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欢暗暗点头。
崔妈妈是在告诉他,老太妃的晕与禁足无关。
“……前院的人来通报大皇子的死讯时,老太妃正在用药膳。”崔妈妈平了平气,继续说,“老太妃本来还好好的,一听大皇子没了,立时就呛住了,连气都喘不上来!奴婢以前跟着医师学过两手,壮着胆子替老太妃拍了背,老太妃勉强算是缓过来了……只是一时间,当真是起不来身,奴婢出来前,府里的太医刚去诊脉呢!”
“如此,老太妃是进不得宫了。”所欢揪着帕子,喃喃自语,“老太妃怎么会晕过去呢?”
崔妈妈迟疑道:“许是悲伤过度。”
“悲伤过度?”所欢眉心微蹙,并不认同崔妈妈的观点。
老太妃至多算大皇子的长辈,再如何悲伤,也不至于听闻大皇子殒命的噩耗,就当场晕过去。
若说其中没有蹊跷,所欢是断然不信的,但如今,他没时间深究了。
“也罢,时辰不早了,我们先进宫。”眼瞧着王府前人心浮动,所欢当机立断,扶着赵泉的手往马车边走。
只是,到了马车前,又出了问题。
原是赫连青身子虚弱,上了马车就陷入了昏迷,几个婆子为了照顾他,将马车挤得满满当当,所欢是想上都上不去。至于老太妃的马车……他才不去呢!
谁知道老太妃清醒了,会不会追究?
若是追究,最后寻的,还是他的麻烦!
“罢了。”所欢阴沉着脸,想要赵泉将先前的小轿抬出来。
那轿子小归小,至少还能坐人,虽说免不了被外人笑话,说他这个世子妃上不得台面,比妾室都不如,连辆马车都没有,但总好过耽误了时辰,被宫中问责来得强。
谁承想,他话还未说出口,秦毅先从王府里跑了出来。
“世子妃,且等等。”秦毅板着一张脸,示意门前的家丁让路,“您坐王爷的马车便是。”
所欢捏着帕子的手一紧:“这是……父王的意思?”
秦毅点头称是。
他紧绷的心弦一下子松弛下来,用手按了按面上被风吹起的面纱,巧笑嫣兮:“多亏了父王,要不然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呢。”
他不是没想过找赫连与寒,只是,扶着世子出院子时,先前去禀告的侍女就回来了,说大皇子身死的消息一传出来,楚王便入宫去了。
所欢扶着赵泉的手,志得意满地等来了赫连与寒的马车。
楚王的马车自是比赫连青的好,也比老太妃的强。他踩着软垫,拎着衣摆,微扬着下巴,钻进去之前,特意瞥了赫连青的马车一眼,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果然是个没什么用的……
“啊……唔!”所欢念头刚起,就被揽着细腰箍进了滚烫的胸膛,连臀肉都狠狠地撞上了一根热滚滚的硬物。
他立时僵住。
车厢里……竟然有人!
他心里的雀跃荡然无存,惊恐得浑身都哆嗦起来,直到扭过头,对上含着薄薄笑意的鹰目,悬着的心才重重地落下。
“父——”
“世子妃?”候在马车边的赵泉听见了所欢的惊呼,狐疑地停下脚步,“可是有什么吩咐?”
所欢揪着帕子,缓过神,嗔怪地瞪了赫连与寒一眼,继而清了清喉咙:“无妨,你在外面候着吧。”
言罢,抬起手,对着赫连与寒揽在自己腰间的胳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猫儿都不要了?”赫连与寒唇角微掀,将他抱在怀里,示意他瞧团在一团毛毯里睡得正香的虎崽子,“它找你呢。”
所欢低呼一声:“父王,我去宫里祭拜大皇子,怎么能带着招财?”
“招财?”赫连与寒见他俯身去抱虎崽子,掐在他细腰上的手不由用力,又将人拽回来,“你给它取的名字?”
“嗯。”所欢抱着“狸奴”,心满意足,“父王,你怎么在马车里呀?”
