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
怦怦!
心脏骤然加速跳动,所欢搁在赫连与寒双腿之间的手不知何时藏回了袖笼。
他将答案含在唇齿间,如同含着一块锋利的冰,即便娇嫩的唇舌被割裂,也不敢吐露半个字。
因为说出答案,那就不是简简单单在撒娇了。
……那是在逼问楚王,有没有谋逆之心。
所欢轻吸一口气,伸手将垂在脸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
“父王,以后欺负儿臣的人,都会落得和六皇子一样的下场吗?”
赫连与寒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意味深长地应允:“会。”
“那儿臣就安心了。”他乖顺地将头重新倚靠在赫连与寒的膝上,温温柔柔地勾起唇角,“儿臣这一条性命,全系在父王身上了。”
第37章
果然还是应该选择楚王。
所欢眼中精光大盛。
天子说得一点没错,赫连青不堪大用,不是良人,日后不管站不站得起来,都是个连狸奴都护不住的废物。
可……赫连与寒不一样啊!
所欢将泛着泪的脸颊贴在了赫连与寒粗糙的掌心里,宛若收起了爪的猫儿,乖得让人生不出一丝警惕之心。
“父王,儿臣身子不适,回府以后想要父王的赏赐呢。”
所欢仰起头,眸子被泪洗得清澈见底。
他反握住赫连与寒的手腕,红唇轻启,语调缱绻:“父王……”
“小没良心的。”赫连与寒果然忍不住俯身,低笑着含住了所欢的唇。
算是允诺了。
所欢在亲吻的间隙,得意地想。
真好骗啊。
隐隐的兴奋在他的心底升腾。
出身低贱又如何?
不被人瞧得起又如何?
堂堂楚王……已经被他迷晕了神志,变成了一把开刃的剑。
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所欢,错过了赫连与寒眼底闪烁的暗芒。
*
软轿行至宫外,所欢换上了楚王府的马车。
他当着下人的面,表现得格外矜持,只指尖粘着父王的手指,待爬上马车,却立刻软倒在父王的怀里,捂着唇,娇滴滴地咳嗽。
所欢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在咳嗽的间隙,明里暗里表现得格外畏寒,继而借着“身子不适”的由头,一个劲儿地往赫连与寒的怀里钻。最后,他成功解开了男人的腰带,主动跪伏在地上,含着半勃的肉刃吞吐。
所欢发髻松散,青丝半披在肩头,粉白的面颊沁着热汗,涎水从被撑得满满当当的红唇间溢出来。
那画面,当真是香艳到了极点!
他含得吃力,但好歹不是第一次,没被狰狞的巨物吓着,红舌舔弄得颇有些章法。
与所欢的费心费力不同,赫连与寒的五指依旧随意地插在他的三千烦恼丝中,只不过用上了些许力气,半逼着他将肉刃含得更深。
“唔唔……唔。”所欢被顶得近乎干呕,热汗混着泪全沾在睫毛上,眼前模糊一片,细腰也塌了下去,翘起了浑圆的雪臀。
眼瞧着他要动情,赫连与寒忽地停下动作,拎着所欢的手臂,将他扯进怀里。
“不要命了?”赫连与寒的嗓音像是漠北混着沙尘的风,格外沙哑。
所欢听在耳朵里,笑在心里:“父王,您……您给我,不就是帮我续命吗?”
他笑着笑着,娇喘连连,原是赫连与寒将手探进了衣摆,沿着细细颤抖的玉腿一路向上,飞速来到了潮湿的蜜穴外。
“湿了。”赫连与寒的指尖刚要挑起肥厚的花瓣,怀里的人就弹起来。
所欢揪着松散的衣摆,结结巴巴:“父王……儿臣……儿臣不能……儿臣要锁阳!”
他差点沉浸在情欲里,忘了自己那处刚被抽肿,连赫连与寒的眼睛都不敢直视,半真半假地哭诉:“儿臣若是不锁阳,泄了去,岂不是……岂不是浪费了父王的赏赐?!”
