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直接问:“我可以喝酒吗?”
维舟边吃边回:“可以,这是给成年人看的节目,抽烟会打码,喝酒没关系,版权问题,酒瓶的商标会遮住。”
“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倒杯里就好。”
话落,沈总立马给自己倒一杯威士忌加冰,快活地喝完。
“你想尝尝吗?”沈飞把酒杯递到维舟的嘴边,知道他有心思喝酒,故意逗弄他,很快又把手缩回去,“可惜你不能,要听医生的话。”
维舟抻了抻脖子,用商量的口吻说:“喝一点是没问题的。”
沈飞一本正经的拒绝:“不可以,你在吃药。”
“.......”
维舟知道男人是想趁机欺负他,真是天道好轮回。
“好吧,看你可怜兮兮的。”沈飞笑起来,将酒杯重新送到维舟嘴边,轻声细语地叮嘱,“只喝一小口。”
维舟想往他杯子里吐口唾沫,忍住了,闭眼睛喝一口。
醇厚的酒香顺着喉管流淌,让人不自觉放松身体。
片刻后,维舟吃过药,躺在床上休息。
沈总负责收拾残局,就算刷盘子也不忘记情调,特意放一曲古典乐助兴。
三曲终,厨房的工作结束,小院迎来一位重要的客人,维舟请来的嘉宾。
“贺笙来了,”沈飞趴到床上,将俊脸凑到维舟面前,嗓音超低,显然是躲着麦克风,“你要不要起来,我抱你下去?”
维舟服用的药物有助眠作用,吃完就犯困,闭着眼睛摇头:“不想,你陪他吧..”
沈飞只好单独接客,先带贺笙在屋子里转一圈,然后来到前院喝茶。
“下盘棋?”贺笙用下巴指向旁边的棋盘,“围棋会吗?”
沈飞拿过棋盘摆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说:“不会,你教我。”
贺笙维持一贯直言不讳的人设,面无表情道:“让维舟教你,五子棋总会吧。”
沈飞点头,将白棋子递给贺笙,黑棋子留给自己。
两人就这样一边聊一边下五子棋,几番较量之后竟然产生了胜负欲。
“我要是再赢一局,就是三比一,”贺笙抬眸看向男人,嘴边扯出意味不明的笑,“咱俩是不是应该来点赌注。”
沈飞立马想到一个好主意:“重新开始,输得那个人负责晚餐。”
这种赌注对沈飞来说赢了血赚输了不亏。
贺笙皱了皱眉头,纠结几秒后同意:“好。”
两个不同性格和职业的男人,通过一场竞技游戏就能看出本质。
贺笙从不怀疑沈飞的学习能力,但绝对低估了对方的狡诈程度。
沈飞是商人思维,做事从不吃亏,属于那种就算不赢也要尽量打平局的人。记得有一次在金沙会馆,他和傅伯勋玩斯诺克,那时候他就展现出故意隐藏实力让对手放松再狠命一击的本性,这次又来这招。
贺笙这个老实巴交的人根本不是对手,三盘棋结束,输的怀疑人生。
不过贺导输得起,被人连杀三局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好奇地问:“你真的不会围棋?”
沈飞执起杯子喝茶,眸中难掩得意:“真的不会。”
...
天色渐暗,夕阳的光辉照耀整个城市。
卧室的阳台朝海,一阵凉风吹进来,维舟被迫苏醒,他坐起身环顾一圈,吃惊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恰在此时,沈飞上来叫他享用晚餐,并透露有六道菜。
“这么快?”维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叫的外卖?沈先生,我必须提醒你,这不符合规定。”
沈飞笑得神秘:“绝对符合规定,我请来的大厨,不仅会拍电影,厨艺也是一流。”
维舟立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眸中惊讶更盛。
在他的印象里,贺笙确实手艺颇佳,但只为前妻下厨。
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让人信服。
小院中间摆了一张木桌,桌面的美食色香味俱全,而贺笙还在厨房忙碌最后一道菜。
维舟这两天被沈飞折磨的饥一顿饱一顿,见到如此场面差点流口水,他拽住沈飞的衣袖让人弯下腰,小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飞指向棋盘,不以为意道:“他输了。”
维舟的脸上浮现一抹感慨,若有所思的蹙眉。
沈飞感到好奇:“做事都不用看菜谱的人,一个小时烹饪出六道菜,近在眼前的名厨,你们认识这么久,没吃过?”
