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若是传到沈飞的耳朵里,不知道会露出什么表情。
维舟一边脑补一边说:“他人还是不错的。”
“好吧,我相信你会处理好这种关系。”
李玫起身去添咖啡,没多久又折返回来。
重新坐好后,她开启新话题:“何铭的戏,你有什么想法吗?”
维舟下意识地看向窗外,想起昨晚众多冗长梦境里的其中一个场景。
梦里他站在甲板,周围是满脸沧桑的船员,大家忙碌着拍摄,导演在说戏。
在他看过何铭的剧本之后,这几天始终没忘,时不时就会想起来,做梦也会梦见,剧本对他影响蛮大的。
“我愿意出演,不过要等两个月后,郝先生拍完我要回蔚洲陪陪家人,”维舟下定决心地说,“何铭导演那边你帮我沟通,我希望提前拿到演员名单。”
李玫有点惊讶:“去海港之前还想拒演,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维舟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好的剧本和导演,不能错过。”
李玫开心极了,笑得跟花一样:“放心,何导我来联系,一切都会帮你安排好。”
维舟端起咖啡杯,跟李玫的杯子碰一下,发出一声脆响,说:“但愿我可以驾驭这个角色。”
...
沈飞说要把‘维舟号’送给维舟,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
回到A市的第二天,维舟马不停蹄地赶到影视基地拍戏,《郝先生的奇异梦》最后一个故事,他饰演三十岁的著名作家。
经过化妆师的精心修饰,维舟的形象与故事的主人公十分贴切。
短片名字叫《1972》,作家的家境不错,住在类似城堡一样的大宅。
有一天,作家收到世界末日的消息,最开始不信,可他接连不断地接到一些奇怪的符文和咝咝啦啦的声响,有人说他的妻子有传染病,会变成丧尸吸人血。
他开始跟踪妻子,发现端倪,越来越觉得有可能,他变得敏感,而且感到周围的人都有问题。
有人蛊惑他,挖出妻子的心脏口服才能救活孩子。
他为了两个孩子,将妻子捆绑,挖出心脏,一边流泪一边下咽。
最后得知真相,根本没有世界末日,他疯掉了。
作家姓郝,后来被送进一家名叫1972的精神病院,经过几年时间的治疗,他的情况渐渐转好。
讲完最后一个梦境,明天,郝先生就可以出院,而他为了纪念自己惨死的妻子,选择做一个女人过完后半生。
影片前半部的戏份外景居多,导演决定先集中拍外景,地点选在影视基地附近的庄园,维舟刚拍完作家跟踪妻子的戏,正和剧组的人坐巴士回基地,路上,他和导演又看了一遍《1972》的电影脚本。
两人都觉得可以再往里添加一些有趣的东西,导演想把剧情改成外星人通知作家,维舟持保留意见,不是特别认可。
这件事有待商榷,导演需要时间考虑。
维舟本来打算当天就找导演和编剧一起细聊,可他刚回到影视基地,就接到有人找的消息。
演员休息室里,除了何帆,还有另外三个眼生的男人。
经过介绍,维舟得知这三个人是来找他办理游轮过户,来的这么快,说明有任务在身,必须在规定时间里办完。
维舟需要签署船舶所有权转让协议,至于其他的相关证件,比如游艇检验和适航证书这类的东西,游轮的原主人已经办妥,现在只要维舟在几份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维舟号’就是他的了,后续的一些事务会交由其他人待办,不需要他亲自出面。
这艘价值上亿美元的巨型游艇绝对够气派,它有自己的海滩俱乐部、飞机库、美容中心和豪华电影院等,高级灰的皮肤让它成为海港市港湾的一条□□,多少人眼馋想得到它,一些富商不惜花大价钱竞争,可惜都没能如愿。
如今,几份文件代表它摆在维舟眼前,唾手可得。
“不好意思,可能让你们白跑一趟了。”维舟把文件放在桌子上,目光从三个男人的脸上依次扫过,客客气气地说:“我暂时没办法签字,至于原因,我会亲自告诉沈先生,帆哥,替我送送这三位。”
何帆打开休息室的门,示意他们离开。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露出相同的为难表情,谁也没挪动半步。
其中一个人开口说:“沈总交代我们要把事情办妥,如果这样回去...”
