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被大佬识破后(52)
这几日秦夫人和秦老爷子没少劝秦郁之,结果秦郁之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过,父母尚且如此,更别说外人了,还是个仅仅认识几个月的外人。
要能劝动就是个奇迹。
阙安执行能力相当强,找了个502强力胶,不由分说把那张A4纸贴到了秦郁之价值三十二万的紫檀书桌上:
“睡吧,别定闹铃了,我明早七点叫你。”
秦郁之不得不承认,人和狗的分别相当大。
人有人权,狗没有狗权。
如果阙安现在要还是狗的状态,根本做不了这些事,气势再汹涌,态度再强硬,一条狗绳就能解决。
而现在秦郁之总不能牵条绳子来把阙安拴在屋里。
秦郁之人生头一遭遇到这种麻烦,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乖乖摸上床,等待明日简笔画的宣判。
第二天秦郁之与其说是被叫醒的,不如说是被压醒的。
他迷迷蒙蒙睁开眼,第一感觉是身上好重,第二感觉是不对劲。
阙安双腿张开,压在他身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整个人骑在他身上,见他醒了,身体微微前倾,带有压迫感般的慢慢逼近,最终在靠近他脖颈时停下,歪了歪脑袋,靠近他耳边道:
“七点十五了。”
秦郁之:……
他触到阙安的皮肤,带着独属于少年的滚烫温度,一把把他推开,有些恼怒又有些无奈道:“阙安,你先起开,你压到我了。”
阙安侧滚到右边的枕头上,皱眉道:
“你怎么这么善变,以前我往你脖子里钻你还蹭蹭我毛,现在我压你一下怎么了?”
他熟练运用新潮的网络用语,拿起个小枕头扔向秦郁之:
“爱消失了呗,感情淡了呗,嫌弃我了,嫌我烦了呗。”
秦郁之余光一瞥,伸出左手一把接住小枕头:
“什么乱七八糟的,下床,我换衣服。”
阙安懒懒呈大字型瘫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你换呗。”
秦郁之觉得自己预判有些失误。
在教阙安学习新知识之前,他应该先教阙安学习接受人类的规矩。
他坐在床头,对着无赖赖在他床上的阙安,拿出总裁应有的气势开口:
“进门前要敲门,不随意爬上别人的床,这是对人的基本礼貌和尊重。”
阙安一副受到巨大冤屈的不甘,伸冤道:
“我没有爬别人的床,我只爬了你的床。”
秦郁之双手抱在胸前,冷冷打量他道:
“谁的床都不行,再这样,明天我就锁门睡觉了。”
阙安觉得不公平:
“凭什么狗都能做的事,我不能做?”
说完觉得有些不对,像是在暗戳戳骂自己。
他干脆从床上弹了起来,走到秦郁之面前道:
“我好心好意叫你起床,你就这反应?”
秦郁之把人往外推,推了半天如推一吨石头般,根本推不动: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距离产生美,你离我远一点。”
阙安一把攥住秦郁之搭在他胸口上的手腕,似是若有所思道:
“那负距离呢?”
作者有话要说:祁殊:友情客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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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更合一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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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只
秦郁之:……
说实话, 网络对青少年的危害绝对是被低估了,否则阙安一个生活在丛林十几年,刚接触手机不到两个月的狗, 肯定问不出这种话。
果不其然,阙安下一句话就是:“负距离什么意思?”
上次他玩游戏和人组队, 队友在语音里对一个女生说什么负距离,怪他记性好,随耳一听就记住了。
现在听秦郁之说到距离, 他突然想起来,顺嘴问问。
秦郁之一脸欲言又止,半晌没蹦出一个字,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哪儿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阙安:?
他自力更生拿起手机,正准备“百度一下, 你就知道”, 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般,从秦郁之梗塞的语气,联想到当时队友不怀好意的调笑语气, 再到中华汉字上下五千年的深邃文化, 一下子就理解了“负”的含义。
原来如此。
“我懂了。”
看着秦郁之风雨欲来的脸色,阙安害了一声, 收起手机,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就随口一问,虽然我们距离是近了点, 但你放心,我没有要和你负距离的意思。”
秦郁之:……
和阙安相处短短半小时,心累到秦郁之以为过了半个世纪。
吃过早餐后到中午饭整个时间段,秦郁之都不被允许碰电脑, 只能对着一台电视里的综艺节目出神。
秦郁之扫着电视上的花体字幕开口:
“你这次变人还得变回来吗?”
要是的话还是少出门为妙。
挂在树上下不来这种事,有一次就够了。
祁殊的话弹幕般略过阙安脑海,他否定道:
“不会,但是——”
秦郁之追问:“但是什么?”
阙安摇了摇头:
“没事。”
祁殊告诉他可能会有后遗症,什么历史残留之类的,他当时没仔细听,事后也忘了问祁殊。
算了,等发作了再说吧。
眼下看综艺比较重要。
秦郁之淡淡扫了阙安一眼,也不再追问,另问道:
“你这七天你哪儿了?”
阙安扔了片薯片进嘴里:
“睡觉。”
秦郁之手指敲打着桌沿:
“七天?”
阙安点头:“恩。”
第一天找到祁殊后,接着晕眩后沉沉睡过去,第七天才醒。
可不是七天嘛。
秦郁之轻笑,也不说信不信,只道:
“你睡眠质量不错。”
阙安点头,没听出秦郁之的弦外之意,顺着往下爬道:“那可不是,至少不会半夜起来喝三次水,也不怕撑着。”
说完后不再理秦郁之,转头认真盯着屏幕看得津津有味,一边看一边吐槽。
“这人不是输了吗,怎么还在台上?”
“等等,这人不会和节目组有勾连吧,他镜头怎么这么多?”
“好看?这人脸上涂五层粉底就叫好看了,那木乃伊岂不是世上最好看的?”
“你别看这人现在积分高,但绝对赢不了。”
秦郁之侧着身,半倚在沙发上,金丝眼镜斜斜架在鼻梁上,半抬着眼看着电视。
他已经很久没看综艺节目了,准确的说是很久没看电视了。
电视上的男男女女化着精致却不显妆效的妆容,在节目里笑闹表演。
阙安倒是一针见血,分析局势都基本能踩个八九不离十,说中了不少。
到最后公布结果时,阙安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你看,我就说赢不了,输了吧。”
秦郁之随手把玩着手中的碎钻,懒懒扫几眼电视。
娱乐节目在初期还不成熟,那时候受到时代和经济发展的限制,最大的作用是给大家如白纸般的枯燥生活加点调色剂,但发展到后来逐渐浮现出清晰的利益链,观众咬勾而上,自然而然水也深得多,暗箱操作也成了常规操作。
秦氏作为珠宝产业,或多或少也会和娱乐圈的大染缸有合作。
走秀、红毯、代言发布会、颁奖典礼,各种需要露面的场合,咔嚓咔嚓的相机声响起不到三分钟,明星造型从头到脚被人扒得一干二净。
同一条蓝色镶钻小天鹅礼服裙穿起来谁比谁好看,这条项链某某出席红毯时也带过,价格多少、限不限量、是不是联名,都是热点居高不下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