浪不浪费,并不重要。
所欢现下所畏惧的,是自己被天子玩弄的事情败露。
他爬上楚王的榻,且刚在六皇子的事上尝到了点甜头,怎么舍得功亏一篑呢?
所欢暗暗夹紧双腿,避免赫连与寒碰到被抽打得肿胀的花心:“父王……您就饶了儿臣吧。”
他想要撩拨人时,连粘在香腮边的青丝都泛着情欲的光,勾人心神。
所欢使出浑身解数,甚至大着胆子,夹着赫连与寒的手指,用大腿内侧的嫩肉来回 磨蹭:“父王……待儿臣身子骨好些,定会天天陪着您的。”
赫连与寒像是信了他的说辞,缓缓抽出已经沾上汁水的手指:“此言当真?”
“当真。”亲热时脱口而出的鬼话作不得数,所欢毫无心理负担地应着,刚想再低下头去含肉刃,就听一声奶声奶气的兽吼从软垫下传来。
所欢心神微动,凑过去一瞧:“呀,我的狸奴。”
他把雪白的虎崽子从软垫下抱出来,搂在身前,爱不释手地揉:“父王,招财是不是饿了呀?”
说话间,招财拱起了所欢的衣衫,似乎在闭着眼睛找奶喝。
他面颊微红:“我不是你的娘亲,你拱我做什么?”
言罢,想把狸奴拎开,却有一只手先一步伸了过来。
也不知道赫连与寒如何捏住了招财的后颈关窍,方才还乱动个不休的虎崽子立刻消停了,连尾巴都夹在了双腿之间,聋拉着耳朵呜呜地叫。
所欢心疼不已,伸手扯住赫连与寒的衣摆:“父王,您别欺负它。”
“那让它继续找你讨奶喝?”赫连与寒说得随意,却当真垂下眼帘,直勾勾地盯起他平坦的胸脯来。
所欢胸口一热,不由抱起胳膊,娇嗔道:“父王!”
他就算是个双,也不是真的女子,怎么就……怎么就扯到奶上了?
赫连与寒遗憾地收回视线,屈起一根手指,弹了弹虎崽子的脑袋,又暗暗弄乱它脑门上“王”字四周的毛,确认所欢看不出端倪,然后才将它重新丢回去:“抱着吧。”
被赫连与寒拎过的虎崽子很乖,一动不动地伏在他的臂弯间,须臾,打起了呼噜。
“父王,招财一直是赵泉喂着的,喂的肉……是不是得给他找点奶喝?”羞涩归羞涩,所欢到底在意自个儿的狸奴,认认真真地思索起来,“也不知道府中有没有刚下崽的狸奴,若是有……将招财抱过去,说不准能喝上几口呢?”
他当招财是猫儿,说得头头是道,赫连与寒却只是微勾着唇角,目光在他开开合合的红唇上游走。片刻,忽地起身,将他往怀里一搂,又是亲又是揉,一顿狂风暴雨的亲热过后,直接跳下了马车。
所欢吓得面纱都来不及戴,撩开轿帘,抱着招财大喊:“父王!”
“……停下,快停下!”
他急匆匆地叫停马车:“父王,您……”
所欢话音未落,就见赫连与寒翻身上了战马,方才那条沾血的软鞭又回到了腰间。
他脑中嗡鸣一声,仿佛被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瞬间预料到了赫连与寒要做什么,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父王,”所欢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扶着赵泉的手从马车上款款走下来,“儿臣……儿臣在府中等您。”
“嗯。”赫连与寒接过秦毅递来的面甲,扣在面上之前,视线一直热滚滚地落在他的身上。
“你还是戴为父给你的金簪好看。”
马蹄踏雪,楚王离去前,留下了一句话。
所欢的心脏尚且在怦怦直跳,身边的赵泉已经哆哆嗦嗦地开口了:“世子妃,这可……这可怎生是好啊!”
他其实早就想问了,奈何,事发突然,楚王又在侧,哪里有他开口的机会?
而今,楚王离去,他终是将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全倾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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