先前,侍女明明禀报,说赫连与寒一听说大皇子的死讯,就进宫了。
“回来接你。”
“嗯?”他并不当真,只笑吟吟地垂下眼帘,露出半截玉般莹润的后颈,“还是父王疼我。”
赫连与寒顺势望过去,眼睛微眯。
老话说得好,若要俏,一身孝。
身着白色道袍的所欢犹如枝头含苞待放的桅子花,带着一身水汽缭绕的春潮,娇滴滴地吐露着芬芳。
他扶了扶鬓角的白绢花,心思百转千回,高兴完,又开始叹气:“父王,老太妃晕过去了呢。”
赫连与寒顺着话头,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是吗,母妃晕过去?既如此,那便让她在府中歇息吧。”
“嗯,儿臣也觉得这样安排最好不过。”所欢掩饰性地用帕子压了压眼角,生怕笑出声来,还低咳了几声。
“只是儿臣担心老太妃,想着,大皇子的丧期过去,还是得去观里清修几日。”惊骇退去,他重新惦记起医师说过的话,一与赫连与寒独处,就提心吊胆,生怕父王与自己亲近。
要是被迫泄了元阳……是要早死的!
不怪所欢杞人忧天,实在是秦毅说得笃定,加之赫连与寒的眼神过于赤裸,好似已将他身上的道袍扒了个干净,把着股间的肉花,肆意玩弄了。
所欢差点将手心里的帕子揪烂。
他双腿软绵,腰肢酸涩,两瓣柔软的臀肉紧贴着男人结实的腿根,一根烙铁般的肉根隔着层层布料,像是要将他捅穿了!
“父王……”所欢羞恼不已。
以前在玉清观里,那些个不安好心的香客看他,眼神也带着欲色,只是再急色的鬼,也勉强把自己困在人模狗样的皮里。
赫连与寒则不然,他不屑于掩藏心里的欲望,想要什么,都直白地写在深邃的眼底。
所欢被看得浑身发热,耳垂变成两颗艳艳的血滴。
“怎么,腿还疼?”赫连与寒的眸色骤然一黯,粗砺的手指碾上去,“要为父帮你上药吗?”
“父王,你怎么还提……”他哪里听不出赫连与寒语气里的揶揄?扭着细腰,想要逃离结实臂膀的桎梏,可惜事与愿违。
赫连与寒按住挣扎的所欢,一如按住一只张牙舞爪的狸奴。
他甚至懒洋洋地威胁:“你若想叫,便叫,被外头的人听见,为父是不介意的。”
所欢气红了一张脸。
赫连与寒当然不介意!他是皇亲国戚,是二十万玄甲军的统帅,更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楚王!
就算真的传出逼奸儿媳之事又如何?谁敢乱嚼舌根?
可所欢怕啊。
他就是个冲喜的世子妃,稍微传出点流言蜚语,就能让他死个十回八回。
怕死如所欢,只能将帕子含在口中,任由赫连与寒扯下亵裤,将生着茧子的掌心贴在细嫩的腿根上。
“嗯……”滚烫的手掌擦过鼠蹊,惹得他柳腰紧绷,腿肉颤抖,睫上不知何时沾了细密的泪,眼前雾蒙蒙一片,喘息刚逸出嘴角,就被帕子堵住了。
随侍在马车边上的赵泉再次停下脚步,揉着耳朵,纳闷地问秦毅:“你听见世子妃的声音了吗?”
秦毅冷冰冰地瞪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到了马车前。
赵泉自讨没趣,尴尬地挠了挠头发,又侧耳倾听了片刻,确定没有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来,才继续向前走。
许是听错了吧?
赵泉想,一定是自己总是念着世子妃,才会出现幻觉,觉得世子妃在叫唤呢。
而车厢里的所欢正双腿大开地跨坐在赫连与寒的腿上,腿根雪白的嫩肉因为情欲泛起了淡淡的粉,干净的性器高翘着,随着股间的大手,轻轻摇摆。
赫连与寒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圆盒,正是那具有锁阳功效的药膏。
所欢呼吸微滞,霎时猜到了药的用途。
也正是因为明白了,他才更恨不能一口碎在赫连与寒近在咫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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