维舟表示理解地点点头,露出令人安心的浅笑:“放心,我会跟他谈。”
“好吧。”
领头的男人叫上自己的两名助手,拾掇好文件,只能怀揣着失败的心情离开。
何帆把他们送到楼下,没多久便踅回来。
进门的那一刻,一向不爱发表感言的何帆都忍不住说:“沈先生是真有钱。”
维舟不知道如何接话,原地转一圈找手机,想尽快联系沈飞,免得对方为难那三个人。
“为什么拒绝,我只在游艇上住一晚,”何帆的语气里带点恶趣味,“我都心动了。”
维舟在背包里找到手机,一边摆弄一边说:“养不起,每周的停泊费就要十几万,我疯了吗?”
何帆耸了耸肩膀,说:“这就是贫富差距。”
话音刚落,正巧赶上傅伯勋来找人。
傅伯勋在楼下时碰见何帆送那三个人,隐约听见‘维舟号’和‘交易’这样的字眼,误以为维舟在海港买游轮了,心里有些惊讶,想不到维舟这么有钱,而且一改往日的低调,竟然略过别墅和庄园直奔大游轮。
“真豪啊。”傅伯勋开玩笑地打个招呼,脸上的笑容灿烂如朝阳。
维舟立刻上前握手,两人互相拥抱。
“你好像也瘦点了。”维舟将人打量一番。
“跟你学的,减重拍戏,”傅伯勋张开手臂,展示一下自己的身材,“昨天新戏杀青,今天就想找你和贺导聚一聚。”
维舟点下头:“贺笙跟我说了,要一起看丹凤姐的电影。”
傅伯勋满眼期待地问:“你有时间吗?”
“当然,丹凤姐的戏不能错过。”
维舟有时间,不成想贺笙临时有事来不成,最后只有维舟和傅伯勋两个人在天桥会所的播放厅里观赏电影。
新电影刚刚上映,这部诙谐喜剧电影由白丹凤主演,恰好维舟和傅伯勋都有客串,一个演医生,一个演安保,两人的镜头都保留了下来。
屋里灯光黯淡,他们坐在正中间的长排沙发,面前摆着酒水和干果。
“你有看网上的言论吗?”傅伯勋微微侧脸,声音压得很低,“他们说,只要有维舟的镜头,就会有高光。”
维舟失笑:“这是黑粉吧。”
傅伯勋歪了歪头,很认真地反驳:“我也是黑粉吗?不是,我是认真的,我相信网友也是认真的。”
维舟脸色沉静,面对夸赞和嘲讽都能做到波澜不惊,沉默了一小会儿,回道:“谢谢,我个人不敢当。”
“你太谦虚了。”
“不是谦虚,我清楚自己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傅伯勋望着维舟的侧脸,屏幕上影影绰绰的光亮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朦胧的轮廓,那自带故事的双眼专注而勾魂。
“维舟,能陪我喝几杯吗?”傅伯勋一手拿酒一手拿杯子,不慌不忙地倒了半杯。
“明天有戏,不能喝太多。”
“没关系,你看我喝。”
维舟感到困惑地皱下眉,猜测对方有心事,但没多嘴问,他接过对方递来的杯子,象征性地抿一口。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安静地观赏电影,偶尔碰下杯子。
维舟喝的很少,傅伯勋干完第四杯时,他的半杯酒还没喝完。
“有些话,我不知道该跟谁倾诉,本来想告诉贺笙,可惜到了嘴边又咽回去,”傅伯勋说这话时,身体倚躺在沙发里,眼睛盯着屏幕,目光有些醉意朦胧,声音不高不低恰到好处,“说实话,见面之前没想过告诉你,毕竟是私事,可一见到你就忍不住想吐露心声,可能我们是同一种人,你会比贺笙更理解我,希望你别嫌我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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