙安理直气壮:“就是不行。”
秦郁之:……
最后的秦郁之被整个帽檐遮住视线,被人形导盲犬牵着回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后面还有章。
第98章 番外三
公司这段时间放假, 阙安正好闲在家里,缠着让秦郁之教他学习人类的新鲜事物。
之前阙安被秦父拉着下棋,虽然技术一般般, 但燃起了他对棋牌的兴趣, 缠着和秦郁之斗地主。
原来一直苦于没有人和他斗, 所以都是玩在线版, 现在多了两只团子, 刚好两个人和叽叽坐在一张桌子上打斗地主, 而唧唧则坐在替补位,随时等着上场。
秦郁之作为地主, 叽叽和阙安是一头。
秦郁之出了张对3, 阙安说要不起,两只团子又是初学, 看上去智商也不太高的样子,唧唧帮着叽叽从十几张牌里抽出了两张对2,大牌都出完了, 到最后就剩几个小牌,果不其然输了。
结果最后摊牌看牌的时候,阙安手里还攥着两个炸弹没出。
然而等到他和秦郁之当农民的一组时, 一手炸弹和飞机甩得又很利落, 到最后叽叽头上贴满纸条, 直接摔牌控诉说不玩了。
秦郁之看着阙安故意放水, 自己赢的一大堆一毛硬币,无奈的把钱收起来,然后揉了揉叽叽的头以示安慰。
斗地主计划夭折之后,阙安又开始折腾着织毛衣,拿着毛线看网上教程, 自己摸索着织法。
秦郁之早上六点出的门,出门的时候阙安坐在沙发上织着毛衣,傍晚六点才回来,回来的时候阙安依旧在沙发上坐着,一点地方都没挪动。
阙安坐在沙发上,屋里没有开灯,但狼的夜视能力很好,所以开不开灯对他没差。
秦郁之走过去开灯的时候,阙安正拽着一坨毛线,皱着眉头试图把毛线理清。
秦郁之坐到他身边,看他剪不断理还乱的理了半天,实在看不下去,从他手里拿过毛线,用了十几秒就解开了。
阙安目瞪口呆:“你好厉害。”
秦郁之不接受这份夸奖,反问他:“你花了多久?”
阙安想了想:“缠在一起几秒钟,解了一个下午。”
面前的一团乱糟糟的毛线拆开来才发现只有一根,能把仅仅一根毛线揉得乱出了好几十根毛线缠在一起的效果,而且还解了一整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能算是一种天赋。
秦郁之把毛线给他理好,包括周围满地洒落的毛线也捡了起来,整理好之后交给他:“换样别的学吧。”
本来是织毛衣,结果到了阙安手里就变成了和毛线打架,还打了一下午。
秦郁之视线在毛线周围转了两圈,愣是没找到成果在哪里:“你一下午织了几针?”
阙安低着头解开毛线,给他展示自己的织了两针的毛衣:“这里。”
秦郁之:……
他揉了揉眉头,接过毛衣针,把原来的阵脚拆了重新开始织,给他示范了一下,阙安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像是怕秦郁之会一下子织完一样,小孩子一般抢过毛衣针:“我来我来,我会了。”
秦郁之任由他抢过去,揉了揉眉头上楼梯去休息了。
这两天公司事多,也有点累,秦郁之收拾收拾上床休息,明早五点就得起床出趟差,一出差就是一两周。
第二天,等秦郁之起床时发现身边没有人,走下楼梯发现阙安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拿了床毯子给阙安搭在身上,看到他旁边的两团毛线。
阙安的审美一直很迷,几团大红大紫的毛线缠在一起,看上去像是东北的大花袄,他把毛线从阙安身上拿开,给阙安垫了个枕头,俯下身轻轻亲了阙安一口,然后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