维舟摆出滑稽的失落神情:“没有,第一次。”
这回轮到沈飞惊讶了,隔着窗户看向屋里的贺笙,不由啧啧称奇:“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第208章
晚餐的结束, 代表着一天的录制工作也跟着结束,节目组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只留下两个人跟拍夜景。
维舟让工作人员把摄像头和麦克风关掉, 晚点去海边拍摄抓招潮蟹的片段, 导演想放在结尾播出。
就这样,录制暂时告一段落。
吃完饭贺笙没有走,坐在前院一边喝茶一边摆弄棋子, 似乎还在深思自己为何会输。
“贺导,辛苦了。”
维舟的声音仿佛是从天而降,听上去清朗悦耳,随后是轮椅转动的声音。
贺笙一转头, 看见维舟操控电轮椅靠近, 连忙起身帮忙。
终于坐稳后,维舟呼出一口气, 苦笑道:“沈飞非要用电轮椅, 太智能了反而不方便。”
贺笙寡言少语地笑了笑, 一只手伸进外衣里摸索。
维舟发现他的眼神略显迷离,知道他和沈飞喝了不少酒,关心地问:“要不要去客房休息一会儿?”
“不用,”贺笙摆下手, 从怀里掏出一盒烟, “介意我抽烟吗?”
维舟直接帮他点火。
淡淡的烟雾飘散在周围,仿佛是人生的喜怒哀乐,瞬息万变。
贺笙深深吸一口, 让尼古丁在口鼻间流转, 声音随着烟雾很自然的脱口而出:“听说你拒绝了XX导演,多少人争着抢着不要片酬的找他拍戏, 不过我能理解你,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吗?”
维舟为自己到一杯茶,轻声说:“很荣幸,导演愿意等我一年,这一年我想补充能量,花点心思搞动漫,我跟你提过的,我对这方面很感兴趣。”
贺笙小幅度点头:“嗯,你是那种付诸行动的人,不像有些人,只敢想不敢做。”
维舟微微笑起来:“你在说谁?”
一阵沉默突然袭来,空气中霎时多了几分沉重感。
冥思半晌后,贺笙弹了弹烟灰,伸手拿茶杯时说:“我自己。”
“贺导想做什么?”维舟明白对方有一肚子话要讲,主动挑起话题。
贺笙吞云吐雾了一阵子,脸上露出少见的感慨神色:“我手里现在没有好剧本,拍完少主灵感枯竭,我认为是心理问题,心里一直装着一件事,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和你一样,应该沉淀一段时间,我决定去摩洛哥找我前妻,还记得拍《光降》时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要为她拍一部环保题材的纪录片,是时候兑现承诺了。”
维舟表示惊讶地挑起眉毛,眸中闪过赞赏之色:“我以为贺导清心寡欲,就算修行也是去少林寺。”
贺笙露出白牙,“咯咯”地笑出声:“我也是有感情的人。”
“什么时候走?”维舟说,“最好等我康复,我会亲自送你。”
“等我完成《郝先生》的后期制作再走。”
“嗯,你不说我都忘了。”
维舟朝天翻个白眼,一部电影的后期能拖这么久,除了贺笙找不到第二个人。
贺笙却不以为意:“急什么,慢工出细活。”
“自己一个人?”
“不,有一个经验丰富的向导陪我作伴。”
说完,贺笙重新点燃一支烟,隔着雾气抛过去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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