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被大佬识破后(91)
啪嗒。
他的衣领一把被揪了回来, 只听秦郁之用冷的像冰一般的语气道:
“从现在开始,不准离开我半步,我走哪儿你跟哪儿。”
阙安:!!!
有这种好事?
阙安立马窜到了他身边,抱住秦郁之的手臂,秉持着坚决不离开半步的原则。
秦郁之觉得自己不是养了条狗,而且养了个随时挂在身上的孩子。
接下来的几天,阙安都挂在秦郁之身边,秦郁之亲自盯着他吃药休息,晚上两人自然而然睡在一起。
赵医生这日来家里复诊,检查后收拾东西时看见一旁裹着毯子,口中插着体温计的阙安,惊讶道:
“这是怎么了,发烧了?”
秦郁之给他掖了掖被角:
“小感冒,没事。”
赵医生忙放下医药箱,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惊道:“这体温也太凉了,你确定这是感冒吗?去过医院看过医生了吗,来,体温计给我。”
这体温摸着跟冰块也没两样了。
阙安吐掉体温计,赵医生拿起来看了一眼:“还行,体温正常,有其他不良反应吗,你这看起来不太正常啊,要不给你抽个血做个血检,或者去医院——”
阙安晃了晃脑袋:“小毛病,我天生体寒,这几天感冒了浑身发冷,很正常。”
赵医生职业病犯了,看着秦郁之身后的人硬是想要诊断出病源:
“我看看,给你对症下药,开点药之后好得快。”
秦郁之不动声色道:
“我已经给他用过药,病情已经在渐渐好转,过不了几天就差不多能好完全了。”
这是实话,阙安和秦郁之这几天调了个身份,之前都是阙安压着秦郁之吃药睡觉休息,这两天秦郁之压着阙安吃了药就睡,把人裹得密不透风,又熬了姜糖水和营养粥,乱七八糟的养生养病方法都给强迫着用上了。
这急病乱投医的方法还有点用,阙安这几日的状态好了很多,基本不出三四天就能恢复正常了。
所以病情逐渐好转这点是实话,倒也没骗赵医生。
赵医生见这俩人固执不已,但又不能强硬拿着听诊器一下戳到人家胸膛上,有些奇怪的同时也只能放弃的点点头:
“行吧,如果病情有恶化,记得随时来找我。”
他担心秦郁之拖着病情不治,想了想又改口道:
“算了,下周复诊我再来看看。”
阙安唔了一声,目送着人走出远门,趁着秦郁之转身的时候把被子扯开了一点,露出一个小角准备喘喘气时,恰逢秦郁之回头,冰冷的注视着他。
阙安又默默的把被角拽上。
刘管家熬了中药给阙安端过来,黑乎乎的一碗,放在桌上。
秦郁之端起中药,搅拌着中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确定不烫后递给阙安:
“把药喝了。”
这药治体寒的,秦郁之喝了快十几年,没想到有朝一日还有自己给别人喂药的那一天。
阙安嫌弃的看着那碗药。
秦郁之捕捉到他的神情,不由分说把勺子递得更近了一点,几乎要触到他的唇边。
食物对于以前的阙安来说仅仅代表饱腹感,不知道口感是什么意思,但凡能让他吃饱的东西,无论是淌着血的内脏,还是硬生生扯下来还带着血丝的头颅,对于他来说都一样。
但在秦郁之这里住了大半年,口味被秦郁之养叼之后,竟然也会觉得番茄炖牛腩里的牛腩腥味太重,会因为鱼片没有煮熟而不想吃它,也会开始分辨何为清淡重口,也能明白两勺盐和三勺盐的口感不同。
阙安被养的口味逐渐挑剔,看到黑糊糊的中药下意识就想逃。
他视线从碗里的药转到秦郁之身上,没有要动嘴的意思。
秦郁之手举了两分钟,用阙安平时对付他的那套回馈阙安:
“喝完吃糖。”
阙安懒懒抬眼:“你哄孩子呢?”
被当成孩子对待了大半年的秦郁之:?
阙安目光在秦郁之脸上流连,心思开始活泛:
“不喝,除非你亲下我。”
秦郁之习惯了阙安的无赖,拒绝的干脆利落:
“不行,吃药。”
阙安蹭了蹭他的头:
“那我亲你。”
说完不待秦郁之拒绝,直接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秦郁之愣住,这几日阙安趁着生病一直口嗨说要亲亲,但一直限于嘴上说说。
这个吻短暂得像是没发生过一般,但残存的冰凉触感让秦郁之真真切切体会到这个吻存在过。
阙安的眼神一瞬带着未被察觉的欲望,紧接着很快恢复原状,懒洋洋的趴在秦郁之肩头:
“喂我。”
努力忽略头上那个吻带来的冰凉感受。秦郁之放下碗,语气凉凉道:
“自己喝。”
眼见着他要起身,阙安忙拽住他的裤脚,用着凄惨语气道:“你就这么对待一个病人?”
秦郁之甩开他的手,迈开腿朝楼上走去,听到身后传来不依不饶的声音:
“你不喂我,我就不喝了。”
秦郁之:……
半分钟后。
阙安满意的喝干净勺子里最后一点药液,伸出头就着秦郁之拿着的餐巾纸晃了晃擦了擦嘴。
一招鲜吃遍天。
原来生病有这么多好处,挖掘到便利的阙安不知收敛,得寸进尺道:
“秦郁之,我困了,抱我去睡觉。”
秦郁之:……
阙安望着站在原地没动的人,妥协道:
“或者我抱你去也行。”
秦郁之敌不过他,抱来一铺毯子,把阙安塞成了个粽子,使劲塞了塞,然后把小哈抱上沙发,扔到了他身边。
“让它陪你睡。”
阙安和哈士奇面面相觑,小哈一脸懵,带着些许瑟缩,而阙安则瞪着哈士奇,目露凶光。
小哈接受到信号,立马下了沙发,缩回了自己的窝里,只露出一个不敢动的屁股。
阙安可怜又虚弱,可怜巴巴注视着秦郁之:
“连小哈都嫌弃我。”
说完又不住咳嗽了几声,露出虚弱的两个眼珠子看着秦郁之。
秦郁之:……
算了,算了。
如此一般,阙安过了将近一周养尊处优的贵宾级别的待遇。
秦郁之摸着阙安渐渐回暖的体温,秦郁之心终于放下心来。
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现在阙安的体温没有病之前高了。
之前阙安的体温总是灼人而热烈,发烫的像是一团火,但现在摸着只是稍微比常人高了那么一点。
尽管病好得差不多,阙安每日还沉迷于装病无法自拔,整天赖在他怀里,恨不得拿胶布把两人粘在一起,秦郁之把他拖出来时还不情不愿:
“头痛,咳嗽,晕。”
秦郁之无情的把他五个手指扒拉开:“今天开始从我屋里搬出去。”
阙安仿佛被别人拆了窝的兔子般,竖起两只耳朵尖叫:
“为什么?!我睡得好好的,怎么就把我赶出来了?”
秦郁之不想和他啰嗦:
“睡回你自己的床。”
阙安一副不解的样子:
“你晚上不舒服吗,你明明很享受。”
沾床就睡,这是秦郁之之前失眠从来没体会到的感受,这倒是真的。
刘管家路过客厅,听见这句话赶紧加快了脚步离开。
秦郁之冷冷开口:“注意用词的精准性,还有,我和你睡在一起并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